“丫丫再见,常来玩啊。”张爱家挥手送走了泪眼婆娑的丫丫,心中说不出的烦闷,不过人各有志,谁也不愿意总是寄人篱下,拍摄小鬼第二部是给付了演员薪酬的,自然不会像第一部一样有分成,不过他们走之前,依旧给包了十万元的红包。
“成立一个保安责任基金,根据个人表现,和工作年限,确定年终奖,和基本工资的上调,工作满五年增加一个忠诚奖,奖金尽量高些,并将忠诚奖设定星级,五年是一星,十年是两星,之后类推,奖金一星一番。”
蔡加一一记录,此时才笑道,“你心里不舒服吧。”
张爱家摇摇头,“其实也怪我,保安就应该只做保安的事,参与太多,反而不好,队长先让吴幸当着,越南人的智力水平真让人发愁,国语这么简单,学了一年多还不能流畅的交流。”
蔡加抬头看了他一眼,真不知道说什么,只用了一年时间就从一窍不通到能够简单交流,虽然算不得天才,但也绝对跟愚笨沾不得边,“你跟着吴家奶奶学了一年,会讲几句越南话?”
“我事情多,年纪小,心思不定,学什么都带着偶然性,你们成年人怎么能跟我比,保安的事就这样定了,我去看看妈妈,对了,别忘了签长约。”说完就蹬蹬的跑上楼。
张爱玲这些天都在研究西方哲学,看到儿子进来也没什么反应。
“你觉得应该以什么问题作为起始点?”正在翻阅的张爱玲忽然问道。
“生命?那是人类的起源,思想自然也应该以对生命是什么进行拷问。”张爱家笔下不停,随口答道,他的舒克和贝塔依旧在连载,因为是月刊,自不用像张爱玲一样每个月要写数万字。
张爱玲点点头,“你还要写吗?要不要我继续给你讲课。”
“好啊。”张爱家放下笔,窜到她身边,哲学其实是一门很奇怪的学科,很复杂,但也很有条理,与唯物主义的科学相比,他就是唯心的产物,大脑构思出来的另一个世界。
张爱玲教导的课程很没有规律性,一般都是根据儿子的喜好,儿子喜欢什么她就教什么,相当自由。
“啪啪。”两只白玉般的手掌打在木桩上,发出卡卡的响声,张爱家收回手掌,得意的看向身后的李振藩,这家伙昨天跟人打架,两个重伤,一个轻伤,光医药费就赔了一万多,把李海泉夫妇气的够呛,严令他除了上学拍戏,都不准再出门,因此张爱家来时,才能见到他埋头练功的场面。
“看到没有,这就是气场,练武者一生追求的境界,你丫,累死累活的练了十多年连气感都没出现,没有气,你身体练得再强壮,也只是强壮,最终成不了真正的武者。”张爱家晃着小脑袋,笑道。
“你懂个屁,一边去。”李振藩瞪了他一眼。
“嗯?你敢凶我,何阿姨。”张爱家同样瞪起眼睛。
李振藩脸色一变,连忙捂着他的嘴,“你还是不是男人?动不动就向大人告状。”
“我要是能打过你,肯定不会告状,聪明人都应该善于保护自己,只知道逞能,好勇斗狠的几乎都是跟班打手,这就是为什么我能成为亿万小富翁,而你只能在学校里厮混的原因。”张爱家敲敲的赤果果的胸膛,硬邦邦的全是肌肉,不知道现在泰国人妖出现没有,那帮人肯定很喜欢。
李振藩轻哼一声,“你本事大好不好,不要打扰我练功了。”
“你这样练功不觉得很傻吗?一天到晚跟一个木桩子做亲密接触,木桩子是死的,即便断了也没有感觉,但是你每一次碰撞都会让身体留下一点暗伤,得不到时间休养,暗伤就会慢慢积累下来,最终伤害根基,消耗生命。”张爱家背着手絮絮叨叨的说着。
李振藩根本就静不下心来炼,又不敢凶他,不然肯定会被老娘拉进小黑屋抄书,这是最让他恐惧的事,相反老爹揍几杖也只是疼一会儿,还好受一些。
“你到底烦不烦啊。”李振藩终于停了下来,没好气的说道,“有这时间,你不如去拍电影赚钱。”
“拍电影,也是需要灵感的。”张爱家咋咋嘴,忽然细细的打量了他一阵,又摇摇头“还是太小,奶毛还没退完呢。”
“好歹比你强,你奶毛还没退呢。”李振藩转身到水井边抓起一桶水,呼啦一下倾泻下来。
张爱家连忙闪到一边,“看着点,溅到我身上,回头,我鼓动何阿姨让你抄孝经。”
李振藩摸了摸脸,没理他,穿起衣服向另一侧的库房走去,那里有他不知道从哪鼓捣来的电器,这算是他除了武术外,另一个爱好了,只是他在这方面实在没什么天赋,拼装个半导体都办不到。
“你那个小丫鬟走了?”走了几步,李振藩忽然停了下来。
“是呀,早知道就让她签卖身契了。”张爱家掂了两步跟上他,拽着他胳膊“累了,背我两步。”
“你多大了,还让人背。”李振藩说完,还是将他提到背上,不管这小家伙怎么烦人,却是老爹老娘的心头肉,老娘还好说,最近老爹也对他好的不得了,就让他十分不解了,不就是投资拍那些所谓的戏剧电影吗?絮絮叨叨的矫情样,拍的他那叫一个折磨,比小鬼当家还难受,小鬼当家只是角色让他反感,但那戏剧电影纯粹就是精神上的折磨了,真怀疑这样的电影真会有人看?莫不是这小家伙钱赚多了,觉得应该糟蹋一点才甘心吧。
“我勾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