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李源顿了顿,想要看看太师父,但是始终没敢抬起头来。
只继续闷闷说道:“太师父想让你把胎儿打下来,可是你怎么也不肯,怀胎十月,生下一个男婴,你想把她养大成人,甚至还为了他想要推拒和大师兄的亲事,太师父盛怒之下,就让人把那孩子抱着送到了墨王府门口。”
“但孩子被送走之后,你就一直郁郁寡欢,就是前年,你说想孩子,想要去瞧瞧,我们都怕你钻了牛角尖没敢让你去,可是谁知道你偷偷的跑出去了,这一去,便是再也没有回来。”
事情说完之后,这几个人都一阵沉默,只有夏小满跳了起来。
nnd!这么说来,自己才是辰哥儿的生母呀!
冷墨只有辰哥儿一个孩子,而且辰哥儿的身世也的确是被人丢在墨王府门口的,辰哥儿就应该是自己的孩子才对,怎么会成了洛夕颜的孩子呢!
之前对洛夕颜的调查,难道哪里有了疏漏?要不然怎么可能查不出来呢!
把这件事闷在心里,她看着屋里的一老一少,再看看外面台阶上坐着的那个自己的大师兄,忍不住说道:“这事儿都已经过去了,而且我确实是已经记不去来了,你们也就别再因为这个伤心了。”
“对,太师父,大师兄,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小满想不起来也好,最起码不会再伤心了,这是一件好事啊!”
“什么好事!”
南宫月寒突然站起来走了回来,一脸的气愤:“她,如今可是那个冷墨的侧妃!”
“这……丫头,你大师兄说的可是真的?你嫁给了那个冷墨了?”
夏小满抽了抽鼻子,一相认就聊这么沉重的话题真的好吗?
“嗯。”
她大着胆子点了点头,“爷爷,当年那件事冷墨他是被人陷害的,他中了情毒,所以才会那样的,我跟他在一起相处了这两年,我觉得他是个好人,爷爷,既然我在失去记忆的情况下又跟他走到了一起,那说明我们两个是有缘分的。”
“既然有缘分,那你为什么又要逃出来?”
问话的是南宫月寒。
夏小满转头看他,看着这个自己自小就订下的未婚夫。
“我这也叫逃吗?再说了,我之所以离开墨王府,不是因为他不好,是我误会他了,还有,因为我只是个侧妃啊,而皇上逼着他娶正妃。”
“夏晴满!你别忘了,我才是你未婚夫!你要嫁也该嫁给我!不许再想那个什么冷墨了!”
南宫月寒突然怒吼了一句。
夏小满嗔怒的瞪着他:“你小点声,耳朵都被你震聋了!”
被她这么一说,南宫月寒气呼呼的就走了。
李源立时就左右为难起来,想要去追大师兄,却又担心太师父还有事找自己,便眼巴巴的瞅着夏小满。
“爷爷,这面都沱了,我再去帮你煮一碗,今儿个是咱们祖孙相认的日子,是好事,其他的那些事情就先别说了,成不成?”
夏重衡一想,好像的确是才刚刚相认的,过于逼小孙女也不是啥好事,万一她再跑了,可没这次这么容易再遇到了。
于是点了点头:“好,你去给爷爷下面,让你二师兄提着灯陪着你过去,再让他送你过来。”
“是,太师父。”
老实巴交的李源,相当于是这药王谷的管家,什么事老谷主都交给他去做,也是因为他为人勤快踏实,做的事情让人放心。
“那爷爷我去了,你先吃几块点心垫垫,我一会就回来。”
离开了药庐,刚过了木桥,李源就忍不住劝她道:“小满,你、我还有大师兄,咱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从小大师兄就喜欢你,好容易才跟太师父求来这门亲事,你,你别对他态度那么差,其实他是个很好的人,从小你有什么事,第一个冲出来保护你的就是她。”
“二师兄,虽然我失忆了,小时候的事情想不起来了,但是我依旧能感觉出来,你和大师兄是真心待我好的,可是感情这种事情是不能勉强的,我喜欢的是冷墨,而大师兄,也许只是把我当妹妹看罢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没有感觉到南宫月寒对自己有那么很强烈的感情,就像冷墨待自己、就像楚奕祥待自己,那种感觉都是能让自己感觉到的。
所以她猜想,大师兄多半是把自己当妹妹看的吧?
当然了,就像她自己说的,感情的事情太难多,这个她也不敢确定。
两个人边说边走,很快回到了厨房,李源帮着她点着了油灯,帮她在大灶里烧上热水,看着她有条不紊的和面、切面、下面,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这两年不见,别的先不说,你这做饭的手艺是见长,以前太师父让你学厨艺,你就把厨房给烧了,害得我们好几天都只能吃烤红薯,太师父生气教训你,让你背药谱,你却背的又好又快,连我和大师兄都比不上你,太师父一下子就拿你没了法子。”
闻言夏小满也笑了:“原来我以前那么厉害呀!”
“是真的厉害!整个药王谷里的人见了你都害怕,你总是喜欢捉弄人,尤其是大师兄,他爱干净,你就总是有意无意的往他身上蹭土,有时候爬树,坐在树上叫他,说你下不来了,要跳下来让他接着你,然后你就把身上的土全蹭到他身上,再跳起来一溜烟的跑没了影子,结果他就不停的换衣服,洗衣服的张大娘每次见到他去送衣服都要唠叨两句,吓得他都不敢再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