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在一旁感谢的看着戚锦年,一会儿才道:“景小姐,先生交代了一定要把您带过去。所以,您就别为难我了。这东西您还是亲自去送吧。”
司机一脸的为难,戚锦年更在旁边起劲,景誉斟酌一瞬,到底还是换了身衣服跟着司机走了。
坐在车上,思绪一路都在游离。
她和余泽尧之间连朋友关系都算不上,自己这一去同他道别不道别都也无妨。只是,她却还是上了车。
她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前面的司机。司机似乎也察觉到她投射过来的视线,冲她微微一笑,“景小姐,是有话想问吗?”
景誉倒是也没有再沉默,只问:“你们先生的伤都好了吗?”
“还没。”司机摇头,“原本说是好了,但是上次又出了问题。最近这段时间,医生还是每天都会来府上。不过景小姐放心,虽然没好全,但也已经在慢慢恢复了。”
景誉只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没有再回应司机的话。
车,一路顺畅的到了副总统府上。景誉到的时候,余泽尧并不在。
景誉放下那枚包好的领带夹想离开,但才走到门口已经被两名府上的保镖拦住去路,“景小姐,副总统先生让您在府上等一等。他晚些就会回来。”
“他的东西我已经放下了,即便我现在走也不影响。”
保镖面无表情的开口:“抱歉,景小姐,这是先生的交代。还请您回去坐吧。”
两个保镖身形魁梧,至于身手景誉也是见识过的。她还不至于要去和他们以卵击石,反正自己行李已经收拾好,下午也没有其他事,等等也无妨。
如此一想,她又转身回了大厅。管家立刻唤佣人上前给她倒了果汁。
不知道余泽尧什么时候会回来,景誉坐得无聊了,便在庄园里百无聊赖的转着。等到浩浩荡荡的车队伍开到副总统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
景誉没有再逗留,往别墅门口走。
只见他从第二辆车上下来,一身黑色风衣。寒风扬起风衣的衣摆,在昏暗的暮色下,脸部线条绷得紧紧的。视线一眼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她,神色比刚刚更寒了些。
看样子,今天他心情不好。
大抵是工作上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
景誉揣测着,觉得自己今天来得并不是时候。
他的视线并没有在她身上多逗留便抽开了,提步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道:“把景小姐请进来!”
几个字,冰冷而硬邦邦的。景誉几乎怀疑是不是自己惹了这个男人。
“我不进去了。”还没等佣人开口,她出声。
余泽尧脚步一顿,回过身来望着她,眼神冰冷。
景誉莫名不喜欢他这样没有来由忽冷忽热的态度,神色也冷淡了些,“东西我已经放在里面,现在不早了,锦年还在等我回去吃饭。”
余泽尧只是冷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薄唇绷得紧紧的,转身进去了。
“……”景誉心塞。这什么人?!
“景小姐,请吧。”程恩过来比了个‘请’的手势。她知道,自己现在别无选择。叹口气,最终,只得往里面走。
“他今天心情不好?”她低声问程恩。
“嗯。这几天一直都是如此。”
“哦。”那就和她并没有任何关系了,绝不至于是自己得罪了他。景誉稍微松口气。
景誉跟着程恩进让你话。”
景誉脱下外套交给管家。只见茶几上那枚领带夹还在,他并没有拿走,她便拿在手上,上了楼。
房子实在太大,即便她已经来过几回,还是对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好在有佣人领着她。
在书房门前,她敲了门,听到他的声音才推门而入。他这会儿正坐在办公桌前抽烟。
身上只穿了件白色衬衫。领带已经取下,衬衫纽扣解开了三颗,露出锁骨和一大片性感的胸肌。重重的抽了口烟,腾升的雾霾后,他眯起眼觑着她,神色危险。
这副样子,衿贵傲人,又邪肆诱惑。
景誉被他看得莫名有些紧张,心跳紊乱。她稍稍抿了抿唇,将手里拿着的东西递过去,放在书桌上,“这是你的。之前好几次都有带在身上,但是每次都忘记。”
她清澈的美眸看他一眼,才又道:“我走了。”
“除了这个,你没有其他想和我说的?”余泽尧根本一眼都没有看那枚领带夹。他抬眸重重的看她一眼,慢条斯理的将手上的烟头灭掉。
他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好看。灭烟的动作,亦优雅非凡。
景誉的视线落在他手上,想了什么,但最终又摇头,“没什么。”
烟头彻底灭了,不剩一丝零星的光。余泽尧站起身来,绕过书桌,面无表情的站定在景誉面前。他身形高大,加上头上的光影,这么逼近过来,让景誉觉得充满了无形的压迫感。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臀抵在了书桌边沿上。她警惕的盯着他,“你……”
“你想去哪?”
她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他冷冷的接了过去。她还没回过神来,下一瞬,被男人掐住纤细的腰,一把托举整个人坐上了背后的书桌。
他膝盖顶开她的双膝,高大的身子已经挤进双腿之间,极具侵略。
“你退开。”景誉用力抵住他的肩膀,不让他那么顺利的靠近自己。上次在游轮上自己被他占尽便宜,她的无能为力已经让她无比懊恼。
可是,她的推拒力道,对一个成年男人来说,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