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她手机一个新的电话冲了进来。
“锦年,先不说,我有电话进来了。”景誉道。
戚锦年还处在激动中,原本想拉着她再好好说些话,但景誉没再给她这个机会。要命,一直聊这个话题,她怕破功,会忍不住把自己的心理历程全和这八卦的丫头交代清楚了。
景誉挂了电话,新的电话还在坚持。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景誉接了贴在耳边。
“吃过饭了吗?”男人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过来。景誉又看了眼屏幕,“这个号码我没见过,还以为是哪个病人。”
“这是我的私人号码,你存下来。早就想着要把私人号码给你。”
景誉往楼上自己房间里走,在床边的软塌上坐下,笑问:“是不是以后我再给你打电话,就不用通过庄严或者程恩了?他们最常说的就是让我等。”
听到她的笑声,余泽尧沉郁的心情也开朗了一些,“只要你打,这个电话随时都可以接通,不用再等。除非我有非常重要的会议。”
这像是一个特殊的专线,而她,仿佛就是那个特殊的人。
景誉问:“你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不会就为了问我有没有吃晚饭吧?我刚吃过了,厨房里做了很多菜,但桌上就只有我一个人。”
“一会儿我让庄严来接你。”
“现在吗?要去哪里?”
“到了便知道。外面冷,多穿点。”
结束了通话,景誉换了身衣服。她听他的,特意把衣服穿得厚重些。
没多久庄严就到了。
除了他之外,还有一辆车上坐了两个保镖。
景誉问庄严他们要去哪,庄严也没说。
车子一路绕,远远的绕到黑沉沉的山林外,庄严把车停下,景誉探头往外看去。透过几束强烈的光线,景誉看到一辆熟悉的车正停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车子隐匿在黑夜里,男人一身深色风衣从车上下来。他远远的看着景誉,即使灯光昏暗,却也像是清楚的感觉到她也正在看着他似的,他冲她招手,示意她过去。
景誉觉得自己被这个男人引诱了。明知道他有多危险,也明知道他们之间不会有未来,可是这一刻的她还是不受控制的一步步朝他走过去。
懊恼。却偏偏别无他法。
余泽尧吩咐庄严他们,让他们在原地等着。而后,领着景誉往山林中走。
景誉狐疑不解,“大晚上的,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带你看稽兰树。”余泽尧牵着她的手,一步步踩在那落下的枯叶上。在这样的夜里,除了风声外,就是他们的脚步声。
景誉微微抬头,侧目看身边的男人,又抬头看着那些黑暗里摇曳的树影。即便那些树影全部只剩下荒凉的枝干,但此刻她竟然觉得有几分浪漫。
自己恐怕是真昏了头了!
看烟花,看大海,那才叫浪漫。什么时候看这样的落叶,也能叫浪漫了?
“想什么?”余泽尧见她久久没出声,问。
“为什么这时候来看稽兰树?晚上也没光。”
“旁边是公园,白天这里全是人。”
景誉感叹的点头,“也是。若是白天你带我出现在这儿,你要有麻烦了。”
余泽尧侧目,眸光深若大海。他问:“你会怕麻烦吗?”
景誉心里一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她竟会觉得他这话里别有深意。那种深意,叫她心神荡漾了下。但很快又平静下来,“怕。我现在麻烦够多的了,再来一些麻烦我可能真会撑不住了。”
听到她这话,余泽尧眼里似有些失望。但也是没说什么,只是紧了紧她的手。
两个人往林中深处走。
里面是一排排稽兰树,稽兰树耐冻,在这样寒冷的冬季叶子都落光了,却还执拗倔强的开着淡淡的白花,散发着轻幽的香味。
景誉松开余泽尧的手,独步走到树底下,弯身捡起一朵地上的花,回头看他,“我爸很喜欢稽兰。以前我家院子里,种满了这些树,都是我和我爸一起种的。一到冬天的雨夜,第二天醒来,满院子都像是铺满了雪花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夜里的原因,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凄清,叫人心怜。
余泽尧沉步过去,从后把她抱住了。在寒冷的风里,景誉被男人抱了个满怀,热气来袭,她觉得舒服许多,可是,胸腔里那颗心脏也无法自制的跳得无比的快。
在这样静谧又模糊的环境下,男人贴在她耳边的灼热呼吸,越叫人心惊。她捏着花儿的手不自觉紧绷,只低声问:“怎么了?”
“有件很巧的事——”余泽尧微微仰首看着那些稽兰,“这些树都是以前我和我爸种的。”
景誉觉得惊奇,转过脸来看他。因为两个人靠得太近的缘故,又加上他从稽兰上收回视线,正转过脸来看她。所以,她这一动,她柔软的唇好巧不巧的贴到了他唇上。
彼此唇瓣相接,景誉一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迅速炸开,撩动着她的心湖。
男人眸色微深,眼底掠过一丝耀眼的流光。
景誉率先回神,脸上发烫的想要退开去。
可是,男人却是不依,往前一寸,双唇霸道的含住了她的唇。她愣了愣,没动。
而他就只是这样含着她的唇,像是只是让她别躲,并没有把这个吻加深,也不曾吮一下。
越是这样僵持,彼此之间的氛围便越是暧昧。景誉睫毛扇动了下,只觉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