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厨房里传来烧焦的味道,两个人才猛然从激吻中回过神来。
景誉扭头看着烧红的锅,颇有些无奈,“得重新弄了。”
余泽尧眼里还染着深重的情丨欲,但是松开了她。单臂环住她的腰,将她从琉璃台上抱下来。又含警告的看她一眼,“好好做饭,不要再乱来。”
景誉好笑,“亲你原来是乱来。以后不亲了就是。”
余泽尧看着她笑颜如花的样子,没有再接话。
景誉发现,他的童子功还是相当扎实的。即使以前没有做过番茄蛋花,但是出锅的时候色香味俱全,搭上她的小米粥,平时不太吃夜宵的她,也喝了一大碗。
景誉喝完,率先放下勺子。他还在用餐,动作优雅,不疾不徐。
景誉望着他,他突然抬起眼来,和她的视线对上,“想说什么?”
“春节已经过了,我爸也醒了。”
“想回去上班?”余泽尧点头,“我安排。”
景誉却是淡声道:“我想从这里搬出去。”
这话一出,余泽尧用餐的动作一顿。他没有看她,视线只落在餐桌上,似若有所思。明明此刻头顶是耀眼的灯光,可是景誉却觉得他神色间敛着几分阴沉。
她默默的说着理由,“我爸已经醒了,我想,景荣应该也恢复得差不多,我必须得找个……”
“你哪里都不能去!”余泽尧拒绝她的理由,将她的话打断。他这时候才真正再次看她,眼神却已经不似之前那么温淡,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不带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景誉,你要记好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不管什么时候,从这里出去,最后你还得回到这儿!”
他叫她’景誉’,而不是’鱼儿’。
景誉心里拧着疼。
那种痛,毫无理由,却无法忽视。她知道,他们之间不一样了,一旦最后那层面纱血淋淋的撕开来,他们便再回不去。
景誉什么都没再说,将筷子放下,转身便往楼上走。她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跟上来,到了楼梯上,男人似乎终于失去了跟随的耐心,从后将她一把抱起。
“你放开我!”景誉挣扎了下。
男人却不看她,踢开主卧的门,将她抱进去直接扔在床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黑暗。
景誉被男人桎梏在床上,只觉得危险异常。他的呼吸那么不平稳,黑暗里那双眼像是带着獠牙的猛兽。
大抵是喝了酒的缘故,他动作粗暴,带着几分戾气不管不顾的直接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这样毫无来由的粗暴,让景誉恼怒的扭着身体挣扎,却被他单手掐住腰,摁住。
“别动!”他声音沙哑、低沉。那么霸道,可是,这份霸道里却又凝着让人倍觉心酸的几分落寞。
景誉只觉得鼻尖发酸,眼眶里蒙上一层薄雾,望着面前好像变了一个人的男人,“你想做什么?”
男人沉沉的看她一眼,只是用吻来回应她。
她别开脸去,他的吻没有碰到她的唇,吻到了空气。他呼吸一重,长指捏过她的下颔,将她的脸强行掰过来,张狂又没有安全感的吻似雨点似的,疯狂的落在她唇上。
这个男人,此时此刻一点都不温柔。
她唇瓣都被他吻得红肿,阵阵泛麻。
可是,男人显然并不满足于这样的纠缠。大手直接往下,利落而霸道的将她的睡裤撕扯了下来。她身上只余下一条单薄的底裤,景誉觉得冷,颤栗了下,下一瞬,却被他长指拨开那薄薄的一片布料,毫无前戏。
景誉平时容纳他已经很勉强,现在身体甚至都不曾做好准备,这样强行挤入,疼得她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
几乎本能的,双手抵住他的肩膀推他。因为疼痛,手指曲紧,指尖几乎掐进他肉里。
身体往后退,要将他从自己身体里挤出去。
男人大掌捧住她的臀,不给她再往后退一步的机会,反倒是将她重重摁了回来。这样一来,她身体将他裹得更深更紧。
“唔……”景誉倒吸口气,尖锐疼痛伴随着被占有的欢丨快,在折磨着她。她身体颤抖得更厉害,连声调也疼得发颤,“你这样和强丨暴有什么区别?”
她的控诉,让男人眸光一紧,眼底暗潮汹涌,略过各种复杂的情愫。他克制着,不动,给她慢慢适应的空间。只将她从床上一抱而起,让她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坐在自己腿上,“鱼儿,今晚你必须怀孕!我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景誉睫毛扇动了下,酸楚的眼泪滑下眼眶。
她明白,他越是如此躁动不安,患得患失,他们之间,未来便会越离越远。
孩子,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属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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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景誉很累。
那种累,是除却了身体,来自于心里的累。
他的卖力,像是要将两个人彻底捆绑在一起,永不分开。
而事实上,这世界上真正能将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捆绑在一起的,除了爱情,只剩下孩子。
大抵,他知道,他们之间的爱情,会慢慢消逝……
这个认知,让景誉心酸。
直到白天,天快泛白的时候,她才转过身,用背对着他,沉沉的睡去。
身体上,全是男人留下的青紫吻痕。
余泽尧亦是完全没有睡意。他不喜欢她背对着自己睡,长臂伸过去,将她重新抱进怀里。轻轻的吻,烙印在她肩膀上。
她微颤,抓过被子,将自己裹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