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誉只能踮起脚尖迎合。
两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谁也没有注意到梁晟毅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咳咳……”
庄严看着两个人激吻的这一幕,不得不咳嗽提醒。
景誉率先回神,窘迫。压在男人肩膀上的手稍稍用了点力,将他推开。
她原本喝了酒就晕晕乎乎,现在被吻到缺氧,更觉得昏沉得厉害。
余泽尧一记幽冷的眼神朝庄严扫过去。这个人真是不识趣!
“先生,这里不是好地方。这人来人往的,万一认出来……”庄严解释。
余泽尧脸色好看了一些,垂目看了景誉一眼,景誉将别开去,眼睫轻垂。她有些迷茫,不知道他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关系。
藕断丝连?
这样不干不脆,一点都不像她会做的事。当初和梁晟毅分手后,她不曾像这样犹豫、软弱、反复。可是,换了个人,她就变得完全不像自己。
手里蓦地一轻。
她手上那个蛋糕被男人接了过去。她下意识抬目,只见他毫不怜惜的将蛋糕抛到庄严怀里,“扔了。”
“……”景誉哑然。
这是浪费粮食。
话还没说出口,下一瞬,天旋地转,人直接被从地上打横抱了起来。
景誉一怔,抬目看着男人绷紧的下颔线条,亦没有挣扎,只是安静的躺在他臂弯间。她的脸,就贴在他胸口,男人正大步往楼上走,她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
砰砰砰——
一声声,让她这一段时间乱糟糟的心,突然安宁了下来。
她渐渐放松下来。这一刻,突然间什么都不想再管。
余泽尧抱着她进门,简直就像是进了自己家似的。他不但有钥匙,而且对这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
抱着她,直接就进了卧室。
他将她放在卧室的床上。两个人,许久都没有说话,他只是目光深沉的望着她,景誉也望着他。
他叹口气。像是无奈的样子。
那一声叹息,仿佛叹在她心底。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她突然坐起身来。没等他反应过来,她两手攀住他的脖子。
余泽尧目光骤深,热切的因子在眼底跳跃着。
他哑声问:“你想干什么?”
景誉喉咙间苦涩酸胀,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借着酒劲,吻他的唇。
这样的吻,比什么兴奋剂都有用。余泽尧重喘一声,箍住她的腰,将她抱到自己腿上。他强势的将这个吻化作主动,大掌难耐的钻进她衣服里。
吻着吻着,她的眼泪打湿了脸庞。
余泽尧将她压倒在床上,眼神灼热得像是要将她焚烧了一样。他想要她,很想。
这一段时间,他想得快要疯了!
好几次,半夜都到了她楼下!
这一次,到底忍耐不住。
余泽尧将她两手压在头顶,从上而下,沉沉的看着她,“离梁晟毅远点!”
这是警告。
他很霸道。
霸道他们即便已经分开了,他还要管她的私生活。
可是,她却气不起来。只道:“我和他早就结束了。”
余泽尧俯首吻她的脖子,大掌顺着她裤子,大掌从她膝盖处一路往上抚过去,抚到她大腿内侧。
即使隔着裤子,他手指的热度还是让她颤栗。她娇喘,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yù_wàng有多浓烈,可是,他却并没有要把她怎么样的意思。
好似只是依靠亲吻和抚摸来用以慰藉。
“先生!”就在此刻,门被敲响。庄严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格外的煞风景。
余泽尧的唇再次辗转到景誉唇上,他并不应声。
庄严只在外面提醒道:“时间已经到了,一分钟都不能再耽搁了。”
他懊恼的从她唇上移开,视线始终凝在她脸上,分神回庄严的话,“知道了!”
三个字,暴躁。
景誉望着他。迷离的眸子里,染了一层水波。
他要走吗?
“你知不知道,我在这等了你好几个小时。”余泽尧呼吸粗重,“你该早些回来……”
早点回来,他可以好好的要她一次。现在却是时间不够。
景誉哪知道他会在这等自己?
她一直以为,他们是真的结束了。
“我约了锦年吃完饭。锦年带了男朋友过来,我们吃得就晚了点。”她和他说话。说完话,又有些恍惚。
他们之间,其实很久没有这样好好说过话了。
自从父亲醒过来,自从梁晟毅回来,他们之间更多的都是冷脸相对。
而这一个多月以来,连冷脸都没了……
“你喝酒了?”他问。
“嗯,不多。就一点点。”
余泽尧沉默着没有再吭声,只是目光定定的看着她被酒精染红的脸蛋。那双眼里流露出来浓烈而复杂的情绪,让景誉心酸得厉害。
她咬唇,目光别开去。将心底那份艰涩和不舍压下去,才状似轻松的道:“你不是要走吗?再不走……庄严又该催了。”
“这段时间我会很忙,不会有空过来看你。”余泽尧低语。
景誉点头,’嗯’一声。
他所谓的这段时间,不知道会是多久。
也许,又是一个多月。
余泽尧翻身而起。景誉躺在床上看着他。他走到房间门口,拉开门,回视她,“不起来送我?”
景誉从床上坐起身,余泽尧折回来,抬起她的下颔再次吻住。
但是这一次,没有纠缠深吻便放开了。
低头,哑声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