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粟叶也因为他那句’她男人’给震住了,半晌没回过神来,心里略微泛酸。刚刚还抱着别的女人,现在就敢如此理直气壮的冒充她男人的,大概也就他夜枭一人了!
云钏整个人愣在当场,有些沮丧,想追上去,可是,他连虞安都抵不过,就别说前方的夜枭了。
夏星辰觉得云钏大概是个好男人。至少,在刚刚那次短暂的碰面上来看,算是。但是,爱情这种东西,素来就和’好’字沾不上什么边,也和对错没什么关系。
若论好坏,夜枭绝对是个顶坏的坏男人。
再论对错,粟叶姐和夜枭在一起,有一丝纠缠都是错得离谱。
但是,爱情就是因为无法预料,无力左右,才变得如此迷人又如此叫人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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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粟叶被夜枭就那么带走了。原本白粟叶还有挣扎,可是,夜枭更霸道,直接将她打横抱走的。
众目睽睽之下!又猖狂又无礼,可是,却又帅得让人真的毫无招架之力。留了扼腕的云钏和一连串小护士崇拜的惊叹声。
“夜枭,你放我下来!”实在受不了来来往往的人群投射过来探寻的眼神,白粟叶挣扎。
这会儿已经到了车前,她刚要从他怀里跳下来,他动作却比她要快得多。大掌一把扣住她的腰,一个用力就将她重重的放置在了他那辆防弹车的车头上。她几乎是本能的想滑下车,他高大的身形毫不犹豫的挤进她双腿之间,抵住了她。
双手分别撑在她双侧,整个人迸射出极具压迫的气势和超强的侵略性。她呼吸微重,身子僵了僵,不敢再乱动了。
在众多女孩子面前,原本她身形算是高挑的,可是在夜枭高大的身躯面前,她看起来要娇小很多。尤其,装甲防弹车又是那般巨大,更衬得她弱小无比。挺拔的夜枭若是一头凶悍强势的野兽,那么在他跟前的白粟叶就似一个被牢笼困住的小白兔。
“夜枭,你太无礼了!我有朋友在医院,你有什么理由拉着我走?”白粟叶有些生气。双手试着推了他一下,没推动,抬腿踹他,却被他一手架住了长腿,盘在他腰上。
这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白粟叶有些恼。尽量让自己忽略旁人那些探寻而又暧昧的视线。
“那小子和你什么关系?”夜枭面无表情,捏着她下颔,凌厉的目光咄咄的逼着她。
“我和他什么关系,都和你没有关系。夜枭,你要是很清闲,不如上去陪着纳兰。她不是病得很厉害吗?”
“别把纳兰扯进来,我和你的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白粟叶心里揪着疼了一下,听得出来,他话里都是在护着纳兰。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她的手机乍然响起。拿出来一看,‘云钏’两个字在屏幕上闪烁着。可是,还没等接通,夜枭已经率先一步将手机夺了过去,也没有挂断,只顺手从车子敞开的车顶扔进了车里。
“你这是干什么?”白粟叶目光淡淡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唇角挑起,讽刺一笑,“你因为他这么生气,该不会是真的在吃醋吧?”
她尽量用讽刺的语气说出来的,可是,心里扬起的那抹期待,被自己小心翼翼的掩藏着,不敢被他看出来一分一毫。
他一震。
眼底,浮出几分幽暗之色。
“白粟叶,你怎么还如此自命不凡,让自己变得像个笑话?”夜枭捏着她的下颔,捏得很紧,手指像是要将她捏碎了一样,“我夜枭还没有说不要的东西,能让别的男人觊觎吗?哪怕是我养在身边的一条狗,在我没让她滚蛋之前,我也不允许它朝别的男人摇尾乞怜!”
这句话,他说得相当的狠。
说给她听,但更多的,其实是说服自己。
白粟叶狠狠一震,面色,一片惨白。寒意,从脚底,一点一点渗进心尖儿上。突然间,觉得过去的美好记忆,真的已经灰飞烟灭。曾经的那些有多美好,如今剩下的,就有多残酷。
这个男人……
再不是过去那个夜枭了。她还对他抱过的幻想,眼下,是真的要破碎了……
她冲他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瑟瑟发抖,“我知道你对我,只有恨……你恨不能我孤老终身,恨不能我死了都把我挫骨扬灰,恨不能我****活在痛苦中。在我这里,你最大的乐趣就是折磨我,羞辱我,看我难过,看我痛苦。对你而言,我在你的生命里,是最大的耻辱。而纳兰……也许是你心里留下的最后一点美好。”
她喃喃着,眼泪,竟然不自觉流了出来。
胸口的痛,像有什么在不断的撕裂着她的心脏,一寸一寸,撕到身体连每个细胞都在泛着疼。
夜枭呼吸一窒,看着她面上的眼泪,只觉得胸口像被什么狠狠砸了一拳,闷疼得厉害。他抬起手,想替她擦掉眼泪,可是,车内,手机又乍然响了起来。那铃声叫他想起刚刚那个男人,一瞬间,心里原有的疼惜和愧疚,顿时荡然无存。他搂住她的腰,将她直接从车头上扛下来,扔进了车里。
他的东西,在他没有松口说不要之前,绝不可以让别人掠夺,哪怕只是打主意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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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粟叶被带走,夏星辰心有担心。
夜枭看起来是个很恐怖的人。帅归帅,但有些像撒旦,能轻而易举取人性命的那种。
她给白粟叶打了电话过去。响了好几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