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将车往回开,一路上抽了几根烟,自己也没注意。脑海里,翻来覆去的身影,让他越发的胸闷烦躁。
回到家,门口的人见到他这副样子,都被吓到了。
这莫不是被打劫了?
可是,这还有谁敢打劫先生的?不想活了不成。
……
纳兰一整个晚上都闷闷不乐的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管阿青怎么哄她,她都不吭一声。人就呆呆的坐在窗户上,痴痴的看着窗外,等待着那个男人。
她本以为今晚他是不会再回来了,可是,由远及近的车灯,却是让她眼前一亮。
这个城堡里,也就只有他有权利可以把车开到正门口来。
原本还呆呆的她,几乎是立刻就从飘窗上滑了下来。阿青已经‘咚咚’的往楼上跑,“小姐,你赶紧出来,先生回来了。一个人,没有带白小姐。”
听到最后那句话,纳兰又松了一口气。平顺好呼吸,拉开门,走出去。
楼下,夜枭这会儿刚进来。
“先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了?”他半裸着的上半身上和脸上全是伤口,连开门的佣人都被吓到。
“不要紧。”夜枭进门,往楼上走。他现在需要洗个澡,冲去心里的烦躁不安。
上楼。
在楼梯上,和纳兰正好遇上。
“怎么还没睡?”夜枭看她。
“……我不知道你去哪里了,担心,所以……睡不着。”纳兰有些哀伤的看着他,突然往下走了一步,两手轻轻圈住他的腰。她的脸,贴在他胸口上,“我给你打电话,你也没听,怕你出什么事。”
夜枭微怔。
俯身,看着纳兰那张和某人相似的脸,一时间眉头锁得更深。
那张脸,就像个魔咒一样在拉扯着他的神经。
而且……
现在再仔细看,越发觉得,纳兰和她其实很不一样。至少,和现在的白粟叶已经是截然不同。她那张脸上,更多的是坚毅和倔强,何曾像纳兰这样在他胸口前服软?
就是刚刚没有打麻药,疼成那样,她都不哼一声。
“夜枭?”纳兰见他迟迟没有说话,不明白的抬起头来。
他回神。
“我没事,你去睡吧。”夜枭舒展开眉头,没有心情哄她,将她两手从腰上拉开,“我身上脏,先上去了。”
没有再停步,更无心去看一眼此刻纳兰失落的样子,只留给她一记背影。
纳兰在身后怔忡的看着,最终,沉沉的叹口气。
夜枭对自己,越来越冷漠了……
正主出现了,所以,她这个替身,根本就再入不了她的眼了,是吗?
“小姐。”阿青担心的看她一眼。
纳兰扯扯唇,“我没事,我先上楼了。”
夜枭进了房间关上门后,她也跟着回去。阿青叹口气,“小姐,自从回国以后你就越来越不开心了。以前多好啊,跟在先生身边无忧无虑的。为什么现在不一样了呢?”
“怎么能一样?”纳兰轻轻的反问,每一个字都透着难言的苦涩。
以前,他们之间没有第三个人。他一向不近女色,所以,她永远都不用担心有任何女人可以从自己身边抢走夜枭。
可是,直到白粟叶出现,她才知道,他其实不是不近女色,只因所有的女色都不敌他心底那朵枯萎的罂粟花……
哪怕,那朵花已经枯萎了整整十年……
【题外话:必须多说一句,别再把我粟叶的名字弄错了,是罂粟的粟~】
……………………
夜枭洗完澡,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拿着干毛巾随意的擦着头发。
夜已经深了。
夜色很安宁,没有一点噪杂的声音,可是,越是安静,越让他心里不得安宁。打开电视,调到新闻频道,可是,始终是心不在焉,心里像是被什么拉扯着。
最终……
十分钟后,他放弃抵抗。扔掉毛巾,换上衣服,去了一趟她的房间后,抓了车钥匙出门。
“先生,这么晚还要出去吗?”佣人见他匆匆从楼上下来,连忙问。
“嗯。不用给我留门,今晚不会再回来。”
“是。”
他很快的消失在城堡内。
楼上,纳兰的眼神追随着他的车。直到他的车灯完全消失在偌大的园子里,她的眼神也完全暗下去……
心里,嫉妒的藤蔓,不受控制的不断滋长。越来越长,越来越茂盛,紧紧超绕上她的心尖……
……………………
药里的安神效果果然不错。一个小时后,白粟叶还是睡着了。
连护士来查房,也完全不知道。
更不知道,夜枭会出现在这。
“夜枭先生。”护士从里面退出来,才推开门,差点撞到男人怀里。吓得小脸一白,赶紧往后面退去。
夜枭没说话,长长的食指在唇上压了压,示意她噤声,以免吵醒里面的人。
护士便乖乖的压低声音,“白小姐已经睡着了。”
“她现在情况如何?”
“打了消炎药,暂时没事。”
“嗯。”
夜枭微微颔首,没有说什么,挥挥手让护士出去了。
他仔细检查了下她身上的伤口,见情况还不错,松了口气。想起晚上对她的暴行,神色深了些,他半躺到床上,小心的掀开被子,手从她身上的病服裤子里伸进去,替她那儿上了药。临出来前,还没忘记去她的房间把药膏带出来,这种举动,夜枭觉得自己多半是因为愧疚。
虽然她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