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生气?”向沐阳问。
“没有。”舒年回得很淡,一点多的情绪都没有,“我现在很忙,有什么事我们晚上再说吧。”
“舒年,你别挂!”向沐阳扬声,叫住她,“昨晚我知道我不该走的时候没和你打招呼,但是,我是真的遇到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很多年没见了。后来……我们都喝多了,所以你给我打电话我也没听到。”
舒年麻木的听着向沐阳和自己苍白的解释,甚至是撒谎。
是,她宁可相信夜晏,也不相信自己的丈夫。向沐阳的信誉,在她这里,早已经变成了0。
“你用不着和我解释,我对你的行踪没有太多兴趣。就这样吧!”
向沐阳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最恨的就是舒年这副冷淡的态度,“舒年,我是你的丈夫!”
“丈夫?”舒年轻笑,电梯正好到了一楼,她从电梯里走出来,临墙而立,尽可能的冷静的道:“向沐阳,我们从来就不是正常夫妻,所以,别自欺欺人了。我对你,没有尽过妻子该尽的义务,所以,我现在也不要求你对我尽任何丈夫该有的义务。我们别再胡搅蛮缠了吧——”
说到这,她顿了顿,而后,抬目看着外面已经没有再下雨的天,“我们,离婚吧。”
这五个字,说出来,向沐阳在那边狠狠一震。
半晌,他脑海里都是一片空白,有那么一瞬,像是被雷劈了似的。
可是,舒年并没有再多说,而是直接把电话挂了。
良久,握着手机,站在那没有动。终于,他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另一边。
办公室内,向沐阳跌坐在沙发里,握着手机半晌都不曾回过神来。
离婚……
他们结婚两年多,这两个字,第一次从她嘴里说出来。舒年是个什么性子,他很清楚。这话说出来,她必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不!
绝对不可以!
不允许!
向沐阳压在沙发上的双手握紧。现在出现了别的男人,她就毫不犹豫的想要离婚?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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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年挂了电话,稍微平缓了一些情绪,才走进父亲的病房。
舒达夫这会儿已经醒了,原本他情况恢复得不错,可是,经由昨晚复发,他现在又变得无法正常说话,只能歪着唇角,咿咿呀呀的。
舒年看得心里很是难受。
桂婶心里也百般不是滋味,见舒年进来,还在忏悔,“都怪我没把他盯紧。”
“桂婶,我想清楚了,今晚我会从家里搬出来。”
桂婶瞠目,“说什么胡话呢!”
看她一眼,又瞥了眼躺在床上的舒达夫。压低声音,“你爸可都能听见。”
“你一个人照顾我爸很辛苦。我平时给的工资又不高。”舒年扯扯唇,“以后我下班了,回来帮你搭把手,你也会轻松很多。”
桂婶看着她,“你和沐阳商量了吗?”
“我今晚回去和他商量。”
桂婶担心的看她一眼,但是舒年明显是不想再谈这个话题,她只是默默的走到床边去,“爸,要喝水吗?”
舒达夫是有意识的,听到她的声音,轻缓的摇头。
“这次你要吸取教训,下次,就乖乖的。不能再趁桂婶不注意,偷吃了。知道吗?”舒年擦掉他唇角的口水,说话是轻柔的,像哄孩子那样。
舒达夫只是眨了眨眼,算是应了。
舒年欣慰的笑笑。
“对了,年年。”桂婶突然想起什么,从桌上拿起一张字条,还有一把钥匙。“这是你朋友送过来的。”
舒年接了字条一看,上面写了一串地址,再看那钥匙,她立刻明白了。
“他来过了?什么时候来的?”
“上午就来了,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儿,问了些情况才走。”桂婶道:“那孩子家境很不错吧,我看他那气质就和平常人大不一样。还很热心。中午你爸做检查的时候,要不是有他帮着,我一个人还搞不定。”
舒年握着钥匙,没接桂婶的话了。夜晏到了这里,却没有当面把钥匙交她手上,想来,大概是昨晚最后走的时候,自己又惹他生气了。
————
晚上。
舒年下班后,先去了一趟父亲的病房,才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向家。
她回去的时候,向沐阳还没有回来。舒年径自回自己的卧室收拾东西,可是,直到东西收拾完,向沐阳也没有回来。
她给向沐阳打电话,向沐阳只道:“舒年,你要和我谈离婚,永远都不可能!我现在在出差,有什么事晚点和我说。前提是,不是离婚!”
“我会找律师写好离婚协议书,等你出差回来,你签字就好了。”
那边,向沐阳呼吸加重。舒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直接就把电话挂了。几乎只是安静了几十秒的时间,向沐阳的电话就回了过来,舒年没有接,只是摁了静音,收回包里。
她拎着行李,走出房间。离开前,又折回去,摘下无名指上的戒指,轻轻放在了床头。
这个她从来没有觉得温馨,也没有过任何归属感的宅子,此后,便再不是她的家了。
——
接下来的几天,舒达夫的情况渐渐有所好转,出了院,回了慕斯公寓里。
舒年中午的时候,会去夜晏的房子里做简单的收拾,诚如夜晏说的那样,他几乎不来这间房子。这一周内,她一次都没有见过他。
房子有200多个平方,虽然很干净,但舒年每天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