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不辞辛劳大清早劳烦亲临寒舍,老夫惶恐。”陈公公乃皇上身边第一红人,连当今最受宠的谨妃都得礼让三分。
“相爷就别寒掺咱家了,接旨吧。”陈公公一捻兰花指举起圣旨直奔主题。
第一红人自有第一红人的傲气。
上官卓按下不快磕头伸手:“臣上官卓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乱朝五公主不日前秘密下榻宰相府邸,吾皇念两朝友好故交,故着宰相上官卓即刻奉命接五公主觐见,钦此——”
上官卓僵在原地。
“相爷?”
“陈公公,皇上说即刻?”上官卓小声问。
“圣旨在此,相爷不妨亲自过目。”陈公公又一递圣旨有些微不耐道。
大清早让他赶这么远的路,美容觉没有睡好,清晨连口水都没有喝过,这宰相府的下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上官卓只得结果圣旨,自然不能当着陈公公的面打开细看:“陈公公稍后,吃点茶点再走不迟。”
“差点倒不必了,五公主人呢?”好歹他也是代表了皇上的颜面,如此大的动静怎地不见人影?
“这。。五公主金枝玉叶,想必还没醒吧。”上官卓一边小心回话一边不动声色的查看陈公公脸色。
“天都大亮了还睡?”美容觉什么的恰好戳到他的痛楚了。
“想必已经起了,老夫着人去请。”上官卓说着就欲换过门口的小厮。
“不必了,咱家还得回去复命,相爷也赶紧准备吧,误了时辰皇上怪罪下来可就——”
陈公公话未说完,一甩拂尘领着一众太监宫女徐徐朝外走去。
“哼,不过一阉人,有何神奇的!”上官卓待陈公公走远这才狠狠鄙夷了一番。
又将手中圣旨重重砸在地上:“好一个端木正文,合则细作都安排到我宰相府里了!”
说着又弯腰将圣旨捡了起来,神色难看的朝书房走去。
“相爷。”上官九僵直的立在书房门口,因为臀部的伤而有些脸色惨白。
“人呢?”
“书房内还在昏迷当中。”
“给我将人弄醒,好大的狗胆,尽然将魔抓伸到我宰相府了!”上官卓狠狠推开书房门吩咐。
“是。”自有两名小厮提了一桶冰水进去。
上官九一挥手,二人便将那捅冰水尽数泼在了只着松垮亵裤蒙面人的身上。
“啊!”那人一个激灵迅速站起身形浑身一抖,一声惨叫脱口而出。
“给我摘下他的面巾。”藏头露面的真小人。
上官九上前利索的拔掉了那人的面巾。
“你,你们什么人,我怎么在这里?”那人面如其身形,都瘦骨嶙峋的,连那双眼睛都凹进去不少,一看就是个纵欲过度的货色,整个人极为猥琐。
“你昨夜可干了什么好事,还不从实招来!”上官卓一双阴狠的眸子锁定傻愣愣的猥琐男。
“昨夜,昨夜——”猥琐男喃喃自语,突然一拍脑袋啊了一声看像上官卓道:“相爷,昨夜那根本就不是五公主,他是个男的呀,我一个照面都没有打到就被他给敲晕了!”
“给我拉下去宰了!”上官卓一听他的话瞬间瞪大了双眼,当机立断的对上官九喝道。
“相爷,相爷你不能——”
上官九见状迅速的点了此人哑穴,拖了裤腰带便朝外拉。
“呦,大清早的这又是上演的哪一出呀?”柳无笙远远看见书房门口上官九拖着猥琐男走过来,不由好奇。
一双眸子戏谑的看像被倒提的猥琐男:“呦,这位好眼熟,咱们见过?”
那猥琐男双眼瞪得有如铜铃,这不就昨晚那个暗算自己的男子?
“柳公子起的真早。”上官卓不露痕迹的挡去柳无笙的试探,示意上官九赶紧走人。
“不早了,据说皇宫里都来人了。”柳无笙就是来验收成果的,怎么能轻易让人将人提走?
“不知这位一大早衣不蔽体的是犯了何罪?”
“昨夜出了个cǎi_huā贼,便是此厮,清晨被执勤的婢女碰见,这不正要拖出去处置了。”上官卓自然之道柳无笙来者不善。
“cǎi_huā贼?”柳无笙瞬间惊讶了:“宰相府里固若金汤怎么能出了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cǎi_huā贼?这cǎi_huā贼昨夜光顾了哪个院子,有没有女眷遭殃?此等恶劣之辈必须严惩不贷!”柳无笙一席话说得声情并茂,似乎真为吃了此事亏的人抱不平。
“柳公子说得即是,碰巧被婢女发现得早,此厮尚未得逞,不知令妹昨夜睡得可好?怎地如今了还不见她人?”上官卓试探,既然飞花苑没人,想必是在客轩。
他应该早就想到了,去客轩准备堵住人!
可惜时不待我他错过了最佳机会。
“劳烦相爷挂怀,昨夜估计贪杯饮多了果酒就醉在哥哥的客轩了,哥哥万不得已这才和我换了睡榻成全了我的醉意。”无落款款而来。
上官卓上下打量无落,瞧她一身清爽面色红润哪里有宿醉之人的颓废,不由一口苦水只得默默下咽。
“五公主没事最好,否则出了此等大事老夫万死难辞其咎。”上官卓又一扫上官九,示意带走。
“怎么,这人就是他们传言的cǎi_huā贼?”无落眼一瞥看像面如死灰的猥琐男明知故问。
“传言?”
“对呀,我一路走来贵府的婢子小厮也不知怎么了一个个都躲着我说什么cǎi_huā贼啊什么飞花苑的,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