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拾起那把钥匙,将床头铜柱上的锁链,重新锁在了她的脚上!
楚宁的眼神渐渐涣散,心中的绝望,不断蔓延。
啪——
头顶传来一声巨响,红木雕花的大门被人重重甩上!
方才还敞亮无比的屋子,瞬间就陷入了一片黑暗,而楚宁的心也随之跌落谷底!她终于抵抗不住那股子倔强的疲倦之意,彻底晕死过去!
隔着一扇大门,秦逍遥焦虑不已地指了指屋子里头,眉头紧蹙,朝着尉迟真道:“主子,你方才还答应了恭王妃,要么放她走,要么杀了她……这,这……这算个什么事?!”
尉迟真抚了抚伤口,鲜血便沾了满手,他面色森寒至极,好不容易齿缝里才迸出几句话来:“原先本王是要放过她的,可……她不是好歹!本王……改变主意了!”
“主子!主子!”尉迟真说罢,转身就走,秦逍遥追都来不及。
“主子!你这是要去哪儿?!”秦逍遥急得直跺脚。
“去找公孙沁!”尉迟真声音一寒,“问一问裕华关之事!”
秦逍遥跟在身后,无奈摇头!楚宁以死相逼,他都不信,可一转头……怎么又怀疑上了呢?
彼时,公孙沁正闲得无聊,与彩蝶二人在茶几边上下棋,听到外头下人通传。她慌忙起身,鞋子都来不及穿,赤足就走到了床边,飞快钻入被子之中,半靠着床头小憩。
“快!快!”彩蝶连忙召唤吓人,撤了棋盘,自己则飞快地从桌案底下将一早就熬好的药端了上来。
尉迟真一进屋子,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儿,不觉皱了皱眉头。
“王爷……”公孙沁有气无力地唤了一声,随即便要下地行礼。
尉迟真快步上前,一把摁住了她的身子,扶她在床畔坐定,皱眉道:“本王不是说了么?你身子不便,以后见了本王,不必行礼。”
“王爷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公孙沁点了点头,试探着问出声。
她心中清楚得很,还能是什么事,多半是楚宁那个小贱人已经在他面前露了底。尉迟真前来,多半是想打探裕华关之事的虚实!
“近来卫皇叔可在宁都?本王听说卫皇叔好玉,阿勒尔进贡了一块尚未打磨出的玉石,足有十多斤重,父皇赏赐给了本王,本王想赠予皇叔,以感谢他多年以来对王妃的照顾。”尉迟真眉梢微微挑了挑。
呵!果然是打听皇叔的行踪,想探一探楚宁所言的虚实!
好在,她早有安排。
“当然在,皇叔奉命送嫁,须得在宁都陪沁儿呆满三个月,才会回楚国。否则,我父皇可不会给他好脸色!”公孙沁一边说着一边掩唇巧笑,“殿下若是有空,沁儿这就差人去安排!皇叔对玉石鉴定别有一番研究,妾身也想一起看看……这阿勒尔进贡的料子,能切出什么好玉来!”
尉迟真见她答应得这般果断,眉头不由拧成一团,但依旧不死心,追问道:“择日不如撞日,也不知道今天卫皇叔能不能抽出空来,本王对这块玉石倒是好奇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