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都是算计好的,能出什么大事。”东方婧无奈地摇摇头。
绿翘皱眉道:“陛下发了很大的火,差点儿殃及无辜!可奴婢就是有一点想不明白,容妃犯了这么大的事,陛下怎么还只是将她禁足,没点儿实质性的惩罚呢?想想当初德妃犯事,陛下直接给打到冷宫去了!”
东方婧抿唇一笑,“蓝家和容家能相提并论么?容家的势力遍布京城,这可不是陛下说动就能乱动的!”
“啊?”绿翘傻了眼,“这么说,咱们斗不垮容妃,还平白无故树了个强敌?咱们这不是自己找罪受么?!”
“是别人先得罪的我,又不是我好斗。”东方婧无奈地耸了耸肩,“容家是百年老树,但被容妃母子这么折腾下去,也迟早有垮台的一天。咱们怕什么?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先应付着呗!”
“嗯。”绿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咱们恭王府也不是好欺负的!”
东方婧一听到“恭王府”三个字,便觉头疼,扶额不语。
绿翘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咬唇出声道:“对了小姐!你怎么还将冬梅留在玉华台呢?既然咱们已经发现她向容妃高密,倒不如趁机处置了她,将她赶回锦绣宫去,免得总要提防着她!”
“捉贼拿赃,捉奸拿双,咱们并没有证据证明她高密。”东方婧淡然自若地饮茶。
“可是……”绿翘总觉得心里疙疙瘩瘩的,难受得紧。
东方婧便道,“可是什么?现在将她送回锦绣宫,不是明摆着告诉外人,王爷今晚真的没回玉华台么?还有两日,王爷若是依旧不会玉华台,旁人找准了机会刁难,那我也只能吃哑巴亏!”
绿翘仔细一思量,忙道:“小姐说得对,是奴婢太过愚钝了!”
东方婧折腾了一整晚,洗漱之后,早早睡了。这新床大得很,一个人睡,躺着格外舒服。
夜半,一道黑影闪进了玉华台。此人轻功之高,任何人都未曾察觉。
翌日清晨。
东方婧伸了个懒腰,翻身打算继续睡,却被一块硬硬的东西搁着了肋骨。她朦朦胧胧地睁开双眼,伸手一摸,竟然是一块玉牌,玉牌背面雕着青龙图案,似曾相识。
东方婧依约记得在哪儿见到过这枚玉牌,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绿翘打了洗漱水,敲门进来,见东方婧盯着一块玉牌发呆,忍不住笑出声道:“小姐,你盯着姑爷的玉牌看这么久,这是想姑爷了么?”
东方婧冷眸一挑,蹙眉问道:“这玉牌是宗政扶苏的?!”
“是啊!小姐认不出么?这青龙图案和姑爷面具上的图案一模一样,明显是姑爷贴身佩戴的物件。”绿翘一边说着,一边帮东方婧擦手擦脸。
东方婧眉头紧锁:宗政扶苏的玉牌怎么会掉在这新床之上?难道是大婚那日,他不小心落下的?还是说昨晚……
不可能!不可能!
有人与她同床共枕睡了一晚,她会一点都感觉不到?!
东方婧用力摇了摇头!她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