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杨展飞听得大惊失色。
事到如今,不说怕是不行了。韩艺面色凝重道:“二公子,实不相瞒,其实天济寺一案也与我有莫大的关系。”
“啊?”
杨展飞呆愣的望着韩艺,这话跳的也太快了。
韩艺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关于盗窃金子一事,他并没有说。
杨展飞听得是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来让杨家颜面扫地一案,同样也是出自韩艺之手。
韩艺歉意道:“真是对不起,关于此事,韩艺今后自当会向杨公负荆请罪,但是我在暗中对付九灯的时候,曾偷听到他们其中一人在谈论什么教主,当时我并未留意,直到昨日我听说那陈硕真在宣传教派的时候,曾自称过圣教教主,我这才想起九灯一事来,而且前几日,我和熊弟在他父母的坟前曾招人暗杀,我不敢肯定这些人跟陈硕真有什么关系,但是我敢肯定这些人一定是九灯的同伙。
另外,我的几个朋友还在前几日于南郊遇到一伙来自睦州的强盗,因为这些强盗曾打劫过他们,故此他们决计不会认错的。我相信这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如果九灯真是陈硕真的人,那么这些人要么就是来营救九灯的,要么就是另有图谋,但是昨日令妹来找我闲聊时。”
杨展飞道:“飞雪去找过你?”
韩艺点点头道:“我也是从她那里得知杨公领兵出征的事,我觉得单单的劫牢,费力还不讨好,如今扬州这么空虚。如果他们趁机进攻扬州,那么得到的将多得多,到时还能救出九灯。”
杨展飞眉头深锁,沉思半响,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如果他们要攻打扬州,必须经过歙州或者苏州等地,这些地方可都有防备的。”
韩艺道:“二公子可不要忘记,他们是如何转攻婺州的,他们的士兵都是一些难民。拿起刀便是叛军,放下刀便是难民,如果他们化整为零,装成逃难的难民,行走山道。便可轻松避开扬州南边的防线,他们现在要的是装备和钱财,这两样扬州都非常丰富,如果能够攻下扬州,一来可以重创朝廷的士气,还能得到非常充足的补充,有道是,兵贵险行。”
杨展飞面色骇然。后背已然湿透,如今他父亲已经将精锐尽数调走,扬州内外十分空虚。如果真的冒出数万敌军,纵使是一群乌合之众,恐怕也难以抵挡。急切道:“你说的那伙贼人现在在哪里?”
韩艺道:“我让人跟着的。”
杨展飞道:“那好,你立刻确定他们的位置,我即刻带人过去。”
“嗯。”
韩艺立刻出得官衙,旋即赶去了郊外的破庙。他和东浩已经约好在此见面。
“什么?你们跟丢呢?”
韩艺来到破庙时,桑木佐雾东浩小野都在里面。但个个都是垂头丧气的,一问之下。原来他们把人给跟丢了。
桑木懊恼道:“那些人实在是太狡猾了,他们去到城南郊外的集市,随即就分开来,我和佐雾一直紧跟着的,但还是跟丢了。”
韩艺皱着眉头,知道这也怪不得他们,毕竟对方是来做大事的,怎么可能不小心,没有被发现已经是万幸了,稍稍安慰了他们几句,让他们找个地方躲起来,他现在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去兼顾他们了,随即就回城内,将此事告知了杨展飞。
“该死。”
杨展飞暗骂一句,十分懊恼道:“我已经派人对那九灯严刑拷问,但是那秃驴就是不张嘴。”
韩艺道:“二公子,如今我们不该在这这上面纠结,应当赶紧布防,让士兵们随时准备迎战,另外再想周边州县调兵来救援。”
杨展飞郁闷道:“这我也知晓,但是我官职卑微,家父又不在,我根本无权调动扬州以外的军队,我已经让人传信下去,让边境士兵做好防御,并且已经让人快马去将此事告知家父了,也不知来不来得及。”
说白了,他只是一个官二代,虽有官职在身,但也仅此而已,怎么可能仅凭一个猜测,就能从周边州郡调得兵马来,要是这样的话,唐朝岂不都乱套了。
“报报”
只见一个哨兵疾步冲了进来,禀报道:“二公子,大事不好了,江都县突然冒出大量的叛军,江都粮仓已经被敌军攻破,江都县城也被叛军包围了。”
这么快?韩艺不由得也是一惊,他以为来得及,但是没曾想到还是晚了。
“什么?”杨展飞惊恐一声,冲上前,一手揪住那哨兵的衣襟,“你说什么?江都粮仓一直都非常隐蔽,而且有重兵把守,怎么可能会被敌人如此轻易的攻破。”
这江都县隶属扬州,地处运河中心地带,又接淮水,交通十分发达,故此是战略要地,而且也是扬州最后一道屏障,若是江都县失守,那么扬州再无险可守。要命的是,唐初时期便在此设置粮仓,也是方便运送,但是此等重要的粮仓,肯定会派人把守,也不是什么人都知道粮仓的具体位置,非常的隐蔽。
那哨兵哭丧着脸道:“因为敌方将领正是前阵子被通缉的徐猛,是他带人攻破我们的粮仓的。”
“徐猛?”
杨展飞猛地一惊。
一旁的韩艺听得也是一惊,要是真是如此的话,那可就非常糟糕了,因为徐猛本就是扬州人士,而且还是职业军人,不是半军半农的,他对于扬州的兵力部署实在是太熟悉了,有他献计,那真是雪上加霜。
究竟是徐猛一直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