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有不少人在一旁幸灾乐祸!
崔家就是其中之一。
“哈哈!国舅公这一回可要伤透脑筋了。”
崔义中坐在卧榻上,开心的笑了起来,道:“从现今的人证物证证来看,此案多半是张铭所为。而张铭又是国舅公一手提拔上来的,这可能会成为国舅公一生中都无法洗去的污点,到时他再想要提拔谁上来,那估计很多人都会拿张铭出来说事。这对于国舅公的伤害可真是不小呀。”
一边的崔义玄捋须道:“义中,你可别高兴的太早,国舅公可不是一般的人,这案子不到最后,结果谁也说不准。”
崔义中道:“不管怎么样。张铭与蒋秦氏通奸那是板上钉钉的事,这他还能扭转过来,我就不信了。”
崔义玄点点头,突然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崔戢刃,道:“戢刃,你在想什么?”
崔戢刃一怔,道:“大伯,从父,幸灾乐祸,只是图一时之爽。但跟我们崔家并无半点关系。”
崔义中道:“这等伤风败俗之事,我们崔家当然是敬而远之。”
崔戢刃突然看向崔义玄道:“从父,你不是想留在长安么?”
崔义玄一怔,轻轻点了下头。
崔戢刃一笑,道:“你有没有兴趣当这御史大夫?”
崔义玄愣了愣,道:“这御史大夫可是副宰相,而且在朝中举足轻重,岂能说当就能当的。”
崔戢刃呵呵道:“或许真有这个可能。”
崔义玄皱眉,道:“你这话从何说起?”
崔戢刃道:“现在我还不敢确定,但是我感觉这个机会应该马上就会到来了。”
崔义中惊诧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韩艺。”
崔戢刃眼中绽放着光芒
晚上!
在宵禁的背景下。唐朝极少在晚上审案,但是韩艺偏偏喜欢在晚上来审案,与第一日相同,他又是慢悠悠的吃过夜饭后。晃晃悠悠的来到大理寺,仿佛这一切他都不感兴趣,他只是在应付了事。
这一回刘燕、张睿册还真的相信韩艺是什么都不懂,因为韩艺一来到大理寺,就恳请他们继续帮忙。
要知道今日可是审理两位主犯呀!
今日的审判,将会直接导致结果的走向。
你这都不审问。那你这主审官还有什么作用,当真就是走走过场啊!
但不管怎么样,韩艺的这个要求,对于他们非常有利,佯装几番推辞后,也就答应下来。
“宣犯人蒋献。”
“宣犯人蒋献。”
不一会儿,这蒋献就带到了,不过由于他伤未痊愈,是躺在竹椅上,被人给抬进来的,手脚、腰都包扎着厚厚白布。
“罪人蒋献——!”
“免了免了,你如今有伤在身,这礼就免了吧,免得别人说我大理寺虐待犯人。”
韩艺一抬手,阻止蒋献行礼,还强行将大理寺归到了自己名下。
张睿册听得老大不爽了,你跟大理寺有毛关系呀,又见韩艺投来诚恳的眼神,于是开口道:“罪犯蒋献,还不速速从实招来。”说的也是有气无力,关键他不是主审官,这种问话总是有些怪怪的感觉,想发力吧,但是边上又坐着韩艺,好像喉咙被什么堵着似得,语气总是比往常少几分威严。
蒋献倒也乖的很,用一种可怜的语气将整件事娓娓道来。
可刚说一会儿,张睿册突然打断了他的话,道:“你说你是在旅店听到有人说你妻子与张铭在庙里私会?”
蒋献点点头。
“什么人?”张睿册问道。
当然是见义勇为的好人啊!韩艺暗道一句。
“这我不知道,我当时躲在墙后面,并未看清楚他们的样貌。”蒋献摇摇头道。
张睿册道:“你当时就信呢?”
“我当时是很想出去问个明白,但是一想这可是非常丢脸的事,于是我就忍住了,但我并未相信,张铭可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相信他会做这事,但是——但是我总是有些不安,于是我就决定悄悄回那寺庙,打探一个究竟。”
“那你回到寺庙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我妻子与张铭果然在那庙里的一间厢房里面幽会。”蒋献说到这里的,脸上不是愤怒之色,而是哀伤之色。
韩艺心想,如果真是这家伙干的,那这家伙的演技真是不输我呀,细节把握的真是太到位了。
“然后呢?”
“我当时一怒之下,只想杀了这一对狗男女泄恨,于是我就拿着刀冲了进去。”
“那你为何又没有动手?”
“我当时是真的想杀他们,但是却被霍元德、丁卯、罗文三人给拦住呢?”
“他们三人又如何在那里?”
蒋献道:“我前面也没有细想,后来是张铭告诉我,他们原本在附近游玩,突然见到我去而复返,心中好奇,于是就跟了过来。”
刘燕道:“那你当时就原谅了他们?”
“当然没有。”蒋献激动的说了一句,随即眼皮又垂了下去,道:“但——但是元德说的不错,就算我不顾自己,我也不能不顾自己的儿子,如果我杀了他们,此事一定会传出去的,那我整个家都完了,我儿子也再也抬不起头来了,说不定还会被我连累,我当时真的非常茫然,我——!”说到这里,他抹了抹眼,看到这么个大汉竟然落下眼泪来,实在是令人叹息呀!
不过卢师卦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