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一来,脸色就跟死了爹妈似得,非常的不爽。
韩艺当即一愣,有些莫名其妙的望着他们,还思索片刻,觉得自己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呀,他最近一直在对付许敬宗、李义府等人,虽然心里有些不爽,但还是耐着性子试探道:“不知晚辈做了什么,令三位前辈生这么大的气。”
郑伯隅怒视着韩艺道:“你小子胆子真是不竟然这般玩弄我们。”
韩艺听得云里雾里,皱眉道:“郑老先生何出此言?”
崔偲突然扬起手中的大唐日报抖动的哗啦哗啦作响,道:“你当初向我们承诺了什么,这上面写的又是什么?”
卢秋子道:“你分明就是在利用我们,真是太可恶了。”
你妹的,原来就这事啊!韩艺听得暗自好笑,你们几个加起来怕有两百岁了,竟然为了这点小事,就兴师动众跑来向我问罪,原来我们之间的合作是这么的不平等呀,看来我得重新考量一下,是否要继续与你们合作下去。耐心道:“三位前辈请息怒,这是事出有因。你们先请稍等一下。”
说着,他就来到门口,吩咐了下人几句。又回到屋内,是好言相劝,郑伯隅等三人这才坐了下来,但还是愤愤不平的望着韩艺,显然是气得不轻。
但是韩艺完全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生气。
过得一会儿,那下人走了进来,将一张报纸递给韩艺。
韩艺拿过报纸来,又交给了郑伯隅,道:“几位前辈请过目,其实这才是最先那一版大唐日报。”
郑伯隅拿过来一看,上面全都是他们的文章,如当初约定好的一般,递给崔偲,又朝着韩艺道:“那你为何又要变卦,你难道不知道,这人无信而不立。哦,那神圣的君子契约可还是你提出来的。”
韩艺苦笑道:“我这也是被逼的呀,我和云城郡主的事,想必三位前辈也都听说了,我是逼于无奈,才这么做的,我未事先通知三位,是我的疏忽,但是三位前辈请放心,第二版就会将各位的文章刊登上去,以求尽力弥补。”
三人听得互瞧了一眼。
韩艺见他们神色有异,心想,难道其中还有原因?
郑伯隅道:“但是你可有考虑过,你的这篇文章会给我们的家族带来怎样的伤害。”
韩艺立刻道:“这我当然考虑过,我这整篇文章,不是说门第婚姻不对,我是在说明这个是一个正常的现象,合情合理,也完全符合你们山东士族的利益啊!”
崔偲怒哼一声道:“你这是真不知,还是在这里装傻充愣,问题的关键根本就不在这里,而是在于许敬宗卖女儿上面。”
韩艺还未反应过来,道:“请恕晚辈愚钝,不知崔老先生此话是何意?”
崔偲气急道:“人家嫁女儿,那是人家的事,收多少礼金,那也是人家的事,你凭什么在这里说三说四的。”
韩艺听着也有些火气,这是我跟许敬宗的事,干你们鸟事,你们又凭什么在这里说三说四的。但是念及今后可能还需要依仗他们,韩艺还是忍了下来,但脸色已经不如方才那般好看,道:“崔老先生有话不妨明说,晚辈实在是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伯隅道:“嫁女收取礼金,此乃礼数,难道就因为收取礼金多了,这性质就变了?这又不是强嫁强娶,我们山东士族嫁女收取礼金最多,你这是骂许敬宗,还是在骂我们。”
“这!”
韩艺一时哑然,他还真未考虑到这一点。
郑伯隅愤愤不平道:“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是如何说的?有不少人都在借此事抨击我们几大家族,我们恁地支持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吗?”
要说这买卖婚姻,山东士族称第二,谁人敢称第一,要想娶山东士族的女儿,没有个几千贯,你想都别想。在后世其实也是如此,稍微有些条件的家庭嫁女,首先就是看对方有多少房产,有多少存款,而且非常直接的问,没有的话,你就该上哪上哪去,甭在这里瞎参合。
关于这一点,韩艺也是知道,但是当时给他考虑的时间真不多,他不可能考虑到那么细致,而且最近的舆论,一直都是针对许敬宗的,他没有听到针对山东士族的,道:“这不可能吧,据我所知,这舆论都是针对许敬宗个人的。”
卢秋子道:“可是自从昨日起,就有不少针对我们几大家族不利的言论出来了,我们几大家族的名望,因为你这一篇文章受到了几大家族的损害。甚至还有人说我们才是祸害的源头,许敬宗不过是学着我们的。”
“昨日?”
韩艺眉头一皱,这风转的有些太诡异了,道:“三位前辈,这这其中会不会有人在暗中操纵?”
崔偲鼓着眼道:“就算是又如何,问题的根源还是在你这篇文章上面。”
他们觉得自己收取礼金没有错,因为他们山东士族的买卖婚姻,那纯粹是你情我愿的事,还是人家主动捧着重金上门求亲的,包括房玄龄、杜如晦、魏征等新晋的大臣,皆是如此,李世民不准他们这些大臣这么做,他们根本就不听,就是想娶四大家族的女儿。
自有唐一朝来,很多历史有名的宰相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娶到四大家族的女儿。
这话说回来,人家山东士族还都不情不愿了,他们一般都是几大家族相互通婚,极少跟他族通婚的,跟房玄龄他们联姻,完全是出于政治目的。
至于这买卖婚姻,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