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闹得是满城风雨,而韩艺却与萧无衣躲在这女人坊内亲亲我我,这就是一种境界。
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境界。
韩艺抱着萧无衣坐在女人坊内的秋千上,轻轻yín_dàng着,哦不,是摇荡着。二人都非常享受这二人世界。
韩艺满怀爱意的轻吻了下萧无衣脸颊,笑道:“娘子,老丈人他们如今一定对我这位贤婿赞赏有加吧。”
萧无衣斜目瞧了他一眼,道:“是了,是了,都快将你夸到天上去了,现在都在家写文章了,我看你的大唐日报最近都不愁没有文章了。”
韩艺听得哈哈一笑。
萧无衣见他笑得如此得意,眉宇间又透着一丝担忧,道:“韩艺,你也莫要太得意了,虽然你如今出尽风头,但也不是说你就赢了,我看那些士族们都还没有动真格的。”
韩艺嘴角一扬,道:“这我当然知道,但是事情并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不是说他们想动真格的,就能够动的了的,世道早已经变了,他们也该醒醒了。”
萧无衣黛眉一皱,道:“还有就是。”
说到这里,她欲言又止。韩艺呵呵道:“你想说的是崔戢刃、王玄道他们吧?”
萧无衣轻轻点头,道:“他们几个我可是非常了解的,他们可都是非常高傲的人,你如此抨击他们的家族,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理,但是据我所知,自从这事爆发之后,他们从未露过面。他们几个虽然年轻,但绝非虚有其表,你可不能轻视他们。”
韩艺笑道:“我从未小觑他们,是你小觑他们了,以为他们个个都是君子,其实他们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而且而且我一直都在等着他们出手,在这件事中,我只是开始,而他们才是终结,但愿他们不要令我失望才是。”
萧无衣猛然从韩艺怀里坐起来,一脸惊讶的望着他。
韩艺呵呵道:“你先别急着惊讶,暂时还轮不到他们出手,你现在应该多多关心一下夫君我,为夫昨日夜观天象,这掐指一算,不日便有牢狱之灾,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啊!”
皇宫内。
“微臣参见陛下。”
“免礼。”
李治坐在矮榻上,看着面前的刘燕客,道:“刘爱卿,今日朕召你来,是有件事想问问你。”
他顿了顿,继续道:“最近朝中有不少人上奏弹劾你徇私舞弊,包庇你的族侄刘俊英,不知可有此事?”
关于这事,寒门对于刑部的做法感到非常不满,民间议论纷纷,当然会有大臣弹劾刘燕客,唐朝的政治还是非常开明的,当初长孙无忌那么风光,不也经常被人弹劾。
“冤枉啊!”
刘燕客立刻道:“陛下明鉴,微臣绝无徇私舞弊,是那毛鑫主动放弃告刘俊英,根据我朝律法,徒刑以下的案子,受害者一方选择放弃,那么朝廷便不能受理,微臣那么做是谨遵大唐律法。”
“原来如此。”李治点点头,道:“这样吧,朕让御史台参与此案的调查,还爱卿一个清白。”
刘燕客道:“多谢陛下。”
但这是还清白吗?御史台可是专门调查官员徇私舞弊,摆明皇帝就是要彻查此案。
刘燕客心里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幸亏当初听从自己心腹的建议,否则的话,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案,可能会让他连这乌纱帽都保不住。瞧了眼李治,心思开始寻思了,刘俊英只是踢了一脚毛鑫,这在以往只是小事,而如今却惊动了李治,这皇帝究竟是站在哪边的。
李治道:“你先退下吧!”
“遵命。”
这刘燕客刚走不久,张德胜就走了进来,捧着一沓厚厚的奏章,晃晃悠悠的。
李治看得一惊,赶忙站起身来,亲自上前帮张德胜将那些奏章放在案桌上,瞧了眼张德胜,道:“你也真是的,不知道找个人来帮忙么。”
张德胜讪讪道:“陛下恕罪,这都是那些大臣硬塞到小人怀里的。”
李治皱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德胜微微喘气道:“回禀陛下,这里都是礼部侍郎、工部尚书、弘文馆的大学士、监察御史送来的奏章。如今他们都在外面求见陛下。”
得亏他记忆不错,一连念出二三十个官名来。
李治听得一愣,随手拿起一份奏章,打开来一看,不禁皱了下眉头,很快又拿起一道奏章来,基本上都一目扫去,然后放下,又拿起一本,周而复始,转眼间,就看了十道奏章。低眉沉吟好半响,道:“你去告诉他们,让他们先回去,朕看完这些奏章就会接见他们。另外,立刻令,御史大夫,左卫大将军、中书侍郎、许大学士入宫议事。”
“遵命。”
一个时辰后,两仪殿内。
只见李勣、韩瑗、来济、崔义玄、许敬宗、李义府、杨思讷依次坐在左右两边。
李治坐在正中间的矮榻上,目光左右一扫,道:“朕急召各位爱卿来,是因为就在方才朝中半数大臣上奏,说长安城内最近有人聚众闹事,大肆宣扬反朝廷的言论,暗中积蓄势力,意图造反。令朕尤为的震惊,长安乃天子脚下,竟有这等事发生,实在是令人感到愤怒。”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道:“可是等朕一一看过之后,发现几位爱卿都未上奏言明此事,这令朕非常困惑,几位爱卿乃是国之栋梁,为何这么大的事,你们竟然不告知朕。”
韩瑗、来济相觑一眼,低头沉默。
李勣兀自是似醒非醒,似睡非睡,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