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霸主!
“咕噜!”
阿史那贺鲁等人喉咙里同时发出一声闷声。
若非寒风将他们吹醒,估计他们还真的掉入了韩艺编织的美梦当中。
鼠尼施部斑邪哼道:“你不过就是一名小道士,难道你还会带兵打仗不成?”
韩艺笑道:“这位将军此言差矣,做道士只是贫道的无奈之举,混口饭吃罢了,我倒也想宰相,可惜时不待我。”
斑邪轻蔑道:“可是你乃汉人,你会帮助我们去对付大唐?”
“汉人?”
韩艺更加轻蔑一笑,道:“我一直以来都当自己的是汉人,只可惜那些王公贵族都将我视为贱人,无一人看得起我。否则的话,呵呵,大汗父子恐怕已经阶下囚。”
阿史那贺鲁惊讶道:“此话怎说?”
韩艺道:“不瞒大汗,在我来此之前,我曾投奔到唐军大总管程咬金少子程处弼门下,当一名谋士,在鹰娑钏大战后,我曾就建议程咬金,大汗此番必定会逃去碎叶镇,可命一支轻骑暗中尾随其后,再命一路轻骑过天山小道,南渡伊丽河,埋伏与南岸,待大汗渡河之时,南北夹击,到时大汗必定全军覆没。”
阿史那贺鲁听得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来,这话真没有假,因为韩艺出现在此处,可见他算得很准呀!皱眉道:“那为何唐军没有这么做?”
韩艺叹了口气,道:“这都是因为贫道出身卑微,受人歧视,没有人将贫道的话放在心上,甚至还有些将领说贫道妖言惑众,扰乱军心,更加可恶的是,那程处弼竟然将贫道逐出军营。他们那些贵族只知道以出身论人,目光之短浅,令贫道感到失望,贫道知道即便待在大唐,恐怕也无出人头地一日,可惜贫道一生所学,未能施展。几经绝望之后,才下定决心来投奔大汗。”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不过我也担心大汗会这般看人,因此方才故作无礼之举,试探大汗,倘若大汗也是如那些汉人贵族一般,我便回终南山归隐。”
咥运道:“可是万一我们因你无礼而将你给杀了了。”
韩艺呵呵笑道:“王子,我在来之前,先遣散了弟子,独身一人来此,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对于一个失意之人,死并不可怕,用中原的来说,这哀大莫过于心死。”
这一番话下来,阿史那贺鲁竟信得七分,道:“你真有办法助我反败为胜?”
韩艺笑道:“若无必胜只把握,我来此作甚?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
阿史那贺鲁道:“什么要求?”
韩艺道:“待大汗成为北方霸主之后,我希望大汗能够让贫道作为你的宰相,不过这宰相我绝不白当,其时大汗身为北方霸主,必将会与大唐分庭抗礼,我希望到时能够尽展才华,让中原那些曾看不起我的人追悔莫及。”
如今的阿史那贺鲁只是一条丧家之犬,要能成为贵宾犬,区区宰相何足挂齿。
但是这个要求,让阿史那贺鲁又信得两分,可见这道士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这是好事,没有野心怎么会尽心尽力辅助他,这不需要去思考的,点头道:“这我倒是可以答应你,可是你凭什么帮我打退唐军。”
“错!”
韩艺摆摆手,道:“仅仅是打退唐军,还不足以趁势一举成为北方霸主,我要的是全歼唐军主力。”
这口气,没有能力真说不出这话来。
阿史那贺鲁听得有些激情澎湃,道:“好!就当是全歼唐军主力,你如何做到?”
韩艺不答反问道:“难道大汗没有感到奇怪么,为什么这一路行来,身后连一支追兵都没有?”
咥运道:“难道你知其中缘由?”
韩艺道:“这我当然知道,王子可别忘记,我曾献策追击大汗,只是并未被采纳。”
“是因为什么?”
“廉颇老矣!”
韩艺轻蔑一笑,道:“想必那唐军大总管程咬金的大名,大汗也是听过的,此人年轻时的确一名猛将,但是如今他已经快古稀之年,心中那股锐气早已消退,此时的程咬金只想着荣华富贵,颐养天年,他见天降大雪,害怕若是贸然追击,稍有不慎,恐怕会让大汗有机可乘,他如今只想求稳,安安稳稳打赢这一仗,于是乎,他采用隋朝时期的战术,集结大军列为方阵,将辎重放于中间,待大汗去攻。
可是如此一来,唐军大胜的士气越发低落,而且唐军不适应在冷天行军,不但唐军不适应,他们的战马同样也不适应,因此很多战马其实都已经活活累死、冻死,以至于唐军的士气跌落到了低谷,再过不了多久,这支强大的唐军就会变成一支败军之师,大汗应赶紧去碎叶镇得以补给,整顿兵马,然后再反攻唐军。”
阿史那贺鲁皱眉道:“你说唐军结为方阵,待我去攻,我若真去攻,岂不是正合唐军之意。”
韩艺哈哈一笑,道:“如唐军不这么做,我倒还不敢夸下海口,唐军结方阵前行,无异于自掘坟墓,贫道有一计可破之。”
阿史那贺鲁大喜,道:“道长快快说来。”
韩艺目光左右一扫。
阿史那贺鲁心领神会,道:“你们先退下吧!”
“不用!”
韩艺一抬手,道:“各位将军皆是能征善战之辈,贫道此计,若无各位将军,那也是万万行不通的。”
言下之意,就是将这些士兵、随从给遣退。
那些将军听得心里很是舒坦。
等到那些士兵、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