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英杰三人一路说说笑笑的返回宿舍之后,却突然互相沉寂了下来。 片刻后,三人相视而笑。此时虽无言,心中已了然。
洗漱躺下之后,许英杰翘着二郎腿说道:“明天承季你就要参加军略比赛了,感觉状态怎么样?”
范颜承季笑着回道:“今日已得武道第一,明日岂敢不全力以赴?凌威馆独中三元之约我可一直记得呢。”
许英杰听后不由想起之前自己说要“四课全盛”,于是问道:“咱们政教真的很差吗?就真没希望拿到第一吗?”
“不是咱们政教差,而是圣人馆的政教太好了。”范颜承季缓缓说道:“圣人馆的政教可以说一直是京师武馆中之魁首。不然也不会位列四大武馆,成为西圣了。”
许英杰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圣人馆的政教居然这么厉害,又问道:“那镇武馆呢?听上去好像武道方面挺厉害的。”
张君岚这时说道:“镇武馆其实曾经也拿过几次武道第一,也就是那几次拿到武道第一,才位列了四大武馆之末。不过那之后武道就不行了。特别是最近十年,一直都是我们东凌和南明互相争夺武道第一。”
许英杰点了点头,说道:“那这么说起来,咱们‘四课全盛’是不行啦。不过算了,能独中三元已经不错了。”
范颜承季也说道:“如能独中三元,已是极致。至于‘四课全盛’,就留待后人吧。”
许英杰哈哈一笑,说道:“说得也是。咱们都做完了,那以后的学弟们还有什么奔头啊!行,那就独中三元!”说着坐起身来,“承季,明天就看你的啦!”
范颜承季点头回道:“必尽全力,以获第一!”
在经过文风武道的比赛之后,军略和政教则显得不那么让人在意了。当然不在意的都是普通百姓。毕竟一般而言,文风和武道老百姓还能听听看看聊上几句。至于军略和政教,则和老百姓不太相关,自然也就没什么兴趣了。
可是对于朝廷和京师的二十四家武馆的学子来说,军略和政教却是很重要的两场比赛。因为在这两场比赛之中说不定就可以选出什么有用的人才。
第二天一早,各家武馆的学子便早早来到了校场。相对于昨天的剑拔弩张,今天各家武馆的学子们则显得容和不少。虽然也是要争第一,但军略和政教却与文风武道不同。
军略之不同在于排兵布阵各有变化,有人稳中求胜,有人则险中求胜。所以不论胜败如何,说不定就有官员欣赏自己的施兵之法。
而政教之不同则在于因时因地因人因事所不同,各人之政见也会不同。有人以民为先,有人以君为先。有人以事为先,有人以物为先。至于什么才应该最为先,则因时因地因人因事所虑。
只不过一朝错论不如君意,恐怕就有牢狱之灾甚至杀身之祸。而半句闲言中人耳听,或许就有朝廷大员保举升迁。所以官场之争,既是政见之争,亦是利益之争。
在政教比赛上,即便是没有获得胜利而落败。或许也会有欣赏你政见的官员收你做门生,等你出师入世之后,再保举你进朝廷做官,以为喉舌臂膀为其开路。
很快军略比赛就开始了,每家武馆可派出五人参赛。二十四家武馆便是一百二十人。而这一百二十人则完全打乱分为红蓝两队。所以即便是一家武馆的人,也可能分到不同的队伍,或许还会在“战场”上遇见。那个时候就可真是“阵前无父子”了。
虽然军略比赛也是分成了红蓝两队,但是与武道的分队比赛不同的是。军略比赛每一轮只进行一场比赛,也就是红蓝两队各派一人出战,比赛结束之后才继续下一场比赛。并不会同时进行多场比赛。为的就是让各部官员可以细细品评每一位参赛学子的施兵之法。
因为今天的校场,除了之前的嘉宾和考官之外,不少军队里的武将也前来观礼。以便看看有没有自己中意的学子。
当然其中最令人中意的就是范颜承季了,毕竟已经拿过好几次军略第一。但由于他父亲便是朝廷官员,所以这些武将们就算“看上”范颜承季,也只会私下去询问他父亲的意思。
不过范颜承季心中早有就了“心仪”的武将,是以告知他父亲若再也人前来询问,便一概婉拒其意。
许英杰此时坐在看台上有些看得打瞌睡。虽然行军打仗他有些感兴趣,但无奈沙盘太小,坐在看台上根本看不太清楚。自然也就只能打瞌睡了。结果等到他一觉醒来,都还没轮到范颜承季上场。
好不容易等到范颜承季出场,已经快到中午了。许英杰刚打起精神想要好好观战一下,结果还是因为太远而看不清楚,只得干着急。不过他并没有着急太久,范颜承季就已经赢得了胜利,顺利进入下一轮的比赛。
中午吃饭的时候,许英杰一直抱怨这个比赛太坑爹了,看台上边根本就看不清楚。范颜承季也坦言军略和政教比赛确实主要是给官员们看的。不过好玩的是,官员只关注过程,而观赛学子们则只关注结果。
下午比赛继续,范颜承季一路杀入决赛,在最终与明兴馆的对抗中获得了胜利。如愿拿到军略第一,在擂台上高高举起了写着“军略至盛”的锦旗。
许英杰和张君岚在看台上使劲的叫喊着,因为他们三人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凌威馆独中三元!
晚间凌威馆上下一百多人被八仙楼的老板请去吃饭,说是恭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