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颜承季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来,说道:“你们若真准备好了,我就点燃此香。”
许英杰和张君岚互视了一眼,双双点了下头。
“呼……”范颜承季一下吹燃了火折子,朝手中的清香点去,同时说道:“此去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留神。我听人说群英馆的人十分厉害,切不可因为心急报仇而乱了章法。”
张君岚信誓旦旦的回道:“仇要报,但我们不会被仇恨冲昏头脑。这一场生死擂,只可能是他死,我们生!”
许英杰也说道:“就是!那人哪怕再厉害,能抵挡得住我和君岚联手吗?所以这次他绝对死定了!”
范颜承季也自觉他们二人联手确实难以被人攻破。退一步讲,即便是报不了仇,应该也不至于有什么太大的危险。毕竟他们可是以二敌一。如果说要是他们两个联手都打不过的话,恐怕今后武道第一就要归属群英馆了。
此时香已点燃,正升起一丝飘渺的青烟。
“你们快去吧,一切小心!从后门走,别走前门。”范颜承季说着拍了拍二人的肩膀。
“那我们走了。”
许英杰和张君岚从宿舍出来,便直奔后门而去。虽然路上有同伴瞧见他们拿剑疾走,却没有一人喊出来。因为他们都知道许英杰和张君岚肯定是去报仇的。只不过奇怪为什么范颜承季没看住他们,或者说是故意放走的。
从后门离开凌威馆后,许英杰和张君岚便直奔群英馆而去上二人已经商量好,等会开打的时候一出手便全力进攻,以求速战速决。
由于群英馆也开在东城,所以许英杰和张君岚很快就奔到了群英馆大门前。只不过由于此处都是民宅,所以街上并不太热闹。
“就是这儿了!”许英杰指着大门上的匾额说到。
张君岚点了点头,“走,咱们进去吧!”
两人刚走踏上台阶,大门旁的门房里就有人问道:“两位公子前来,是否要入馆修习?”
门房并不认识他们二人,是以才有此一问,还认为他们是来报名的呢。
张君岚上前回道:“我们乃是凌威馆的学子,特意前来打擂!”
“啊!?”门房一听,当即说道:“请二位稍……稍等,我这就进去通报……”
“不用你通报,我们直接进去便是!”张君岚说着就大步流星的迈进了群英馆。
此时群英馆大殿前的空地上正有十几名学子在练拳,一见进来两名怒眉持剑的少年,心中俱是一惊,不知道来者所谓何事。
张君岚扫视了一眼众人,停步问道:“你们馆长何在?”
一名学子上前拱手回道:“馆长远游办事,不知何时归还。现由大师兄主持事物,公子可去内堂一见。”
许英杰正打算动脚,却听张君岚说道:“那就叫你们大师兄出来见我!”
许英杰一听,刚要迈出去的脚顿时定住不动,心想:张君岚怎么突然说话这么霸气了?
那群学子也明显没想到张君岚会如此无礼。不过此时也已经有几分猜到这两个人是来干什么的。
“去,去叫大师兄和二师兄出来。”
当即一名学子便跑入了内堂。
片刻后,两名男子快步奔了出来。其中一人稍年长,约有二十五六岁。生得浓眉大眼,身材较为魁梧。乃是群英馆的大师兄,名叫周生。另一人则年纪偏小,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虽有一副俊俏模样,但神情之中满是自负。此人便是二师兄,名叫周裳。
这二人除了是师兄弟外,还是一对亲生兄弟。二人从小就拜入师门,深得真传。
周生来到殿前,一瞧许、张二人,不由问道:“敢问两位可是凌威馆的张君岚和许英杰否?”
“正是!”张君岚回到。
周生了然一笑,拱手说道:“那不知两位前来,可是为死去的同伴讨要说法?”
“讨要说法?”张君岚冷笑一声,回道:“我们来讨的,可不只是说法!既然你们摆下了生死擂,那今天我们就是来打擂的!”
周生正要说话,却被一旁的周裳抢着说道:“来得好来得好!我可就盼着跟你们二人交手呢!”语气之中饱含期待。
“周裳!”周生横眉喝阻道:“你忘记师父临行前的话了吗?”说完朝许、张二人说道:“真是抱歉。昨日家师外出办事,临行前已经撤除了擂台。我们现在不接擂了。”
“什么!?”许英杰和张君岚心头一凛,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会不接擂了!
这打擂一事可是要双方自愿才行。再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人家不愿打,那你除了骂他怂,根本不能与之动手。你要是先动手,那在道义上就站不住脚。
不过周裳却满不在乎的朝周生说道:“大哥,现在可是人家找上门来了。咱们若是不接擂,岂不是叫人笑话?那还怎么扬威京师?立足于此?”
“可是师父他……”周生话未说完,便被周裳打断道:“师父他又不在,怕什么?再说师父他最疼我,知道是我的主意,他也就不会怪罪了。而且咱们此举可是扬我馆威啊!”
周生一时有些踌躇不定,周裳却已经让人下去拿生死状来,同时朝许、张二人问道:“我再声明一次,咱们打的可是生死擂。只要签了生死状,那就生死不论了。”
张君岚冷哼一声:“我们还就怕你不敢打!”
很快一名弟子端着展盘来到殿前,上面放着一张生死状和笔墨。
周生轻蔑的瞧了一眼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