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我,老张还有小师姐都是道门中人,相面对我们来说并不稀奇。/
在我心里已经自动的给凌恋风分好组了。
首先,假若凌恋风真会相面,那就有点意思了,这足以说明他也是道门中人,他来到吴叔这里,接近我们肯定有着不足以外人道的秘密,因为世界上没有这么多巧合的事情,巧合凌恋风是道门中人,巧合他来到吴叔的餐馆,巧合遇见我们?
其次,如果他说的相面仅仅是闹玩的,那就好说了,无非就是想来泡赵颖颖的,但他的入殓师的身份也让人产生怀疑,因为吴叔和我,还有老张都是入殓师。
一次巧合是巧合,两次巧合是巧合,三次巧合就可以认为是人为安排的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个家伙带有很强的目的性,让我不得不提高警惕。
我喝着啤酒看着这小子的时候,老张却在一边生闷气,因为这家伙在说吴叔的“坏话”。
凌恋风低声道:“我告诉你们,老板这人眼眉中生有红痣,黑痣没事,而生有红痣就有点讲究了,相书上说是‘中蛀门楣’之相,意思就是老板在中年失意,丧妻丧子,坚韧苟活半辈子,一弯笑眼,却生有一对淡眉短眉,笑眼为表,淡眉为里,淡眉说明老板本人看清轻情谊,但善于用笑容伪装的人。”
凌恋风说到这,老张的脸色就已经极其难看了,毕竟吴叔是老张的师父,却被这小子说成了这般不堪,就连我也觉得这小子信口胡诌,吴叔是他说的这种人?笑话!
我们三个都没有一个人在听凌恋风说话,他感觉有些尴尬就住嘴了,这时候吴叔也端着菜上来了,笑呵呵的给我们放下菜问我们口味怎么样。我特意的看了看吴叔的眼眉地方,确实有个红痣,但注意吴叔的一言一行,并没有看出来他说的腹黑伪装啥的,在我看来,吴叔就是一五十多岁的爷爷级别的和蔼的人物,这个世界并没有多么险恶。
凌恋风看了看我道:“兄弟,要不我给你相一下?我真的会…”
我摆摆手道:“不用,我是个什么人我知道,不用相面也知道,你就挑明了说吧,为什么要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
只见他笑了笑道:“过来吃饭还需要理由嘛,嘿嘿,就是自己一个人吃有点寂寞,我这个人喜欢凑热闹。”
我终究是忍不住问出来了,但凌恋风表现的十分正常,是那种看起来十分正常的不正常,冷静的不能再冷静。
我们几个都没说话,一直是凌恋风在说,这家伙就他娘的是个话唠,这顿饭吃的也是好不尴尬,他就是一直在找话题亲近我们,但对他的职业只字未提,我不禁感到奇怪,难道我猜错了?
吃罢饭,我把赵颖颖送到省立医院,然后又回到餐馆,凌恋风已经走了。
老张气的狠狠地捶桌子,道:“那个小子真嚣张,你要是不拦着我,我一定锤死他!吴叔哪有他说的那样,娘的,亏他跑的快!”
我递给,这小子有点问题,你想想他说的那相术,虽然不知道对不对,但是他说的挺有那个意思,还是小心点好。”
“他有哪个意思?娘的,全是一派胡言!”
又和老张在吴叔这边坐了一会儿,结了账,老张就给我安排了住处,老张月薪是我的十倍,一点都不差钱,理所当然的就选了个高档一点的宾馆让我住下了。
在吴叔那边喝了点酒,脑子有点反应卡,就小睡了一会儿,睡之前我在脑子里想着,莫非这个凌恋风就是我在省城找到那小鬼的关键?不可能真的这样巧吧?
下午时候,在省城也没啥事儿,就去了老张工作的地方,省城殡仪馆。
省城的殡仪馆就是正规,就是比南阳的那个小殡仪馆正规,单单是这里的最大的头头,就是正县级干部的待遇,这里分工明确,你的岗位就是你的岗位,不像是南阳殡仪馆那样,就那十几个人,手指头加上脚趾头数就能数过来,每个人的工作也不是那么具体。
老张在这里做的工作就是火化正班的工作,基本上负责尸体入炉编号,骨灰移交,设备维护,遗体火化,环境卫生等这些活计儿,比我的实在是轻快多了,我在南阳就是一搬运工,只负责搬运尸体,怪不得人家工资高,娘的,板砖的和数控的技术工能一样?
老张的白班是上到下午四点半,我去的时候老张正穿着工作服拿着小本本在一机器前控制一具遗体火化呢,这种环境我也受得了,无所谓,老张让我坐在旁边先等一下,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聊发困,就想出去走走,刚出控制室,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匆匆的从门卫岗上换岗。
穿着保安服的凌恋风也看见了我,远远的打招呼道:“好巧啊,在这里竟然也能碰见你,话说你在这干什么?你家里也有人……?”
听他说这话,心里有种按着他脑袋狠狠打他一顿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没事,来找个朋友。”
“哦哦,你先别走开哈,等我一会儿,我去换个衣服带你逛逛这边。”
看着凌恋风匆匆离开的背影,我在心里骂了一声,娘的,这破殡仪馆有什么好逛的,又不是窑\/子。我本想走开的,但这小子忒难缠,不一会儿就找到了我,“哥们儿,不是让你等着我的吗,怎么说走就走了?”
我笑了笑,没做回答。凌恋风继续道:“哥们儿,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在这里也能碰见,真是有缘。”
“白小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