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通榆的路上基本上是没什么好说的,一路上除了坐车就是坐车,枯燥的很,唯一的插曲就是刘易了。
等到了通榆,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又加上是初冬,吸进去的空气都有些冻的肺疼,从车上下来情不自禁的打了个牙颤。
在县城里的一家kfc呆了一会儿,吃了点热乎的东西,找了一辆出租车,把我们送去安乐村,师父说他在村子里找好了住的地方,是他的一个老朋友家。
“我说大叔啊,这么晚了还去那么偏远的地方干什么?去了那边都半夜了,再说,山路不好走,不去那边。”司机慵懒的坐在车里,听着广播。
我看了看这老司机,顿时冷汗都出来了,娘蛋,这…这他娘的不是我之前经常碰到的那个出租车司机吗?我记得之前还吓唬过他,他娘个西皮的,在东北了,都能碰见他!
“司机师傅,这么晚了,也没地方住了,你就……”
我推了推那司机,他睁开眼瞥了我一眼,“卧槽,是你啊小哥,你…你怎么在这里了?”
“呵呵,来这里看亲戚。”
“卧槽嘞,这他娘的就是缘分,我都在南阳辞职了,跑到老家来了都能碰见你,嘿嘿,快上车上车。”
师父和小师姐听着我和司机莫名其妙的对话,莫名其妙的上了车。
“你们这么晚了,还去看亲戚啊?”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重点看到了那个装着骨灰盒的包上。
“呃,出发的晚,没规划好。”
“哦哦,这样啊,行了,这么晚了,也拉不到什么客人了,就给你打个七折吧,这可是大面子了,要知道,大部分老司机都不跑那边的……”
这司机师傅很健谈,一直叨叨叨叨,叨叨的我都睡了好几觉了,不过几次的接触,发现这个司机……确实挺能唠的,典型印象中的东北人。
终于,到了安乐村。
小师姐陪着师父去了村口,我给了车费。
司机清点着钱,我抄下了他的电话号码,以防走的时候这里交通堵塞,叫不到车。
“小伙子,咱们真的是有缘,要不要我再推荐给你个东西,我见你面色发黑,黑气缠头,搞不好最近要有厄运,我给你一串佛珠,能祛厄报名的。”
说着,这个司机从车座底下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方便袋,拿出了几十条佛珠,摊在车上让我看。
我擦,你这也太没节操了,司机师傅兼职推销啊。
“一条不贵,才十块钱。”司机师傅满脸笑容的看着我。
我也没说什么,拿了十块钱给他,毕竟他的车费打了七折…
“哎~大男人别这么抠门啊,那边不还有一老一少吗,都是你亲人,帮家里人也求个福”司机师傅还是那种“贪婪”的笑容看着我。
靠!!
我心里不仅骂了起来,娘希匹,三条三十块钱,就相当于没给我打折了呀,靠!
不过我还是买了三条,这么晚了,天儿又这么冷,人家送来就算是…很好了,我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司机在车里竖着三十块钱,头也不抬的问我,“小伙子,你相不相信缘分?”
我莫名奇妙的看了他一眼,他没抬头,还是低着头竖着钱,“那你相不相信命运?缘分,也算是命运的一种了吧?我信教以前,从来都不相信命运的,我认为啊,命运就像是佛珠里面的那根金丝绳,迫使一个个的珠子连在一起,如果金丝绳断了或者…或者有一个珠子不听话,这个佛珠,就不复存在了呀,你说…是不是?”
我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司机师傅在说什么稀里糊涂的话,他的车一溜烟儿就没影了,等我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没有车影了。
“小峰…愣着干什么呢?赶紧走!”师父在远处喊道。
我回过神,想着司机的问题,什么佛珠乱七八糟的,真是…莫名其妙!
不过这个司机……
是我多虑了,或许他就是出门前脑子被佛书砸了一下,现在还在抽抽着呢,我撒腿追上了师父和小师姐,把佛珠给了他俩。
“咦~~这是什么木头做的,这么丑的做工,我不要。”小师姐嫌弃的把佛珠推给了我。
师父说:“是不是又被人骗了?那个司机啊,我看着和你那么亲热,估计就得坑你点什么,吃一堑长一智吧,别随便和人套近乎。”
我低下脑袋,默默地跟在后面,脑子里却在想着司机莫名其妙的话,这话…还有他的眼神…竟然都给了我深睿的印象,有些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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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师父绕了几条短短的山路,进了安乐村,可以说,安乐村就是坐落在一座不高不矮的山腰上,和普通村子没什么区别,在我看来,唯一的区别,就是周围浓茂的树林了,只有上下两条路能够通达安乐村里。
山再缓再平缓,终究是爬山,师父上了年纪,又病重缠身,爬一会儿就停下歇歇,指指点点周围的沟壑,说他三十年前经常在这边打野兔子啥的一些年少时候的趣事。
“三十年了哟,变化好大…咱们得赶紧走了。”
师父搓了搓脸,抬头看了看天,“今晚上要来大雪哟,赶紧进村吧。”
小师姐说:“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天上还有星星呢。”
师父笑了笑,“我可是比你吃了三十多年的饭呀,在这里呆了一年,也不是白呆的。”
小师姐不服气的撇撇嘴,又搀起了师父朝村子的方向走去。
走了不多会儿,前面有灯光晃了晃,惹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