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我看着那飘悠飘悠的小纸人,想到了在仙女洞的时候,老张也用了小纸人这一招。
莫非……
真的和我想的一样!
带走小彩蝶的是……吴叔?!!
沙组织的首领是……吴叔?!!
此时我的心中,有无数个为什么和不可能飘过!
怎么可能是吴叔!
吴叔的音容,是那样的和蔼,怎么可能是他!!
可是这声音,这法术,不是吴伯阳,还是谁!!!
我记得每一次去吴叔的餐馆吃饭,吴叔都是笑着和我说话,笑着和我谈论足球,笑着和我谈工作,他怎么可能是…沙组织的人?
“师父,你这是…开玩笑吧?”老张惨白着脸,咧着嘴笑着,笑的是那样的僵硬。
“呀呵,竟然认出我来了,还不错。”
吴伯阳也是用了法术,自己的思想附着在这纸人身上了,纸人诡异的开口,笑了笑,说道:“也是,我以现在这个身份出来,你肯定觉得有些疑惑,呵呵,不光是你,连我也疑惑,这三十年都过去了,我几乎都忘掉了自己的身份了,也罢也罢。”
老张面无表情的看着纸人,问道:“为什么?”
那纸人笑着拍了拍手:“为什么?呵呵,这个问题问的好。”
“为什么要绑架小彩蝶!”
老张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
“其实…还是算了,如果你想知道答案,三天之后吧,三天之后去明信大厦找我,我在那里恭候你。”
“不行!你今天就得给我个说法!天官请命!”
说着,老张拿出了他的小煤油灯,五指蘸了下灯油,往天空中一撒,咒一念,灯油变成了一张闪着金色光芒的网,毫不留情的就压在纸人身上。
“呵呵,用我教你的法子对付我吗?”
那纸人趴在地上,嘲笑的看着老张,虽然是纸人,嘲讽之意不能再明显了。
“师父,我就只想知道是为什么?”
老张一步一步的朝着纸人走过去。
“为什么?呵呵,因为你们都是我的棋子呀,我说了,如果三天后你到明信大楼,我会给你们解释的,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做,不然,你们会吃亏的。”纸人哼笑了一声。
“在你眼里,我只是你利用的一颗棋子吗?”老张不可置信的问道。
那纸人在法阵里想了想,又摇摇头,“不,不是的。”
老张有些喜出意外,他好像很期待这个答案。
“你,还有你。”那纸人指着我,说道,“你们,都是我的棋子。”
歹毒,蔑视,阴险的眼神,在这纸人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尽管这是一张纸做的东西……这不是平常吴叔看我们的眼神。
“我的耐心很小,希望你们能配合一点,我说过,我只想和你们做一个比较公平的交易罢了。”
公平的交易?
我攥起拳头。
“吴伯阳!”
我冲到纸人的面前,一把抓起这纸人,“你所谓的公平,就是这样对老张,对我吗?”
“呵呵,小峰,别冲动。”
冷风吹着这纸人,哗啦啦的声音在我耳边作响,它开口道:“我从你身上感受到了愤怒的味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小峰你发过火呢。”
“回答我!”
“回答你什么?公平吗?呵呵,我想,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们乖乖的俯首帖耳才是公平,不是吗?你们这些小虫子,还敢和大象说公平吗?大象给小虫子的公平,就是不踩死他们。”
纸人傲慢的说着。
老张也走上前,把灯油撒在纸人身上,一把火烧了。
“喂!子怡呢!?林子怡你把她藏哪了?”
“我说了,三天之后,明信大厦,我等着你们,还有,白小峰,你身上的狐仙泪,我一定要拿到!三天之后,我会给你们想要的答案!哈哈哈,别试图反抗,你们只是什么?哦,对了,棋子,棋子罢了!”
说完,空气中便没有了吴伯阳的声音。
“为什么?”老张怔怔的看着我。
我没说话,抱起小彩蝶,走了,老张还站在桥下。
空冷的风吹过我的耳畔,我紧紧抱着昏过去的小彩蝶,径直回了我之前租的房子那边。
为什么?
为什么是吴伯阳?
为什么吴伯阳明明知道,今晚上他让尸殍带小彩蝶来和我说话,我会把小彩蝶夺回,他还是让尸殍把小彩蝶带回来了?为什么他今晚上要暴露他的身份?这一切,明明可以继续在暗中进行的。
我当时没想通,等我回到出租房之后,我才醒悟过来。
他这是在警告我们,在小瞧我们,因为他觉得,他想要的东西,不用任何交换,不用任何绑架,就能得到,这是他对他自己的自信。
我给小师姐和杰子打了个电话,把这边的事情告诉了他们,让他们来一趟省城。
对于老张……我是否还能再信任下去?
他们不敢相信是吴叔。
说实话,我也不敢相信。
这时候,我倒是想起当初那个茅山术士凌恋风,第一次见吴叔时候,说吴叔是个心机颇重之人…看来,人,不能不可尽信,也不能全信。
我躺在床上思索,自打我踏进道门的那一刻起,总有人在背后捣乱,从偷走蛊中仙的“黑影”,到想偷狐仙泪的黑衣人,到杀死东北野仙的“神秘人”,再到现在沙组织,我基本上可以确定,一切,好像都是这个毫不起眼的吴伯阳做的,因为他今晚上很明确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