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
从京城赶来的三位专家,在谢洪涛等人的陪同下,正围绕在病床旁观察病人。
房内除了几位白大褂以外,还站着一位老者和一位中年男子。
名面目威严的老者,赫然就是金陵军区原司令员,王东锴。
而国字脸英气十足的中年男子,无疑就是徐梦涵的父亲,徐少松。
两人站在病床旁,眼睛却撇向门口方向。
他们在等裴神医。
吱啊……
门推开了,人进来了。
呃?
王东锴瞧见来人裴云笙时,眉头骤然上扬,露出惊诧的神色。
这么年轻?
王东锴有点不敢相信。
先前韩丽珍,伙同其丈夫徐少松向他举荐裴云笙时,说裴云笙是一位很年轻的中医,医术非凡。他理解的‘年轻’,是‘年富力强’的意思,可没想到,竟然真的这么年轻。
这瓜娃娃学医都怕没几年吧,医术真有那么厉害?
王东锴开始疑惑上了。
不过,如今人已经请来了,而且又是爱徒徐少松夫妇举荐的,再不济也得给他机会试手。
于是,他飞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走上前,挤出一丝略显僵硬的微笑,道:“是小裴大夫吧?真是久仰大名了……你好,我是王东锴,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王东锴说着伸出了手。
裴云笙将王东锴的神色变化,一一看在眼里,不过他非常能理解,毫不介意伸手与之一握,道:“王司令,您不必客气。”
王东锴松开手,道:“我已经不是司令了,还是叫我王老吧……另外,今天这事,就有劳小裴大夫你了。”
裴云笙点了点头道:“我一定尽力……”
适时,一旁的徐少松走过来,伸手道:“小裴大夫你好,我是徐少松,你治好梦涵的病,我还一直没机会跟你说声谢谢呢。”
初恋情人的父亲?
裴云笙向看岳父一样,看着徐少松道:“徐伯伯,你言重了。”
俩人点到即止后,王东锴抢过话语权,对病床旁的一位老者,道:“韩老,这位小裴大夫,也是位中医,不如就让他跟您一同诊治?”
王东锴虽然用的是问句,但话里话外都没给韩姓老者选择的权利。
不过,姓韩,名建峰的老者,也没怎么在意。
一来,他身份虽说是‘御医’,但在王东锴面前,也只有听命的份,更何况这位年轻大夫,还是极有可能登顶未来华夏军方三大宝座之一的徐少松介绍来的。
二来,跟王东锴不同,韩建峰作为老中医,对中医圈子更为熟知一些。中医是讲究资历没错,但中医跟西医,还有很大的一个不同点,那就是中医有真正的世家承袭。
像如今的国手崔岳生,就是传统中医世家出身,年纪轻轻便是医术惊人。
眼前的裴云笙虽年轻,但能得到徐少松的举荐,医术肯定也差不了,指不定就是出身哪个传统中医世家。
故此,韩建峰大度的摆了摆手,道:“王老,您不必客气,治病嘛,多一个人,便多一个思路。更何况这位裴大夫,年纪轻轻的,就能得到徐少将的推崇,想必医术过人。”
说罢,韩建峰便对裴云笙道:“裴大夫,那我们就一起研究一下这个病症吧!”
裴云笙分得清好赖话,知道韩建峰最不济也没蔑视自己,所以语气谦虚道:“那晚辈就当跟韩老学习了。”
韩建峰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在椅子上坐下,直接上手把脉。
半响过后,韩建峰收了脉,站起身,皱着眉头向对面站着的三名白大褂,问道:“患者住院这两天,你们都做过哪些检查?”
三位白大褂当中的谢洪涛,道:“韩老,王少该做的检查,全都做了,包括免疫系统检查,结果都没问题。”
这就奇怪了,韩建峰自己把脉的结果,也显示病人脉象正常。
韩建峰换着问题,问道:“那你们初步结论是什么?具体说说。”
谢洪涛如实答道:“王少除了gaowan疼痛外,其他部位检查都正常,所以我们医院认为是gaowan炎,随后试着做了一些保守治疗,但却无法消除炎症。”
话毕,谢洪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王东锴,见他没什么反应,才接着道:“后来,我们从保健局请了两位中医专家过来会诊,他们的会诊结果,确认王少脉象,无法确诊,最后怀疑是营卫失和。”
韩建峰摇了摇头。
在中医里,卫属阳,营属阴,阴阳指的是营卫二气。
至于营卫失和,是指人体受到治病因素的影响,卫气奋起抗争,相对的亢盛,不能与营阴相和谐,所以就产生了营卫失和一证。
如果患者gaowan疼痛,是营卫失和,病因就该是免疫系统出现问题了。
可实际上,患者免疫系统正常的很。
更何况,如果真是营卫失和,至少还会伴有其他症状,可脉象正常,毫无症状反应。
琢磨了一会儿,韩建峰还是没头绪,撇头对裴云笙道:“裴大夫,你也上手瞧瞧吧。”
裴云笙没矫情,点了点头,走上前。
但他并没有急于把脉,不把,是他知道脉象肯定正常。
因为测脉象,算是中医的入门,这不可能连着两位保健局的专家跟韩建峰都诊断错。
他另辟蹊径的先摸了摸病人的头顶,随即两手贴脸颊,继而要求病人张开嘴查探。
做完这一系列在包括韩建峰等人都感觉莫名其妙的检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