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最后的机会,再不滚,后果自负。”叶秉兆走到夏瑾的身边停住,等到他耐性磨光的时候,这个女人就没有机会走了。
“或许你最错的是最初的放手。”夏瑾替她做出了回答。“如果你坚持一下,根本不需要离开他,你就可以获得你所想要的。他的人,他的心,他的一切都是你的。说到底,是你不够信任他。”
“而我在跟他在一起的那两年,又何尝不是困在你的阴影中?”夏瑾自嘲笑笑,现在,她可以面对过去失败的自己,将那些过往当做是几句陈述句。“我遇到的沈逸珲是爱着你的沈逸珲,可是我并没有怨恨你。我给了你们重新在一起的机会,你还要继续怨恨我吗?”
她不需要不忠诚的婚姻,所以她可以做到绝决的分手,不带走他的一丝一毫,而眼前这个可悲的女人太贪心,想要得到的太多。爱情本来就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是她将他们的事情变得复杂。她最错的就是没有坚定自己的立场。
宋诗菲的脸上现出迷茫,不恨她,她要去恨谁?她的手抖得厉害,不得不两手都握上刀柄。眼看着夏瑾沉着冷静得靠向她,她反而害怕起来,刚才冲进餐厅那股要杀了她的士气早就随着那一举的失败而退了。
她一步一步向后退,作势握着餐刀的手对着夏瑾晃了晃:“你别过来。”
夏瑾看着她拿刀的姿势,眼里没有一丝害怕,她淡淡道:“宋诗菲,你的手是用来拿笔的,不是拿刀子的。以前你不是看不起我吗,现在又何苦犯傻为我吃牢饭呢?没有名利地位,你还是可以好好做人,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女儿。”
她可以叫叶秉兆马上收拾了她,可是,她还不想那么做,没有妈妈的孩子像棵草,她自己尝过那种滋味,不想这个世界上再多一个像她一样长大的女孩。不是在平凡的家庭中长大,没有尝过什么是家庭的温暖,却要过早得尝尽生活心酸,那样的生活,真的很辛苦。如果宋诗菲还知道对女儿的责任心,那么就该为她想想,别在这里钻牛角尖。
宋诗菲像是被电击到一样,女儿,她的女儿……可是她自己都过得不好,还要拖着个孩子,这种日子要怎么继续?还不如跟夏瑾同归于尽,她过不下去了,她也别想好过!
沈逸珲将她逼到了绝路。她的新靠山——丁越在知道自己今天出了那么大的丑之后,前后态度大变。他本来就跟她一起来到了巴黎。为了帮她那到做评委的那张通行证,他为她花了不少钱,可是非但没有重新捧起她,反倒是落得比以前更可悲,他看不到她的价值。
就在刚才,她回到酒店后就被他一通****,比伊格尔有过之而无不及。在看清丁越的真面目以后,她才知道那个男人的狠戾。他骂她是蠢货,用着最无耻的手段折磨她、惩罚她,她已经走投无路了,与其被这样的日子压垮,她宁可一了百了。
沈逸珲不是稀罕她吗?叶秉兆不是稀罕她吗?齐誉不是稀罕她吗?那么她就要她为她陪葬!至于孩子,那是伊格尔的孽种,将来会怎样,已经跟她没有关系了。她只想要夏瑾死,她死了,那些男人都不会好过,叶蔚蓝也不会好过!
这就是她的打算,这样计算,她才是赚了。到死,她都会是赢家。宋诗菲忽然阴测测的笑起来,笑声刺耳,在空荡的餐厅里显得尤为突出:“夏瑾啊夏瑾,别在我面前装什么圣人,别假惺惺地给我来‘以德报怨’那一套。我不吃你的那一套。卑贱的平民,你没资格同情我,我也不需要!
你做着圣人,逼着沈逸珲对你念念不忘,逼着齐誉对你割舍不下,你身边这么多男人对你痴心不改,呵呵,他们都被你‘感化’了,是吗?可是我不会,所以别在我面前装什么纯洁的样子,我看不上!”说完她的眼光忽然一凛,重新积聚起来的勇气就在这时准备重新发出致命一击,她握紧了餐刀的手突然就要直刺向前。
大大的落地窗外,已经是浓黑一片,不时闪起电闪雷鸣,倏然划过天际的闪电将里面幽暗的的餐厅划亮,又很快归于幽暗。突然落下的炸雷惊到了宋诗菲,“咣当”一声,泛着银光的餐刀落地,宋诗菲匆匆看了眼外面,急忙蹲下去要捡起餐刀来要重新对准夏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