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秉兆搂在夏瑾腰间的大手紧了紧,抿着的薄唇里显示着他的防备。夏瑾手指悄悄摸摸他,两个人站在一起,看起来是完全的夫妻同心的架势。
一行人各怀心事回到了偌大的客厅,经过一番介绍,各自都混了个脸熟。
“原来你就是声名大噪的叶蔚蓝小姐,幸会幸会。”斐迪南同样来了个法式见面礼,只听一旁的塞西莉亚小声嘀咕,“过气了的模特,有什么了不起……”
夏瑾四周环顾了一圈儿,在一室看似客气实则暗下斗气场的场面中闻到了一丝火药味儿。
“今天斐迪南先生大驾光临,我叶某应该款待才是。请让在下一尽地主之谊,两位在此玩个痛快。不过在这之前,我想跟斐迪南先生是有事要跟我商量的,大家不妨一吐为快,不然心里记挂着事情也玩不开。距离欢迎会还有段时间,我们不妨单独聊聊。”叶秉兆单手抄在裤袋里,脸上带着客气的淡笑,但是一双锐眼的气势十足逼人。
斐迪南尽管是在他人地盘,一帮之主的气焰自然也不会弱,他依然带招牌的笑,一双碧色桃花眼忽而淡淡瞥了夏瑾一眼,勾了下唇角道:“好啊。”他转身的刹那,一双眼又一次意味深长地瞥了夏瑾一眼,叫夏瑾莫名,她心有忽然有个不好的感觉。斐迪南他到底要做什么?
她悄悄走到一旁,问赵世嘉:“知道他们兄妹今天来是做什么的吗?”他是贴身跟随叶秉兆的人,有什么事情问他是最直接不过的。
赵世嘉不比罗澄大大咧咧,一向嘻哈的他今天也难得皱起了眉,一张脸紧绷,显得十分的严肃。“夏瑾,你有没有察觉到斐迪南是受伤而来的?”
“受伤!”夏瑾瞳孔微微扩大了一点儿,难怪他的肤色那么不正常,原来他不是生病。她看向斐迪南跟叶秉兆身影消失的方向,一双手握紧了起来。那个男人受伤了,那他还来御景湾见兆做什么,还有他那么看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赵世嘉点了点头,严肃道:“对,而且以我得到的情报,他受的伤不轻,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下来。”说话间,他的眼神时而飘忽过夏进的眼,但是却没有跟她对视。
夏瑾听着眉头皱的更紧,再见赵世嘉虽然神情严肃,但他却在回避跟她眼神接触,似乎在犹豫是否该告诉她实情。
“世嘉,这件事情是不是跟我有关?”夏瑾着急,上前一步抓住赵世嘉的手臂,手指抽紧。
“夏瑾……”赵世嘉微微抖了下手臂,咬了咬牙,“老大不让我们跟你说关于冥夜的事情的,你别问下去了。”
“不行,事情关系到我,我怎么可能做完全不知情的人。”夏瑾坚持,她不肯松手,使了把劲儿,将赵世嘉拉到了外面僻静的角落,压低了声音道,“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
与此同时,早在一旁就看着两人动静的冷芸姿跟了出来,在赵世嘉跟蚌壳一样闭着嘴摇头时,她冷声道:“你还不明白吗?我说过,你不要做拖累我们的人,但是你还是做了。”她声色厉仞,那神情是夏瑾从没有见过的愤怒。
“阿芸……”夏瑾吓了一跳,怔怔看向她,“我……”她咬着唇,她做了拖累他们的人?她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她回忆着在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事情,脑海中嗡嗡响着。
“阿芸。”赵世嘉对着冷芸姿喝了一声,“这跟夏瑾也没什么太大的联系,如果没有她,他们也会找到别人机会来挑拨老大跟斐迪南之间的关系的。”
“可是她给了他们契机不是吗?”冷芸姿一把拨开赵世嘉,站在夏瑾的面前,目光如利剑,直直射向夏瑾。赵世嘉一看势头不对,想要上前拉走冷芸姿,但是夏瑾先他一步出声道:
“世嘉,让阿芸说下去。”她的声音冷静下来,如果是她拖累了他们,她就必须要搞清楚其中的环节,叶秉兆瞒着她的那部分。
“你还记得老大去澳大利亚的那一次吗?那次他差点死在那儿,但还是完成了跟斐迪南的结盟。但是因为你,我们冥夜跟焰门的结盟变得岌岌可危,斐迪南此番前来,就是因为他怀疑我们背叛了他,跟克伦斯暗中联系上联手对付他。”
夏瑾脸色渐渐透白,额头渗出冷汗,这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听得糊里糊涂,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她心里着急,越急汗珠出得越急,脸色越白。不管她有没有理解其中的厉害,但是两个大帮派的结盟出现裂纹,那必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尤其,今日的斐迪南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可能!”夏瑾急道,“斐迪南没理由怀疑兆。”
“理由?”冷芸姿冷哼,“你觉得你的案子到后来那么快脱身全是齐誉以及我们做了那么一点事情,就可以的吗?”她冷冷一瞥,目光投向墙头一丛野蔷薇,声线紧绷,令人的神经也愈加紧绷。
“宋诗菲的主动投案自首,丁越的迅速被捕,都是因为背后的克伦斯在操纵。他暗中助了我们一臂之力,同时也是布下了我们跟斐迪南之间的炸药,他只需一个时机,我们跟克伦斯之间的联盟就会瓦解。”
“你是说,斐迪南是因为的我案子的事情而怀疑兆他撕毁了他们之间的协议?”夏瑾慢慢理清了其中的头绪,心中明了起来,眉头却更加紧蹙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她的确就是那个拖累了他们的人。冥夜的事情她不是很了解,但清楚此时的冥夜很脆弱。
“呵,你听明白了就好。”冷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