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桑拿房,他将宋诗菲给忘在了那。不料宋诗菲不知怎么寻了过去,哭哭啼啼地跟他吵闹了一通,最终以他答应让她做今日宴会的女主人的条件给平息了。
原本还想以宋诗菲曾经的风光,再加上她的脸蛋跟身材,让她做女主人给他添点脸面也无妨,谁曾想会冒出个叶蔚蓝来,一番话,当下让他觉得像是捡了个“黄金”一样烫手。炫耀变成了出丑,怎让他下得了台。
奈何叶蔚蓝的身份摆在那儿,谁也动她不得,那地产商还要靠着御风吃饭,更是只能一口气噎死了也只能往肚子里吞,于是劈手夺了宋诗菲手中倒满的酒一口给喝了个干净。
宋诗菲从当上酒会中的高级交际花开始,就已经没有了当年趾高气昂的底气,纵然被叶蔚蓝当众奚落,也只有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眼见着那地产商拉长了脸,晃出的酒沾了她一手的湿,她脸色僵了下,随即拿过纸巾随意擦了下,因着她还端着酒会女主人的架子,说话也不免拿腔拿调。
她扬起红唇笑着道:“叶小姐真是爱说笑,倒个酒也能拿个成语来改编,真是有意思。我听闻叶小姐转战珠宝设计行业,不知在年底的时候,能否听闻你拿设计大奖的消息呢?”
叶蔚蓝在新人秀时宣布退出模特界,等她回了国,又是一番紧锣密鼓的忙碌,如今又是冥夜再起波澜,她的珠宝设计并未有多少时间去重温,也没有静下心好好出一张设计图。宋诗菲的反击还真打到她的点儿上了。
叶蔚蓝眼一转,抿嘴笑笑:“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已经丢下老本行太久了,要重新走过,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又没有某人那本事,既然要靠自己,还是一步一个脚印的比较好。一夜成名固然是好,可我没打算一口气吃成一个胖子,若是被人揭穿,那不是很没面子,我输不起啊。”
叶蔚蓝一番话夹枪带棍,雅俗并说,宋诗菲听得头顶几乎要冒烟。谁都听得出来,叶蔚蓝是在拿她用陶桑妮的作品成名一事暗讽她。
那地产商本来还站在她身边的,一听叶蔚蓝的反讽,干脆甩袖走人。宋诗菲深吸了几口气,恨恨盯着叶蔚蓝,眼睛里恨不能射出激光来。
叶蔚蓝嘴毒有最毒的资本,她可以不看场合说话,可对于宋诗菲这样的,要靠着男人生活的女人来说,却不敢再开口了。每多说一句她就多被人鄙视一分,她深知自己斗不过叶蔚蓝,只能咽下这口恶气。
现在她还不能翻脸,她需要寻找时机,她这么安慰着自己。
那天在桑拿房,她被丁越整得半死不活。丁越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她傍上的这个地产商跟御风集团有业务往来,不久会举办一场大楼落成的庆祝宴,要她想办法去参加这场宴会,并且一定要她邀请到叶秉兆的女人,也就是夏瑾去参加。
丁越派出的人将那柴油桶哄了出去另开房间,他又让她让找过去上演要死要活的一幕,演了一场大戏,这才令她弄到了酒会女主人的头衔混进了这场宴会。丁越的目的他已向她明确表达清楚了,他要借着酒会人多混杂,下手绑走夏瑾,而她的工作,是将夏瑾引到一个不显眼的地方方便他下手。
可是,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来参加的人竟然是叶蔚蓝这个克星!
柴油桶跟御风的业务往来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叶秉兆可能给他面子,也可能不给面子不来参加。她为了保证叶秉兆一定会带着夏瑾过来,还下了一番苦功夫,邀请了很多难以请到的政商要员,总想着,看在这些大人物的面上,叶秉兆也会过来意思一番。
而那柴油桶还夸她有本事,给他长面子了。哪料到叶秉兆会这么横,只派了个叶蔚蓝过来,而且还令她丢尽了脸!
宋诗菲见到夏瑾没来,心里本就发憷。如果丁越的计划失败,她免不了又是要被一番狠狠修理。丁越的手上有着她那么多的把柄,更要命的是,她已经对他的毒品有了瘾,几个小时不注射,她就会痛苦不堪。
想到这儿,宋诗菲隐隐觉得毒瘾又有发作的迹象,皮肤里像是有蚂蚁在钻,又痒又痛。她吸了吸鼻子,找了个借口匆匆溜进洗手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