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伤了,他就怪她?季淳风,你心疼她,你对她动心了是不是?一个男人,只有心动了,才会对一个女人展现出他的柔情,不管那个女人曾经是什么样子。
叶蔚蓝的眼里生出受伤。她撩起衣袖愤愤道:“我来做还不行吗?”说罢,蹬蹬走到砧板那儿,那力气,好像要将地面踩出个窟窿一样。
她将鸡拨开,拎起砧板放在水龙头下冲洗上面的血迹。“哗哗”的水流,冲去了上面的鲜血,也冲过她的心。她眼眶觉得很干,里面像是进了沙子一样叫她涩眼。仰起脖子,她使劲眨了眼睛,只想将她的委屈咽进肚子里。
切鸡的时候,她下手很重,“啪嚓啪嚓”的声音,手法利落的很,很快就将一只鸡切了个四分五裂。两个坐着的人都知道她是在发泄不满,只是一个心里在得意,一个心里在叹气。
“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出去继续擦,就快完事了。”季淳风淡淡说了一句,经过叶蔚蓝的时候脚步稍停,眼角偷偷看了她一眼,很快就走了出去。
当屋子里飘起鸡汤的香味的时候,已经是大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期间,季淳风在水龙头上接了一根水管,将地面彻底冲洗干净。
“好了,吃饭吧。”叶蔚蓝的声音冷淡,对着站在外面的男人道。她只交代了一声就旋脚走了进去。
季淳风走进时,只有叶蔚蓝一个人捧着碗在大吃大喝。一口鸡肉一口汤,好不快哉,而黎妍还干坐在那里。
他皱了皱眉,也不去拿碗筷,往桌子边上也是一坐,一声不吭看着她吃吃喝喝。他就不信她能吃得心安理得。
不料叶蔚蓝好似没看见一样,吃喝完毕将自己碗洗刷了,就出去踱步。对她来说,将那顿饭做完就已经是她的极限,难道他们还指望她伺候他们,给他们盛饭盛汤?门儿都没有。
等她消食完毕回去时,那两个人还坐在那里,饭菜都已经凉了。鸡汤上面的油脂已经凝结,泛着一层黄黄的油花。
叶蔚蓝咬了咬牙进了里屋往床上一趟,闭了眼睡觉。她决定了将冷战进行到底。
“叶蔚蓝,你还觉得你今天做对了,是吗?”季淳风掀了帘子走进去。他原以为她会改一改个性,服个软,至少道个歉,但是什么都没有!她总是这么不肯吃亏。如果她能跟黎妍一样做个戏,那么也不会老是撞得头破血流了。
在讨厌的人面前,即使自己不喜欢,但能忍下不喜欢,做到笑里藏刀,那她也算是一种进步。可是,她至今都学不会。季淳风心中是不无焦急的。如果有一天他不在这个世界上了,那么还有谁会帮着她,保护她?
难道他不知道黎妍在演戏吗?可他就是偏帮了黎妍去刺激她。但她不懂,只顾生闷气。她的这个硬脾气不改,迟早叫她吃亏的。
“淳风,算了,蔚蓝她放不下面子……我饿了,淳风,给我下个面,我们随便吃点没关系的。”黎妍站了起来,走到季淳风的身边,手插进季淳风的臂弯里摇晃着他的手臂。
撒娇,装懂事,装柔弱,永远都是女人的法宝。叶蔚蓝她虽然在男人面前吃香,可是她都是靠在自己的那点小聪明,而不会运用女人的柔媚。
叶蔚蓝听着一个男人的冷硬声音,一个女人的装模作样,心中的火烧的越来越大,到最后,她忽然笑了。翻了一个身,一双眼睛在阴暗角落里面闪得明亮。
这场冷战,一直持续到晚上。
叶蔚蓝将白天的热鸡汤热了下,做好晚饭,三个人重新围着桌子吃放。这次,她给他们盛好了饭,舀好了汤,还殷勤得夹菜。
“中午没吃,这会儿剩了那么多菜,你们多吃一点啊,吃不了就得全倒了,穷人等装穷人样儿。”她筷子在汤里面打捞,将鸡胸部分全放进了黎妍的碗里。闷头在饭碗里的她,眼底全是冷笑。
黎妍啃来啃去,吃的全是鸡骨头,她抽出嘴里最后一根鸡胸骨头,忽然哭了出来。
“季淳风,我对你来说,是不是就是这鸡肋,放在身边嫌碍事,赶了又觉得可惜?如果你这么难下决断的话,那么我帮你决定好了。”她手往桌子上一拍,哭着跑了出去。本就看不见的她在黑夜中跑得极快。
季淳风看了她碗里的几块鸡胸骨头,皱起黑眉看了一眼在那得瑟的叶蔚蓝,起身出去追黎妍。
今晚,是叶蔚蓝故意想出来的绝招。是时候做个决断了。季淳风把黎妍留在身边,不就是想从她的嘴里知道那钻矿的秘密吗?黎妍不就是仗着她所知道的那个秘密而故意拖着吗?她就非要搅黄了不可。悬而未决的事情,不如让它提早发生,速战速决。
不管黎妍说不说,她都可以有个准备,而不是再继续耗下去。她若说了,季、斐就算达成了合作联盟,她的大哥也可以及早去解决,黎妍想要季淳风爱上她的梦也算完了。她若不说,季、斐季淳风就失去了合作的机会,更是好事情。
叶蔚蓝摸摸肚子,她的时间等不起。一旦让季淳风知道,她便再也不能继续留在他的身边了。其实,等不起的人,更是她。
季淳风在巷口追上了黎妍。竖起的挡风墙恰好将一对男女挡住,今晚没有月没有星,只有巷子里透出的昏暗的灯光,那点儿光亮照耀不到挡风墙后面,所以没有人看到挡风墙后面的一对男女。这个时间点,正是家家户户都在家里享受天伦的时候,更没有人会在乎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季淳风,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