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吵了。”夏瑾从叶蔚蓝的身后走了出来,“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什么好怕的。不过,逸珲,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能住在你的房子里面。你说的对,我没有做但不代表别人会往不好的方向去想。我继续住在你这里,反而会被人抓住把柄。”
“蔚蓝,你那里我也不会去。你怀着身孕,我去会影响到你。你们都放心吧,我会找一家安全性高一点的酒店先住下,等找到好的公寓再搬进去。”
“要那么麻烦做什么,夏瑾住我那里不就好了。”一直默不作声看戏一样的何雨白冷声道,“我一个人住,多她一个没什么问题。”她的眼神不知为何对着身旁的莫安泽白了一眼,听那声调,看那眼神,更像是借由夏瑾来摆脱一个大麻烦。
莫安泽听见何雨白的表态,脑子一紧,但是又发作不得,不由悄悄移了脚跟靠近何雨白,低下头在她耳边耳语:“你这是什么意思?有夏瑾在,我就不能去找你了么?”
何雨白唇角一勾,冷冷一笑,她就是不想让莫安泽来去自由才叫夏瑾住她那里的。
何雨白因为是医生的关系,有点洁癖。这个洁癖就体现在住宿上面。除了要出差没办法,不然她是不会挪窝的。如果是长期出差,她宁可租一间公寓都不要上酒店。所以,任凭莫安泽如何恳求,她都没点头在外面住宿过,连莫安泽的家都没去过。有需要了,就一个电话将他传召,拽得跟女王翻牌子一样。
即便是这样,莫安泽只要接到何雨白的电话,马上屁颠屁颠过来伺候何女王。可是,自从知道齐誉马上就要有儿子了,这厮受了刺激,不用何女王传召都自动过去了,并且俨然有要翻身做主的意思。
“我去何医生家,这样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吗?”两人之间地下的暗涌没错过夏瑾的观察,她淡淡笑着,一向游戏花丛的莫安泽也开始动心了,真好。
莫安泽笑笑道:“怎么会麻烦。夏瑾你住雨白家,我们都可以大大的放心了。大家既可以不用争你的住所问题,连安全问题也解决了。而且,你还可以帮我看着雨白,防止有心人士的靠近,这是一举三得啊。”
“也能防止你吗?”何雨白拆他的台。
“小白,我是例外。”莫安泽英勇得再次将自己的狼爪搭上她的腰,“你的家就是我的家,怎么可以区别开。”
何雨白白了他谄媚靠上来的脸一眼,真想一巴掌给推开。
“好啊,那就先这么定下来吧。”叶蔚蓝见夏瑾去处定了下来,马上点头,胜利得对沈逸珲挑了下眉,反正只要不在这只大尾巴狼的房子里住下就好。
沈逸珲站在风雪中,目送着两辆车子一前一后离开,失落再也掩饰不住,在周身散发出来,连雪花都跟着忧郁起来,盘旋着打转落下。雪下得很大,不一会儿,清理过后的路面又上了一层雪,车子开得比较慢,沈逸珲的眼睛一直盯着夏瑾坐着的那辆suv,一直到消失不见,她还是走了……
一天一夜,像是他做的一场梦,她就睡在他的身边,他看了她很久很久;她吃他亲手做的面条,他心里泛起滚滚浪潮。这不应该只是他们的结束,他还怀着有她的梦,有梦就不怕痛。
只要夏瑾一天没有跟叶秉兆结婚,他就还有机会,还有机会再次拥有她。相信这次以后,夏瑾不会再跟以前那样排斥他的靠近。想到这儿,他的心砰砰活了过来,他沾着雪花的眼睫毛颤动,眼睛里都闪着希望。
前夫跟前妻的关系,只要他坚持,就可以变成最简单的夫妻关系。夏瑾变成沈太太,就是叫所有媒体闭嘴的最好方法!
车子里,夏瑾坐在后车座低垂着头想事情,而负责开车的莫安泽透过后视镜看着站在风雪中变成了望妻石一样的沈逸珲,嘴角笑了一下,低声道:“这小子肯定伤心死了。这么冷的天气还站在外面看我的车屁股,要是早点这么痴情不就好了。”
他叹息一声,意有所指看了一眼夏瑾,腾出手来去抓副驾座上何雨白的手:“小白,我们一定不要像他们那样,我们要长长久久的恩爱下去才行。”
何雨白“啪”一下打了一下他不安分的手:“莫安泽,你想死吗?不好好看路,开什么小差。我的命很值钱的。”她往车后座看了一眼,鼻子哼了声,“所有的悲剧都是你们男人作出来的,没有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恶劣行径,哪有那么多遗憾?莫安泽,你跟沈逸珲相比,没好到哪里去,谁要跟你恩爱。”她一脸嫌弃表情,转头看窗外,不搭理他。
“小白……”莫安泽拉长了声调讨饶,“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
莫安泽跟何雨白之间如何讨好如何回击,夏瑾没有去刻意听。她转过头,看着还站在雪中痴痴凝望的沈逸珲,他的两肩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头发上也是,他穿的不多,就这么站着不冷吗?
她皱着眉坐回身体,对于沈逸珲,她不知道该抱着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他。
“哎……”
“夏瑾,你真的,不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逸珲他已经变了,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我没有要偏袒逸珲的意思,但你看,叶秉兆他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他……你还等下去吗?”莫安泽听着她低低的叹息,没有将叶秉兆是否还活着的猜测说出来,他从后视镜里清楚看着夏瑾情绪低落的脸,问道。
叶秉兆从世人的眼前彻底消失,他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