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淳风的卧室门一般不开的,刚才她给他换洗了床单,顺便开了门通通风,谁知道这只很会享受的猫就这么溜了进来,还睡得毫无节操,不知羞耻地露出它的蛋蛋。
梨花很高傲地瞥了她一眼,甩了一下它的尾巴,继续懒洋洋的闭眼睡觉,没有要将它的蛋蛋遮掩一下的意思。
“你不可以这样……”于悠然在房间唠唠叨叨地给猫开始说教,由于太投入所以没有听见有人回来了。
季淳风这几天出差,在法国的时候,时不时地会想起那个让他发笑的可爱女孩。想着此时马上回来,她应该还没走,他拒绝了别人的邀请,连路上买点东西垫垫肚子的时间都省了,用最快的速度回家。
一连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她,他就快忘了笑是什么感觉,只有她能让他笑,让他感到放松。
可是刚进家门,客厅里面空荡荡的,没有她坐在沙发上的小身影。他习惯性的走到厨房,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在里面做东西吃,可是里面锅碗瓢盆都是亮闪闪的,一点动过的痕迹都没有。
他的脸沉了沉,心也沉了沉。怕飞机晚点,她会在家中等很久,也想着给她一个惊喜,所以没有告诉她,今晚他就回来了。手中捏着礼物的手紧了紧,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房间。
可是刚走到门口,听见熟悉的,软软的带着慵懒的声调,他的心马上活跃了过来。她还在!
眼前的她半跪在床脚,对着一只猫在说话。
“梨花,我承认当初是我太草率,没有给你辨认清楚性别就给你取了这么个名儿,但是木已成舟,你抗议也没有用啊。你的身份证件上已经是这个名儿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呢?你不能因为你不喜欢,就随便对我露出你的蛋,提醒我你的性别问题啊,你已经长大了,更要知羞……”季淳风倚在门框上,听得发笑,喉咙里逸出低低的富有磁性的声音。
于悠然这才意识到,这个房子里,除了她跟猫以外,还有第二个人存在。她转头见到季淳风,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急忙站了起来:“呀,你回来啦。”她的双手自然地交叉放在小腹上,像是个等丈夫归来的小媳妇儿一样兴奋。
季淳风带笑的眼在见到正面对着他的于悠然后,眼眸深沉了下去。
带笑的眉眼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慵懒,配上她此时的装束,竟然有一股妩媚的风情出来。
季淳风喉咙发干,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低哑地“嗯”了一声。
于悠然依旧对他憨憨傻笑着。“你吃过了么?饿了吗?我以为你不回来,没有给你准备晚餐。你想吃什么呢?”她眨着眼,眼眸晶亮,脸蛋被夕阳照射得红扑扑的。
于悠然以为季淳风是因为太疲惫,所以没什么精神回答她。她挠了挠后脑勺,小心瞥了一眼支着脑袋,此刻分外精神的猫咪。
小东西炯炯的眼睛一扫方才的慵懒,正滴溜溜地盯着她晃动的手,准备上去给她呼一爪子。
糟糕,被他当场抓包了。于悠然一头黑线,生怕季淳风恼怒,将她的猫扫地出门。她小心翼翼地矮了矮身子,挥手要把猫从他的床铺上赶走。
“着,一边对着季淳风继续“嘿嘿”傻笑,“那个,要不我去给你下碗面吧,很快就好。你可以先洗个澡,出来就能吃了。”
季淳风抱着手臂斜靠在门框上的身体忽然站直了,脸色变得紧绷,眼睛盯着她一瞬不瞬。
于悠然以为他生气他的床铺被弄湿了,忙摇晃着手急道:“你先别生气,梨花它不是故意的,我马上就会给你弄干净。”
不了解男人身体构造的于悠然哪里晓得,季淳风之所以突然紧绷了身体,是因为其他原因。
不动如山的冷面男人此刻竟然会被一个傻二呆的女孩给破功?他转了身,想要去喝杯冷水冷却一下,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太累了,才会这样。
“呀!”一声惊呼,季淳风转身的身体在听到那声惊呼以后,像是移形换影一样,很快走到于悠然的面前。
“你怎么会这么笨。”他抓着于悠然的手,皱着眉看她莹白的指尖上冒出的小红点,上面清晰一条红色划痕,在她柔滑的手指上分外显眼。他的心好像也被抓了一下的痛着,嘴上反而责备着她。
狸花猫成功地抓到了于悠然的手指,此刻正满意得舔着自己的爪子,碧绿的眼珠子斜睨着那对男女,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好痛,要去打针吗?”于悠然鼓着腮帮子,吹着那让她觉得火辣辣疼的抓痕,水汪汪的眼都快掉下眼泪来。
季淳风见她一脸的苦情,好笑的看她。从没见过一个成年人对于打针也怕成这样的。“打个针而已,你至于苦成这样吗?”他手指上用力,给于悠然挤出更多的血,见着她本来是苦瓜脸的小脸变得更加的苦,手指上再用了一点力道,她的小脸便又苦上三分。
于悠然拧着细眉见鲜血从她的手指头上冒出的更多,她的手指在他的挤压下,都快骨裂了。可是她吭都不敢吭一声,直觉的信任着他。
“你不知道。小时候我有一次去打针,差点死掉,所以,我恨打针。”于悠然憋屈道。每个人都有害怕的时候,有的人怕黑,有的人怕小强,只是她害怕的比较令人意外而已,有什么好笑的。
她五岁那年得了感冒,于爸爸带她去医院打针做皮试,结果,就一个皮试,搞得她过敏,差点挂掉了。那个阴影从那以后,就一直深深地跟随着她,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