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此意。”两人一拍即合,随即勾肩搭背向酒吧走去。所以说,两个同是失恋的人很容易结成联盟,有种惺惺相惜之感。
酒吧里气氛正h,热情的拉丁音乐掀起热场,叶蔚蓝巾帼不让须眉,跟里面的人拼起了酒。因为是节日期间,很多酒吧趁此都搞活动,这间酒吧里,只要在规定时间内喝完十大杯的啤酒就能赢得免单。
最后一杯酒下肚,叶蔚蓝打了个酒嗝,赢得全场的胜利,欢呼声爆响,叶蔚蓝正热情飞嗨答谢。齐誉抚额看向那样疯癫的叶蔚蓝,深深觉得人不可貌相。
人群中,叶蔚蓝走向齐誉,在他的身边坐下:“怎么,被我的酒量惊呆了吧。”她托着头侧坐,脸上酡红,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酒移到齐誉面前。
齐誉失笑摇摇头,举杯畅饮。
“冥夜的人都能喝,我小时候就常常跟弟兄们一起喝,后来进来娱乐圈,应酬喝酒自然不在话下。”常年在男人堆里打诨,叶蔚蓝的身上除了有女人的性感柔媚外,还有着男人的豪迈洒脱。
齐誉点点头表示明白,忽而正色问她:“你为什么会在法国,以前这个时候,你不是该在国内跟你的那帮兄弟过节吗?”她脸上时而露出的落寞他不是没有看见。
叶蔚蓝眼眸闪了闪,脸上表情淡了些,她顾左右而言它:“哈,还说你对我没意思,连我这个都知道。”她灌了一大口酒,笑睨着齐誉。
齐誉自动过滤了她那句话,抓了个花生米丢入嘴里,只说了个名字:“宋诗菲。”
叶蔚蓝了然,她跟宋诗菲上哪儿都能斗起来,齐誉是宋诗菲的好友,知道宋诗菲的动向,那么自然也会连带的了解一下她。
她很好奇齐誉他们是怎么跟宋诗菲那样的女人能做朋友的,看他的做派,应该是满正气的,故而她问:“为什么你们能跟她做好朋友?不觉得她很假吗?”
叶蔚蓝的话问的很直接,齐誉皱了皱眉,以前宋诗菲是什么样的人他倒是没什么感觉,从认识以来就当邻家妹妹那么照顾,加上那时候她跟沈逸珲的关系,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过现在……对于这个女人,他在心中的界定就是没有她的作乱,就没有他对夏瑾的后来产生的情愫变化,也就不会有现在的苦恼。想起夏瑾,他的胸口又窒闷起来。
齐誉猛得灌了一大口啤酒,压下心中的酸涩,他没有正面回答她,回问道:“那你为什么老是跟她作对,她也没得罪你,要说假,现在哪个人能保证说她活的真实?”
叶蔚蓝撇撇嘴,这真是个不好的话题,他是宋诗菲的朋友,总是会维护她的,她敷衍道:“性格不合,磁场不对,总成了吧。”啤酒杯重重往桌面上一磕,她起身加入那些跳舞的人中去。
印第安人的土风舞简单热情,感染人的情绪,令许多素不相识的人加入进去,玩的很尽兴,叶蔚蓝绕了一个圈下来,跑过来拉着齐誉加入,两个人喝喝酒跳跳舞,不觉大半夜已经过去……
当叶蔚蓝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透过蓝色玻璃格子,将人的脸都照的蓝蓝绿绿,忽然,她眼睛瞪得老大,那张被窗户玻璃映射的蓝蓝绿绿的脸是齐誉的!
她记得两个人最后分别时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这会儿看情形,两人非但没有各回各家,反倒是相亲相爱抱团睡了!
“砰”一下从床上弹跳而起,她抓着衣服领子,将自己从上打下检查了一番,希望昨晚不是趁着酒醉顺便来了个……在确定她节操还在,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后,她松了口气,盘腿气定神闲研究起齐誉的睡姿来。
正面平躺的睡姿,双手放于腹部,嗯,这样的人性格安静、保守,而且特别自律,对自身要求比较高。她点点头,啧啧称奇,暗忖是不是做律师的都这样,季淳风也是这般的睡相,一丝不苟。想着想着,叶蔚蓝心中又是一阵闷痛,现在躺在他身边的人肯定是那个绕指柔了吧。
齐誉本睡得正舒服,忽觉旁边有人动来动去,等他眯开眼,就见叶蔚蓝盘腿坐在他身旁,像尊大佛一样看着他。头痛感袭来,他暗道昨夜不该喝太多酒的。对于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大清早出现在他的床上,他倒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叶蔚蓝不愧是叶蔚蓝,对于这样的状况没有呼天抢地,而是镇定自如,只听她说:“喂,昨儿个的印象还有没有?”
齐誉双手枕在脑后:“你舍不得跟我分开,哭着喊着拉着我不肯松手。”
事实的真相是昨夜两人都喝多了,尤其是叶蔚蓝,他隐约觉得这个倔强的女人心里不痛快,而心里不痛快的人往往是脸上和乐,借酒消愁。两个人玩到凌晨酒吧打烊才分手离开,叶蔚蓝不胜酒力,走了没几步就扶着电线杆呕吐不止。他看在一日朋友的面上折返回来看她,却见她泪流满面,咒骂着“季淳风你这个混蛋。”然后便扑倒在他的怀里不省人事。
叶蔚蓝斜眼看他,这样的鬼话她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
终于齐誉正了色:“好吧,事实上是你借酒消愁愁更愁,然后醉倒在路边,呕吐不止。我怕你真的跟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冻死在路边,就带了你来这里。”
这是一个小旅店,深更半夜,能就近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旅店已经算是不错了。
叶蔚蓝对这个答案感到些许满意,他还算是正人君子,没有趁人之危。
只听齐誉试探着问:“你跟季淳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