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安排了自己跟伊格尔的决裂,就算自己被扫地出门,她也不能再回头找伊格尔,求他帮她东山再起,因为她早就惹怒了那个男人!
肚子的疼痛感更甚,绞痛感越来越强烈,一阵一阵收缩着,宋诗菲冷汗直流,汗湿了头发,一缕一缕贴在脸上,呼吸声越来越大。她咬着牙,从齿缝间吐出字眼来:“你……你真的好可怕……”
沈逸珲眼睛里已经恢复了平静,淡淡的,像是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毫无感情的话语说了出来:“你算计着我,就该料想到会有今天。就如同你当年走出的那一步,记住,什么事情都是有因有果的。”
他提脚旋身,慢慢朝门口走去,“嗒嗒”单调的皮鞋扣在地板上的声音敲击在宋诗菲的心间上,令她脆弱的神经愈加紧绷。忽而他转头,最后说了一句:“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怜悯,你可以在这里住到日落之前,在我回来的时候,我不希望看到你还在这里。”
这时吴嫂已经从外面买了行礼箱回来,她看到沈逸珲的车子还在庭院里,进了屋子后,抬眼看见沈逸珲的房间门还开着,不免好奇,于是大着胆子提了行李箱上去。刚走到门口就见沈逸珲从里面走出来,脸上冷得几乎冻成冰块。她忙低了头不敢再看,透过沈逸珲斜着眼角看进里面,只见宋诗菲侧躺在地板上,捂着肚子,很痛苦的模样。她心下一骇,再看向沈逸珲,诺诺道:“先生,你要的行李箱。”
沈逸珲停住了往外走的步伐转身朝着宋诗菲道:“对了,这个行李箱是我送给你的最后的礼物。”
吴嫂缩着脖子闪在一边不敢吱声,感情是沈先生跟宋小姐感情破裂,沈先生要将宋小姐赶走。
这时,一阵凄厉的叫喊从房间里传出来“啊!”
吴嫂心头突地一跳,大着胆子再往里面一瞧,只见宋诗菲几乎是在满地打滚,她叫喊着:“逸珲,逸珲,我快要生了……快救救我……”
吴嫂惴惴着看向沈逸珲,询问着他的意思:“先生?”
沈逸珲皱了皱眉,步子都没有挪一下,冷声道:“给她叫救护车。”说话他就走下了楼梯,头也不回。
吴嫂见沈逸珲毫不留情往外走,自己几个快步走了进去,宋诗菲的羊水已经破了,下身的裙子被****,看样子是真要生了。她急忙掏出手机拨打电话,虽然她也不喜欢这个趾高气扬的宋小姐,但看她现在的样子她也不免泛起一丝同情。她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先生才这么对她的。沈先生对她们这些下人都很好,对宋小姐也一直是千依百顺的……
去医院的路上,宋诗菲又惊又怕,一路哭喊,疼痛几经将她折磨的扭曲了面容,加上她本来就被哭花了的脸蛋,看上去恐怖至极。吴嫂被她抓着手腕,撇着头不敢看她的尊容。
莫安泽是眼看着宋诗菲被送进产房的,她的预产期还不到,怎么会提前生产,而且为什么是家里的女佣陪着前来?
“逸珲,诗菲提前生了,你真不过来看看吗?”
此刻的沈逸珲正在他跟夏瑾之前住的那所公寓里,今天跟宋诗菲的了断令他的痛苦的心得到了一些解脱,却更虚空了。
他躺在那张没有丝毫温度的大床上,茫然看着天花板,觉得很累很累。房间里被他用窗帘挡了起来,一丝亮光也透不进来,里面黑漆漆的一团。空气里还有着淡淡的莲花香,无论他怎么弄,都弄不出夏瑾在的那种温馨。人去楼已空,这个公寓已经成了他的牢笼,而他甘愿将自己囚禁在其中。
“去看什么?那不是我的孩子……”沈逸珲无力得将手机贴着面颊,他差点闹了个大笑话,真是够讽刺的。
“什么!”莫安泽被这个突来的消息懵了。是这个世界变得太快,还是他跟世界隔绝了,这么大件事情他竟然一无所知。
“呵呵,我说那不是我的孩子。”沈逸珲颓然笑笑,彻底解决了宋诗菲的事情,他好像失去了生活的意义,一下子垮了下来。从调查宋诗菲开始到设计她,他从头至尾没有将事情透露给莫安泽,难怪他大惊小怪了。
莫安泽看了看手术室的门,也顾不得许多了,边打电话边往外走。“你在哪里?我过来。”
电话那头,沈逸珲直接关了手机,现在他只想好好静一静,想想以后的生活是要怎么继续。一下子失去了目标,还真是过得毫无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