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可知道,那是我儿释伽的棺木。那里面的都是他生前贴身之物,你搜棺木,就等于冒犯他。他死时不明不白,难道死后还要被你们这群狗奴才侮辱?”
帝莘不说还好,一说,帝释伽立刻就褥被踩到了痛处般,大发雷霆起来。
帝莘身后,那些亲兵们面上也是一阵红一阵白,任谁也不愿意被人叱为狗奴才。
哪怕是老族长,也从未这般低看过他们。
“三夫人,正是因为少族长之事,家主才更加重视府邸的安全。在下只是一介队长,三夫人若是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和家主禀明。”
帝莘不卑不亢地说道。
“夫人,队长说得也没错,就不如让他们开馆检查一下。”
战腾在旁好脾气地说道。
“滚开。”
帝绮罗一怒之下,挥手就给了战腾一个耳光。
众目睽睽之下,战腾面色铁青,却是敢怒不敢言。
“一个个都是废物。凤队长是吧,你是用家主来压我了?怎么,你觉得我死了儿子,就没有靠山,就可以由着你们这班奴才欺压了?我告诉你,就算是没有释伽,我帝绮罗依旧是帝魔家族的三小姐。要开棺,可以!不过,在此之前,先把你手下的几个人交出来。”
帝绮罗冷笑着,踱到了帝莘面前。
她的个头比帝莘稍矮了些,高昂着头,就如一头骄傲的孔雀,瞪视着帝莘。
“三夫人何出此言。在下不知你的意思。”
帝莘眉头皱了皱。
“释伽死的晚上,理应有四名亲兵在他的院落外当值,可那帮狗奴才却说没看到释伽。我怀疑,他们偷懒,玩忽职守。”
帝释伽扫了众亲兵一眼。
亲兵们脸色刹那间一白。
其中有几名亲兵站不住了,他们张口就要解释,他们可以相互作证,当晚他们真的当值,可真的没看到少族长。
帝莘却是一挥手,示意几名当值的亲兵不要多说。
帝绮罗哪里是要调查什么真相,她分明就是来找茬的。
帝释伽离开当晚,他是偷偷去见人,又怎么会从正门离开。
那些亲兵只是倒霉,当了替死鬼罢了。
“夫人,当晚在下在值勤,的的确确没有看到少族长,此事,家主也已经询问过了,夫人是不信在下的话,还是不相信家主的判断。”
“姓凤的,你一口一个家主,是打算拿家主来压我?我告诉你……”
帝绮罗眼眸一厉,就欲发作。
“三夫人,您这是在做什么?”
就在帝绮罗准备发作时,就听到一旁,有人行了过来。
看到来人,帝绮罗面色变了变,换上了一副和煦的笑。
“是雪缨,我差点忘了,你就住在附近,可是我和这群狗奴才理论,骚扰了你的亲近。”
说着,帝绮罗忙上前,拉住了长孙雪缨,嘘寒问暖了起来。
那副嘴脸,俨然像是慈母一般,帝莘等人看了,却觉讽刺味十足。
这帝绮罗,还真不是什么好货色。
长孙雪缨的确是被帝绮罗惊动的。
她喜亲近,就住在帝魔府中最清净的东面,可这几日,因为帝释伽丧事的缘故,府中有些吵闹,长孙雪缨很有些不耐。
对于这位三夫人,长孙雪缨也没什么好感。
不过碍于对方始终是长辈的缘故,长孙雪缨只能强颜欢笑,应付了几句。
她应话时,眼角余光一扫,看到了一旁的帝莘。
他是……不知为何,长孙雪缨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漏跳了一拍。
男人看上去有脸生,他身上的服饰,乃是帝魔家族亲卫的服饰。
此人其貌不扬,可是……长孙雪缨的目光缓缓上移,一眼看到了男人的眼。
那双眼,淡淡的琥珀色,目光极其清冷,仿佛泰山崩于前也毫不动摇。
“三夫人,少族长的死,我很是抱歉。你也要节哀,你和战叔叔都还年轻……”
长孙雪缨的目光不时落到帝莘的身上,嘴上却是言不由心,安慰着帝绮罗。
听着长孙雪缨的意思,却是让帝绮罗和战腾再生一个孩子。
帝绮罗听罢,恶心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身后那男人,别说是和他生孩子,就是他多碰自己一个手指,她都嫌恶心。
战腾欢喜着,抬头偷看了帝绮罗一眼,却被帝绮罗冰冷的眼神刺疼了,他瑟缩着,低下了头。
一旁的帝莘,倒是没料到长孙雪缨会忽然出现。
他没有多留意长孙雪缨,却将注意力集中在战腾身上。
那个男人……看样子,帝绮罗夫妇之间,并不和睦,也许对方会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帝莘暗暗看在眼里,酝酿起了一个计划来。
“雪缨,虽然你我有缘无分,没能成为婆媳,可我委实喜欢你这孩子。若是有你陪我多说说话,我的心情一定好上不少,我那收了一些上等的矸草,我听所你在找合适的材料炼制丹药,不如随我去看看。”
帝绮罗一脸的讨好,拉着长孙雪缨不放手。
长孙雪缨推脱不掉,只能随着帝绮罗回去了。
临行之前,帝绮罗还恶狠狠瞪了帝莘瞪人一眼。
“今日看在雪缨的面子上,我姑且放过你们。”
帝绮罗还有半截话还未出口,待到她成了帝魔家族的少族长后,看她怎么对付这群狗奴才。
帝绮罗竟是和帝锦瑟一样,不约而同打起了少族长位置的主意来了。
她一路拉拢长孙雪缨,也是知道,帝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