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未婚夫和人跑了,你不追上去?”
身旁,熟悉的男音飘来。
叶凌月翻了个白眼。
我的未婚夫?
我只知道,我的伴侣不记得我了。
叶凌月不急不慢,转过身来,看着身旁的帝莘。
男人的脸上,没有半点笑意。
硬邦邦的脸,就像是戴了一副面具。
叶凌月甚至有种冲动,上前揉揉男人的脸。
你可真是我的帝莘?
叶凌月心底叹了一声。
“你果然不高兴,既然不高兴,为何不阻止他们?”
帝莘见叶凌月眉头皱紧,莫名觉得心情有些不舒服。
“奸夫**,爱干啥干啥去,与我何干。”
叶凌月耸耸肩。
帝莘愈发不明白,既是如此,她周身为何有一种很悲伤的感觉?
剑意修炼到了高明处,对于周围的环境极其敏感。
就好比叶凌月是神念师,对人的情绪变化,乃至环境的变化都会异常敏感。
帝莘可以肯定,叶凌月不开心。
“好丑。”
见叶凌月又不搭理自己,帝莘想了想,看了眼叶凌月的脸,嘀咕了一声。
“!!”
叶凌月嘴角狠狠一抽搐。
死帝莘,我不来惹你,你倒是自己找死来了!
“嫌我丑,可以不看,也不怕自己看多了做噩梦。”
叶凌月强压着心头的怒火。
“画蛇添足,你昨晚的样子就挺好看的。”
帝莘自言自语道。
“呵~剑魔殿下的审美真特殊,感情你有恋丑癖。”
叶凌月没好气道。
帝莘也感觉到,眼前的女子对自己似乎没啥好语气。
这就奇怪了,按理说,他主动搭讪,对方应该开心才对。
为何她一副,他杀了她全家的语气?
帝莘虽然不怎么搭理女子,可他也知道,自己长了副好皮囊。
凡是女子,都会多看自己几眼。
就连自家外婆都对自己异常宠爱。
这一点,连自己的舅舅炽皇都羡慕不已。
凤菲郡主那样女人,一见到自己,哪怕自己随便扫了她一眼,她都会一副随时要昏过去的反应。
可眼前这女人,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她似乎很讨厌自己。
连和自己站在一起,她都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要想取悦女孩子,一定要夸奖她。
从头到脚,从头发到指甲,都要夸奖。
帝莘回想起了自己的最佳损友雷煜的话。
“那个胎记,很美。我从没见过,这么玄妙的阵法。”
夸奖……努力夸奖。
帝莘一本正经说道。
“你!”
叶凌月险些没喷火,她瞪了眼帝莘,转身就走。
夸她的胎记美?
这厮真是脑子被骡子给踢了吧?
是个人都知道,这块胎记对于叶凌月而言,是一个负担。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身后,黄嬷嬷连连叫喊,可还在气头上的叶凌月,哪里听得进这些。
她走出了前厅,走了几步。
这时,她脚下一顿。
方才,她被帝莘的话,一时气晕了,这会儿才回味过来,帝莘后半句话。
阵法?
帝莘那小子,说我的脸上的这个是阵法?
叶凌月一瞬间,就明白了,帝莘为何会出现在风林小筑,另外,他为何要夸貌丑的自己美。
帝莘对阵法,一向很感兴趣。
看如今的样子,应该时更加痴迷了才对。
他到风林小筑,是为了看那里的阵法。
叶凌月摸了摸脸上的胎记。
她犹豫了下,迅速朝着浣花居走去。
回到浣花居后,叶凌月卸去了脸上的妆容。
这也是叶凌月第一次,仔仔细细看自己的胎记。
关于这块红斑,在叶凌月到来之前,“叶凌月”的身上也有红斑。
可叶凌月来了之后,红斑只有右边脸颊还有。
“叶凌月”曾经说过,那是自己死在腹中的双胞胎姐姐所化而成。
看“叶凌月”最深处的记忆,却告知叶凌月这块胎记,在“叶凌月”六七岁时,并不存在。
也就是说,它不是先天的。
可就算会如此,早前叶凌月也只是把它当成胎记。
“这玩意,居然是阵法。”
帝莘说它是阵法,那一定就是阵法。
只是这到底是什么阵法?
叶凌月这会儿有些后悔了。
自己不应该一时之气,她应该趁机问清楚才对。
“有人在叶凌月的身上,施加了阵法?叶凌月乃至叶家的人,毫无知觉。那人到底是什么目的?这阵法到底是什么用处?”
叶凌月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喃喃自语道。
“姑娘,姑娘?”
外间,黄嬷嬷的声音传来。
叶凌月暂时懒得去理会楚府的那些宾客,她一闪身,贴了张隐身符,就往外走去。
楚府内,寿宴已经开始。
虽是经历了周家父子的风波,可依旧不断有宾客前来道贺。
叶凌月隐身外出时,就恰好见了楚暮匆匆忙忙从风林小筑走了出来。
楚暮是楚府的少爷,自是不好离开太久。
叶凌月看了看不远处的风林小筑,并不见纪琳琅出现。
她眸光闪了闪,转道走进凤林小筑。
风林小筑内,风景依旧秀美,丝毫没有因为周雄死在这里,而折煞了这里的风景。
“这些阵法,看来今日我是进不去了。”
小筑里,依旧是阵法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