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在治疗时,不喜欢被人打扰。我在这里等着她就好,劳烦这位姑娘,帮我叫一坛子酒。这位小兄弟,你我也算是有缘,不如一起坐下来,陪在下喝杯水酒。”夜北溟望了眼凤莘。
他的话,无疑证实了凤莘的猜想,他的确就是那一晚侯府的人。
凤莘想起了青碧公主的话,她说自己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掠走,那个男人会不会就是眼前这位?
凤莘略一沉吟,命刀奴去守在厢房外,和夜北溟一起坐了下来。
直觉告诉凤莘,眼前这个男人很重要,有必要和他打好关系。
蓝彩儿不敢怠慢,忙命人上了酒,她本来还打算八卦地站在旁边,偷听下两人会聊些什么。
可夜北溟只是冷冷地抬了抬眼皮子,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蓝彩儿顿时觉得头皮一阵凉飕飕,客气地说了声“两位请慢用”后,就跟见了大灰狼的兔子似的,逃得远远的。
直到退出了安全距离之外,蓝彩儿才回头看了凤莘和夜北溟一眼。
不得不说,这两个男人,当真都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极品,凤莘容貌无双,那一位“移动冰山”帅哥虽然冷了点,但面若刀裁,五官深邃,也男人味十足。
两人一南一北相对而坐,没有半分突兀之感,凤莘在气势上,居然不输夜北溟半分。
上好的五珍酿放在了两人面前,凤莘替夜北溟满上了酒。
“你姓甚名甚,年龄,家族,家庭成员。”
夜北溟单刀直入,一开口就一副问候你家“族谱”的气势。
凤莘神情自若。
“凤莘,十七岁,北青人士,家中世代从军,到了我这一代,半路弃军从商,家中只有我一人,父母早年双亡。”
“身为男儿,你身子太弱,如何保护妻子儿女?”夜北溟挑眉。
“莘虽是四肢羸弱,胜在饱读群书,懂得经营处世之道,自信可以保护好至爱至亲之人。”凤莘凤眸坦荡,直视夜北溟。
“油嘴滑舌,若是真心,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管好你身上‘那玩意’,你将来只会害惨了你至亲至爱人。”夜北溟哼了一声。
凤莘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颤,彩虹五珍酿里,五光十色,可凤莘的脸色,却微微有些发白。
这个男人,看出了他身体的“秘密”,听他的口气,似乎还知道些什么。
“我发誓,无论我凤莘变成什么模样,我宁死,也不会伤害我至爱之人。”凤莘握紧了手中的酒杯。
文弱如他,在说下这句话时,酒杯碎裂开,锋利的酒杯碎片刺破了他的手掌,他却浑然不知。
夜北溟睨了凤莘一眼,长长的指在桌面上叩动着。
“前辈,你知道我身体里……”凤莘正欲追问。
厢房的门开了,叶凌月和云笙相携着走了出来。
两人有说有笑,在听到妻子和女儿的声音时,夜北溟面部的线条,瞬间柔和了许多。
“夜狐狸,你的事忙完了?”
“再不忙完,你岂不是要把整个夏都都给翻过来了,我同你说过多少次,少管闲事多吃饭。”夜北溟很是自然地将娇妻搂进了怀里,擒住了她小巧光滑的下巴,不满道。
他来时,已经听路人说了云笙的壮举了。
夫妻俩进入青洲大陆前,夜北溟就已经提醒过云笙,他们的身份特殊,要尽量低调,避免引来这个大陆上的上位者们的注意,很显然,他的小娇妻把这些话,全都当成了耳边风。
“死狐狸,有人呢。”云笙有些尴尬。
在场的其他人,倒是一脸的自若,这对夫妻,女的貌若天仙,男的酷帅高冷,可谁都留意到了,夜北溟一遇到云笙,瞬间就从一块特大号冰块,融化成了一滩水。
两人彼此间的亲密,也是自然的很,显然是老夫老妻,旁人看着,只觉得羡慕,而不会觉得半点突兀。
“你们方才,在聊什么?”云笙见了夜北溟和凤莘坐在一起,看两人的模样似乎谈得很愉快(夜狐狸表示,你哪知眼睛看到我们谈得很愉快,所有意图拐带他女儿的都是魂淡,老子巴不得见一个掐死一个==。)
“男人间的话而已。”夜北溟避而不答,望了眼正怔愣着的叶凌月。
前一世的父女俩,第一次见面。
夜北溟百感交集,眼神一点点柔和了起来。
“你就是凌月吧,拙荆给你添麻烦了。”
“夜前辈客气了,夜夫人医术高超,是我和我娘亲的救命恩人,你们初来夏都,若是没有落脚之处,我府中还有客房,欢迎两位入住。”叶凌月看到了夜北溟,心中涌起了一阵莫名的亲切感。
“不麻烦叶姑娘了,在下家中出了一些事,必须和拙荆尽快赶回去。日后,若是有机会,一定还会再来看望叶姑娘的。”夜北溟笑了笑,被他搂在了怀里的云笙一听,靠着夫妻俩多年的默契,她已经猜到了,必定发生了什么。
于是她也不再多说,和叶凌月又说了几句之后,就和夜北溟离开了。
离开之时,夜北溟忽的说道。
“你那位朋友,方才不慎受了伤,叶姑娘还是替他包扎一下吧。”
叶凌月再一看,发现凤莘孤身一人坐在那里,右手上,鲜血淋淋。
“凤莘,你的手怎么了?”叶凌月见了,神情有些惊慌,嗔怪着,抓起了凤莘的手。
见了叶凌月对凤莘的关心,夜北溟和云笙心中了然。
“凤莘,方才你想问我的事,我可以告诉你答案。本是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