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浓稠如羹糜般的死气与朽意,竟是那样的令人窒息,令人恐惧,令人瑟瑟发抖!
一声轻叹,他那满腔的怒火与忿意,登时便就消散无形了。
欲涌的法力倏忽隐去,欲奔的神识猝尔变道,他那挥起的双手之上,乍然光华一闪,便就蓦地出现了一张月白色的精美绸缎。
“住手!”
“我奉掌教敕令而来,欲请你前去!”
此缎刚展,此幕刚现,云山的眉心两旁,便就忽然蹙起了两团肉垄,启至中途的映虚易真神光,赫也是骤然一遏。
察其不似有诈,神识继之一动,他便就止住了急如星火的深红之箭,令其稳稳地停在了月白绸缎之前,堪堪半寸之地,使之如深*插*泥壤沙土中的篱柱一般,一丝不颤,声寂锋敛了起来。
如斯奇景,居然是使得其后的兼泰,立时神色再愕,而后就喉咙滚动的,突然吞了口唾沫。
虽不知此子后续的手段是什么,但是光凭这只,近在眼前的深红色树枝的炎力,就已经不是他身上的斥煞晶甲所能抵御的了。
观其诸般术法,竟似毫无滞碍一般,操控随心如意,念出而灵动,令行而禁止。能做到这种地步的,已决然不是灵识所能支撑的了。
只可能是神识!
而且,还好像还不是普通的神识。
因为这深红色的火炎,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哪里,听说过只言片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