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原来你既不是朝廷的人,也不是江湖的人。”
“原来你就是云流壑与印彩婵的那个儿子,那个名传十郡,声动百家的云尽楼。”
“只是,好歹你娘也在元武寺中,偷吃偷学了数年,怎么传到你口里,就变成了邪武寺?害得我以为,你竟是当年那些人的后辈传人。”
“居然一点也不顾念香火之情。”
“唉——”
一声吁叹过后,沉寂了足足数息,他才勉强拭去了一心的戚思。
撑着疲软的身躯,徐徐一站,然后他便就直接无视了,周遭之人的异样目光,若无其事地缓步而行了起来,直指已然自行恢复了的光雾之幕。
短短一弹指的光景,随其步履渐开,渐化龙行虎步之势,那副因伤重而微偻的身躯,竟然便就渐渐地直了起来,甚至于其中,更有凛寒之气,突兀而起,萦绕不散,而渐浓渐郁,似是铸剑的熔池,却也更若那拔营的大军,赫有惊世之锐意在生。
“可是——”
“你却也太小看赵某了。”
“若是会因人一言而止,元武寺又岂能屹立千载而不倒?”
“若是会因人一言而止,赵某又如何对得起众位死去的师父与师兄?”
“这世间之事,并不是所有,都是由强弱来界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