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州城不是一般的州府,由于地理位置好,是南北交流的主要城市,其繁荣程度并不比京城差,人口自然多,加上地震发生在半夜,死伤的人只会更多!
北辰晔听完,顾不得到底会不会发生,就要进宫向皇上禀明!
沫沫连忙拦住了他,劝道:“你不要急,这事只是我的猜测,你最好只让皇上一个人知道,让皇上有个心里准备才是,你后天就赶赴源州,如果情况不好,就立刻传信回来,这样朝中才不至于慌乱,如果没有发生,让有心人知道了,恐怕又是扯不清的麻烦!”
不是她多心,昱王府的敌人多的是,若传到那些人的耳中,只怕北辰晔还没去,就惹上了一身腥!
北辰晔赞同的点点头,马不停蹄的去了皇宫。
沫沫不知道他怎么说服皇上的,她趁着这两天,将自己前世知道的预防疫病的方法一条条写了下来,比如怎么处理尸体,怎么消毒等等,林林总总的一大页,还做了几个简易的口罩和手套送给他,并且研制了几种药丸,给他一并带上。
北辰晔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又放肆了一回,折腾了沫沫大半夜才放她去睡,而他却是睁着眼,一直凝视着她,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强迫自己起来,整理好衣装后,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才不舍得离去。
北辰晔离开后,她依旧过着平静无波的日子,只不过大多数时间实在云府度过的,她也可以从老爹这里得到源州的消息,果不其然,北辰晔刚出发五天,还没到源州,源州又传回消息,说是爆发了瘟疫!
沫沫立刻写了封信,让北辰晔留给她的暗卫送了去,照着路程算,后天他就要到源州了!
没过几天,源州爆发瘟疫之事传的沸沸扬扬,原本朝中怕引起恐慌,并没有公布,可是也不知道是谁传了出去,现在京城已经戒严,不许人随意进出,就是怕有感染疫病的人到了京城。
沫沫焦急的等着北辰晔的回信,如果能知道那些瘟疫的症状,也许她能想出治疗之法,只要他能按照她的方法做,控制疫情应该不会很难!
朝中也是一派紧张,瘟疫的一旦染上了,十有八九活不了,传染性强,若真的控制不住,只怕危害整个北雪!
现在,不仅仅是控制疫情,还需要大量的粮食和银子,虽然今年北雪风调雨顺,可是因为打仗,国库并不充裕,皇上为此,也是急的焦头烂额。
原本朝中已经拨款,发放赈灾银,因为之前的一系列措施,这次没有人敢贪墨,但是现在疫情爆发,需要药材,粮食,还有后期对源州城的建设,那些赈灾银哪里够?
沫沫从云战那里了解后,对云战说道:“国库空虚,可是老爹您看京城那些大户哪里空虚了?还有其他地方的大户人家,若是那些有钱人能发发善心,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粮,源州不就有救了么?”
云战闻言,觉得很有道理,可是却想不出怎样才可以让那些人出钱,也许朝廷施加压力可以,但是那些世族大家哪里会甘心?若是引起那些商人的不满,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
沫沫知道他的担忧后,和他如此这般的商量了一番后,云战立即眉开眼笑,连饭都没吃,就急急地赶去了皇宫,向皇上献策!
没过多久,京城还有其他州府同时张贴了皇榜和皇上下达的公文,声明“凡捐银超过二十万两,或捐粮超过十五万石的商人,可得”济世功臣“牌匾一块,见官不跪,乃为北雪贵民;凡捐银十五万两,或捐粮十万石的商人,可得”济世功臣“牌匾一块,见官不跪……”
这些政令颁布后,京中许多超级商户纷纷捐银捐粮,一箱箱的银子,一车车的粮食,还有一堆堆的布匹全部运进了衙门,兴高采烈的捧着一块牌匾出来,一个个丝毫没有因为损失了大笔的钱财而懊恼!
对于那些商人来说,他们的钱财已经够多了,穿着华丽的衣裳,吃着精致的佳肴,可是依然摆脱不了商人的身份,这次,却是他们能够翻身的机会,成为了贵民,对子孙后代都是极为有利的!
皇上为此也是龙颜大悦,大手一挥,京中还有其他州府的粮食布匹还有大批的药材纷纷运往源州,只要有了这些东西,源州就不会成为一座空城,一座死城!
而京城之中,那些官宦人家的小姐夫人也是以各种方式捐献财物,她们要么是为了给夫君或者父亲图个好名声,要么就是为了攀比,但是不管怎么说,只要对源州有利,总是好的。
沫沫也收到了不少宗室的请柬,她现在是昱王妃,一般的请柬进不了昱王府的大门,但是那些宗室的请柬却不能不参加。
前天,她收到了信王妃的请柬,这信王妃她还没见过,信王腿脚不便,不怎么露面,信王妃也是深居简出,这回给她送了请柬,说是办了个赏梅宴,让她前去,倒是让她惊讶了一番。
这天,沫沫一改往日居家的简约形象,盛装打扮了一番才带着荷叶荷香登上了马车,在数名侍卫开道下,前往信王府。
大约小半个时辰后,马车才到,沫沫在荷叶荷香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站在马车旁,目光不经意的扫了眼信王府,就见一大群贵妇小姐人簇拥着一个年约二十,身着一袭紫色宫装,面容俏丽,皮肤光滑白皙的妇人,带着端庄的笑意迎了过来,口中喊道:“弟妹来了!”
站在她身后的那些夫人小姐纷纷向沫沫行礼,微笑着让她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