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光明神、黑暗神、冥王和冥后,四位活了几万年乃至几十万年的神族成员在互殴后尽皆重伤挂彩,潜伏养伤中。
人族—女子六人组中,两人打仗、两人昏迷、一人被绑、一人看护病号。其他人等,挖坑的挖坑,建房的建房,打怪的打怪。各有各事,经济一片大好。
虫族—这个……我有写虫族吗?喔,对了,这不是星际,嘿嘿。
(好,闲话少说,上正文。)
在达芙妮城郊,金笃正不紧不慢的前进着。他的体力和冥想力在同巫妖的战斗中耗费甚多,若不是凭着炼金术武器的威慑力令皮炎等人投鼠忌器,他这次很难在暴露身份后成功脱身。对他来说,现在的形势绝不乐观。若是皮炎醒来后陷入暴走,或是那个精神系大魔法师撒鲁突然而至,他很难保证有足够时间赶在自己精神被制之前启动那颗用来胁迫人质的炼金术炸弹。他敢在精神系魔法师面前拿猪猪的性命威胁众人,其实也是冒了极大风险的。
但尽管如此,本该是尽快逃离此地的他还是走得极慢、极稳,并没有用风系魔法或是空间魔法快速离开这处险地。他生性沉稳,在炎雍国蛰伏多年从未显露一丝破绽,凭借的就是出色的头脑和冷静的脾性。他现在冥想力告罄,强行施法的代价必然不轻,一个不好就是魔法反噬的结局。所以他不慌不乱,宁可在这险地依靠双脚而行,慢慢恢复体力和冥想力,也不愿冒险尝试魔法。
说到底,金笃是个很惜命、很聪明、很会判断局势的人。所以他能及时掷出花花当魔音使的挡箭牌;也能当机立断的对巫妖王施出光明禁咒;还能在关键时刻以言语相激,让猪猪成为他的人质。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从他被迫使用禁咒时便想好了的脱身计划——如何应对质疑、如何言语伤人、如何扮演一个负情狠心的角色、如何拿下人质、如何安置炸弹……他笃定震惊万分的众人不会问都不问就杀了他,也笃定性情暴烈的猪猪必然会按捺不住,向他发难。他和众人朝夕相处几年,对那些人的能力本事、性格脾气一清二楚。以此为据制定计划,成功脱身的几率很大。只是,他料到了众人不敢拿人质在手的他怎么样,却没料到花花的反应那么惨烈凄绝,竟是用自己的命来试他的心肠,险些坏了他的计划。
好吧,既然她决心搏命,那就成全她吧。金笃的心底绽开一丝苦涩。昔日的缠绵温存,说自己完全不被花花的似水柔情打动,那是假的。但是,同儿女私情相比,他更在乎的是自己的性命和前程。他一向都非常懂得取舍,在花花合身扑来的那一瞬间,他便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之事,终归比不上自己的生命重要。他素来决断非凡,说杀便杀,绝不拖沓,也不后悔。只是,心里头,淡淡的遗憾总是有的。
宋槐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后面,看着前方那人平静的面色和镇定的步伐,心里不由得暗叹一声。撇开他的绝情狠心不说,这位老同学的心思缜密、谋划周全,确实高人一筹。单看他在身份暴露后以一敌众,还能不慌不乱的铺好后路,挟持人质顺利突围,便知道他心志坚强、心计过人。即使是敌对者,宋槐也不得不佩服对方的厉害手段。
“你到底在想什么?”行走半天后,金笃突然出声道,“居然自愿成为我的第二个人质,你就不怕我到了安全之处便杀了你?我很奇怪,你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突然犯糊涂?难道说……你有什么旁人不知道的原因?”
宋槐没料到在逃跑路上金笃还有心情找他聊天,不禁愣了愣。他这一路跟来也是步步小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生怕对方还有什么后招。此时听得对方问话,他眼珠微微一转,忽然明白了对方的用意,淡淡答道:“我才奇怪呢,你为何这般问我。难道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安排吗?”
金笃也是一愣,随即轻笑一声:“原来,是我一直小瞧了你。”
宋槐心里已是紧张无比,知道这会儿两人看似闲聊,其实是金笃在玩心理战。以言语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才好伺机下手,摆脱自己的跟随。对方开了口,是想把他的心思引到皮炎身上去。只要他心思一散,金笃立马会痛下杀手。此刻,他绝不能顺着对方的话题说下去、想下去,否则思维和行动都会进入对方的设计。
方才的一问一答,暗藏玄机。两人不用武力,却是在斗智斗勇,大拼脑力。
金笃又是一声轻笑,箍着猪猪的右臂紧了紧,手指悄悄握了又开。接着,他朗声道:“幸好是你跟随着我,否则我就要大感头痛了。越加老师的施法速度出神入化,皮炎的精神魔法人所难挡,毛毛球的魔宠也是难缠得紧。如果是他们要求当人质,我早就愁死了。”
“让我做接回猪猪的人选,这不是你早就想好的步骤吗?”宋槐神情平静,缓缓道,“即使其他人要求跟随你,你也一定会拒绝,而指明让我当那个重要的角色。我魔法不行、魔宠又没有任何攻击力,对你的威胁最小。刚才我主动提出跟你走,想必你一定很高兴吧。”
“喔,你这么清楚我的想法?”金笃的话语里透出一丝好奇,“而且你似乎很有信心……”
“嗯,我清楚。”宋槐笑笑,“对于其他的门徒,我不了解,自然不清楚他们的手段如何。可是你……从进校开始,你就是我最大的竞争对手。恐怕在所有人里面,最了解你的就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