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的二儿子韩副部长死了,韩立言也死了,韩老爷子脑溢血,人虽救了过来,但半身不遂,连话都没法说了。
韩家那位纵横天下的老神仙也死了,连带他带来了三名神仙好友也尸首分离。
这件事被有关部门压了下来,韩家长子也没有继续追查,韩家似乎在一夜之间,完全沉寂了下来,甚至都没有再提起过要继续追查凶手一事。
只是那江海龙依旧没有任何消息,有很多人都在找他,但却联系不上。
采菊仙子没坐飞机火车,而是步行过了河北,一路向陕西方向急行,对于她这种人来说,虽然不会飞,但夜行数百里却还是能做到的。
江海龙没打扰她,只是远远的在后面跟着。
同时,这一路上,江海龙也发现了很多练气士,有凝气中期的,也有凝气后期的,方向和采菊仙子一样,似乎都是奔着陕西境内。
两天两夜之后,采菊仙子到了陕西长安县的中心宾馆,而后在宾馆逗留了十几分钟后,就被人安排车辆进山,而给她安排车辆的那些人似乎都穿着道袍,那宾馆外面的横副上也写着‘终南山证道论坛接待处。’
江海龙可没想到终南山还有什么证道论坛,似乎接待的人也都是天南海北云集而来的练气士。
江海龙没有再继续跟踪采菊仙子,因为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即便不跟着她,想必也能找到那青丘居士了,毕竟这什么证道论坛应该与青丘居士有关。
临近傍晚,江海龙也走进了这家中心宾馆,因为他好奇,想看看这证道论坛是什么意思。
然而,他一进宾馆大厅,就有一个穿道袍的小道士迎了上来,然后恭恭敬敬,道:“这位老师也是来参加论坛的吧?请随我这里登记。”
江海龙好笑的看了看自已的穿着打扮。可不是嘛,自已自从穿上了长袍后,就一直没脱下去,头发也长,还穿长袍大褂,小道士以为他是来参加论坛的很正常,所以江海龙也没有解释什么,在那登记本上写了自已的名字:江四。
江四,当然是他的化名。
“江老师是打算在这里歇息一夜,还是连夜上山?山上这些天已经来了好多老师了,很热闹,每晚都有篝火聚会。”
江海龙感觉这小道士有点太过于热情了,甚至他连自已的身份证也没看啊。
“我还是连夜上山吧,那就有劳了。”江海龙抱了抱拳道。
“江老师客气了,我去取车,亲自送您过去。”小道士连连鞠躬,似乎江海龙对他抱拳头,把他吓了一大跳一般。
很快,小道士取来了车,是商务车。
车上,江海龙对着开车的小道士疑问道:“小兄弟,你为什么对我如此客气?甚至连我的身份证都没要?”
“江老师千万别叫小兄弟,我叫静安,是道观的学生。”静安笑了笑,解释道:“这次证道论坛,青道长已经亲自吩咐我们,对远道而来的老师们要客客气气,因为这都是我们的机缘,我也知道像江老师你们这些人,都是世外高人,静安哪里能向江老师要身份证?”
“青道长说,五湖四海之内,得道大师这一次都会来此,所以他并没有发请柬,来了登个记即可。”
“哦,原来是这样?你说的青道长是青丘道长吧?”江海龙笑着问道。
“正是青丘祖师爷!”静安提起青丘二字时,连神情都变得恭敬无比。
一路上,江海龙没有再说话,但静安开车所走的路却并不是去往终南山门,而是沿着山盘山道,过了景区,一直向深处走,最后竟然走上了沙石道。
终于,颠簸了大概两个多小时后,商务车进了一个村子,而后停在了村委会门口。
“江老师,接下来便要步行了,车进不去,也没有多远了,大约二十分钟就到了。”
“不必了,我自已过去就可以了。”江海龙摇了摇头,其实他通过神念已经发现了数里之外一处古道观,似乎那道观与世人认知的道观不同,没有什么景点,也没有水泥路,像个村子一样,是一排排连脊房,道观内有多处篝火,一些练气士在篝火旁打坐-交谈。
“那晚辈就先回去了,江老师慢走。”静安没再多说,他知道这些神仙们喜欢独来独往,还会什么神念通玄,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
看着静安走远之后,江海龙自嘲一笑,其实他多说能理解静安为什么会对他如此殷勤,无非是希望自已指点他几句,或者是给他一点小物事儿,就好像在西餐厅打赏服务员一样。
只不过他江海龙实在太穷了,身上除了寒月之外,别无他物,连一毛钱都没有,至于修行口决,他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决传给他。
所以他只能摇头苦笑,心里抱歉。
与此同时,道观正殿之内,坐着三名老者,其中以一黑须黑发,精神奕奕的老者为首,他左侧坐的竟然是白须白发的庄云栋,庄云居士,也是赠给江海龙纳气决的庄云居士。
右侧坐的也是一灰白相间的老翁。
下首处坐着一名女子,是舟车劳顿,连赶了两天两夜路程的采菊仙子。
“什么?世间竟有如此之人?怎么可能?”黑须黑发的老者终于站了起来,震惊得缩在袖子里的双手都抖了起来。
庄云居士也脸色难看,刚才采菊仙子把发生在北京的事儿托盘而出,虽然其中被她加了一些为民除害或是大义的名分,但也并没有偏离整个事件的轨道,江海龙一人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