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的确精准得近乎诡异,但饶是林大小姐再如何心思玲珑,也不可能有千里眼顺风耳,要不然也不可能傻傻等李经略到凌晨,只怕早就在对方搂着旧情人再续前缘的时候风风火火的杀到了。
她只不过是故意挤兑一说,但显然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阴差阳错的一语中的。
李经略不由得惊了一下,眼神微微一凝,待看到林诗画审视的目光还在自己身上来回转悠,他就知道对方刚才只不过是随口一言。
有句话说的话,聪明的谎言比真相可信。
李经略是个聪明人,所以他不仅仅没有急忙的为自己的清白辩驳,反而点点头笑眯眯的道:“这都没被你看出来了,没错,昨晚也许是我的形象太过英俊潇洒,魅力太大,所以在校园里闲逛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搭讪的美人,那美人长得可真是妩媚妖娆,身材丰满火辣让人把持不住,所以我没有抵抗住接受了她的邀请去喝了几杯。但你也知道,酒这玩意很容易误事,在那种情况下一不小心没有控制住所以多喝了几杯,所以接下来……”
李经略摊了摊手,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他要表达的意思却已经显露得清清楚楚。
林诗画目瞪口呆,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厚颜无耻到拿这种事情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而且还如此理直气壮。怔怔的盯了笑意暧昧的李经略,林诗画没有拍案而起怒斥这家伙不要脸是混蛋sè_láng,反而晒然一笑:“就凭你?”
“还有大美女主动找人搭讪?”
“我看你是昨晚自己喝多了在那意淫吧!”
女人就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开始一门心思想知道真相,可是当男人将真相说出来,她却反而不信了。
李经略暗自一笑,但面上却不动声色,耸了耸肩道:“你不信我没办法,事实就是如此,唉,昨晚实在是操劳过度,没有休息好,我再去休息会。”
他这也是大实话,和蒂芙妮鏖战了大半夜,今早又点燃了第二次战火,能休息好才怪了,虽然蒂芙妮‘受创’严重现在躺在酒店里床都下不了,但是要征服那一只烈性的胭脂马,李经略也付出了不菲的代价。
要知道在那种事情上,身强力壮的男人比起娇柔的女人,却反而是吃亏的一方。
林诗画对这家伙的脸皮早就有了一定的抵抗力,看着这家伙厚颜无耻大言不惭的说他昨晚操劳过度,林大小姐羞怒的同时也不可能在继续追问下去。她自然将李经略当成了是在满嘴跑火车的吹牛皮。
李经略的目的就是如此,拿事实堵住了林诗画的嘴,他站起来慵懒的伸了个腰,然后就打算进房间休息一会,可是没想到又被林诗画给叫住。
“你站住!”
李经略纳闷的回过头,“我的大小姐,又怎么了?”
林诗画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发号施令道:“我还有事情要问你,坐下。”
拿人手短,李经略叹息一声,不得不又坐了下来,“有什么事最好一股脑全部问出来,问完后我好去休息,我也不是铁打的,昨晚和那丰满的美女也是棋逢对手,闹腾到半夜才彻底让她认输,我实在是撑不住了。”
林诗画眼角情不自禁的抖了抖,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如何的一个奇葩,优雅起来像个贵族王子,深沉起来像背负着无数沧桑的故事,不要脸起来却是个让人咬牙切齿的混蛋。一个人身上为何会有这么多张截然不同的面孔?
林诗画吁了口气,压抑心中的波澜,脸色也逐渐趋于平静,眼神直直的对上李经略,开门见山道:“我想知道你的过去。”
李经略脸上刻意伪装出来的神情一滞,幽深的眼眸沉凝下来,“我的过去?”
“对,我作为你的雇主,应当有权力知道自己的保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你以前是一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之徒,那让你在我身边我岂不是很危险?”林诗画点点头,一眨不眨的凝视着他,不放过他任何表情的变化。她本来只是将这家伙当做一个可以搪塞父亲给自己安排那些烦人保镖的挡箭牌,他以前是干什么的有着怎样的故事她根本就没有心思去了解,可是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思想和对待一个人的态度,她现在对这个男人很好奇,从未有过的好奇。
“你想知道什么?”
李经略轻声道。
林诗画本来第一个想问的问题是昨晚那首撼动所有人的心的钢琴曲是为谁谈的,但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转而问道:“你的身手是和谁学的?”
“我师父。”
“医术呢?”
“我师父。”
“你师傅是谁?”
“一个老道士。”
“叫什么?”
李经略挑了挑眉,“我师父不收女弟子。”
林诗画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那你的钢琴不会也是你师傅教你的吧?我可从没听说过道士也会弹钢琴。”
李经略摇摇头,一本正经道:“那是我自学成才。”
林诗画没有对这家伙往自己脸上贴金表示谴责,看着他沉默了片刻,嘴巴嗫嚅着,欲言又止道:“我听表姐说,你还有个父亲?”
话音落地,林诗画突然觉得周遭的气氛倏然一冷,不过片刻后有恢复正常,她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
“她说的没错。”李经略轻轻的点头,脸色看不出一丝异样,平静如水。
林诗画昨晚回来后没有发现李经略的人,便打电话给了自己表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