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去?”
看着消失的李经略和虞妃婳,董昆下意识就打算追出去,可是陈曜阳轻轻皱眉,将之给一语叫住。
“太子,他们要对南宫小姐下手,我们难道真的不管?”
董昆驻足,不解的看着陈曜阳。他虽然没有和李经略正面碰撞过,但也知道那是一个疯狂到近乎无畏无惧的男人,即使敢对他的儿子下死手,现在南宫小姐打了他的女人一耳光,想必他也不会对南宫家有所顾忌。可是让董昆觉得诡异的是,本应该比他还要率先冲出去的太子却若无其事的站在原地,似乎对所发生的一切都视若无睹。
“管?为什么要管?”
陈曜阳云淡风轻微笑,抚摸着柳桑榆的秀发,神色平静。“难道你不觉得一个能为了女人不顾一切的男人,很可敬吗?”
“……”
董昆愣在原地,无话可说。
陈曜阳没有多作解释,不再理会董昆,偏头看向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柳桑榆,笑道:“怎么了?还真跟我生气了?”
“奴家怎么敢生太子的气。”
柳桑榆自嘲的摇摇头,虽然态度僵硬,却并没有避开身边男人抚弄自己秀发的手。
陈曜阳淡淡一笑,“好了,我知道你在埋怨我不为你出气。可是那个人比所有人想象的还要可怕,能不与之直接交手,我又何必去招惹麻烦。你看,不是有人替你还回了那一巴掌吗?那种疼痛,可比你刚刚经受的重多了。虽然那一下是打在了他女人脸上,但是接下来,他本人也会承受代价的。
“……”
柳桑榆怔怔失神,看着轻描淡写的陈曜阳,半饷,才眼神复杂的开口道:“南宫小姐此刻已然引起了他的暴怒,他此时追出去,恐怕很有可能会伤害南宫小姐,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在乎她?”
陈曜阳哑然失笑,反问道:“在那位南宫大小姐的眼中,可在乎过任何人吗?”
柳桑榆无言以对,仔细看了看陈曜阳,贝齿咬着唇瓣,忍不住再一次将信将疑的确认道:“你这段时间不是总爱上南宫家吗?怎么,现在南宫大小姐出事你却真的打算坐视不管了?”
“吃醋了?”
不顾女人欲拒还迎的挣扎,陈曜阳一把揽住女人的纤腰,轻笑道:“傻女人,我爱上南宫家的门,并不代表我爱上南宫袭月。现在的她……”
陈曜阳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将话说完。
“你说的是真的?”
柳桑榆哼了一声,在陈曜阳怀中扭了扭身子,仍然有些不信。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陈曜阳眼神柔和,也不多说,拍了拍她的臀部,接着走到最近的一张桌边坐了下来:“来,陪我坐一会,既然是来做客,我们也应该好好享受一下这顿晚宴才是。”
本心怀怨气的柳桑榆现在看似郁结全消,容光焕发,在大庭广众之下主动坐在了陈曜阳的腿上,甚至公然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甜美的吻了一口。
赤\/裸裸的秀恩爱啊。
只不过放在此情此情,只怕有些不合适吧?
陈曜阳哑然一笑,摇摇头,也没呵斥女人的恃宠而骄,目光看向宴会大厅的门口方向,淡淡喝了口红酒。
这酒,有味道了。
…………
“小姐,我们必须要赶紧离开这里,不然那个男人冲动之下,很可能会过来,你进去收拾东西,我带人守在门口,速度要快。”
苗岚语气急促道,紧紧皱着眉,神色忧虑。
“他敢来吗?”
南宫袭月冷哼一声,神色冰冷而不屑,高贵的绝美眼眸看了看酒店空落落的廊道,尽头深处,并没有任何身影。她此次来杭城亲自坐镇杭长高铁项目,住的就是四季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来了将近半个月,对杭城的风起云涌看在眼里,不过却没有插手,始终冷眼旁观,但是她没想到就在高铁项目诸事已经落定她打算启程回京的时候,那个男人无巧不巧的突然大宴宾客。
而且更为巧合的是,宴会地点就是在她所住的四季。宴会大厅和她的总统套房就在同一层,连坐电梯的功夫都省了。
还真是孽缘啊。
如果换在别处,她根本不会因为那个男人浪费一点时间和精力,但是近在迟尺的距离,她也忍不住想去看看那个两个月不见便名动整座杭城的男人。
还真是混的不错啊。
借着几个女人,就成功的挤入杭城的顶级圈子了。
原以为两个月不见那个男人长了什么了不得的手段,没想到还是靠这些不入流的方式。
靠女人?
那些女人算什么?
只要自己想,自己可以随时随地抽那些女人耳光,就像刚才一样!
南宫袭月冷笑,不再停留,转身走进房间收拾一些文件,本来她就早已定好了今晚十点半回京的航班。
骄傲到骨子里的南宫小姐明显没有把苗岚的提醒放在心里,收拾东西的速度不急不缓,她不认为当初那个犹如丧家之犬被她赶离京城的男人真有魄力为了一个女人来找自己,可是等她不紧不迫的拿起最后几张机票的时候,本一直安静的房门外却突然变得嘈杂热闹起来。
南宫袭月精致的柳眉一皱,听到房门外不断传来的惨叫声,有些意外,但却仍旧不显惊慌,将机票捏在掌心里,拉着一个拉杆箱里面,面无表情的直接向外走。
还真是从容不迫啊。
“嘭!”
一声巨响猛然传来,还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