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
当李经略从套房内走出来的时候,立即传来了一阵异口同声的叫声。
门前,是十多个服务生打扮的虞妃婳的精英手下,燕青领头,看着李经略眼神中,此刻带着不加掩饰的畏惧和狂热。
之前选择恭敬这个男人,那是因为对虞妃婳的尊重,即使对这个男人毕恭毕敬,但是出身草莽靠真刀真枪打打杀杀流血上位的燕青心底其实对这位未来的主公并没有多大的认同感。
而此时此刻,他心中残存的怀疑早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
剩下的,则是对一个伟大的爷们最真挚的敬佩。
这次的宴会安保都是由他一手安排,宴会大厅发生的事都被他看在眼里。
无论是挨打的还是施暴的双方,都是他招惹不起的人物,甚至在虞老大对那个一看就知道来头深不可测的高贵女人出刀时,他都很大逆不道的认为虞老大有些鲁莽了。
可是这个在他印象中一直表现得和和气气的年轻男人干了些什么?
刚才那个高贵女人走出房间时他看在眼里,半边脸颊红肿,华贵的针织连衣裙像是被一股暴力扯碎,身上血迹斑斑,虽然依旧冷艳的微微仰着下巴,但是气场远远再不复之前入场时那般强大。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就算是猜,燕青此刻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这位李少,何止一个彪悍足以形容?
“如果没死的话,将他们送去医院。”
李经略看了看地上被他和虞妃婳摧垮的南宫袭月的保镖卫队,平静吩咐道,随后犹豫片刻,指了指前方的南宫袭月,对始终守在门外的虞妃婳不动声色道:“找件衣服来给她。”
虞妃婳一愣,继而看了看不远处的南宫袭月,眯了眯眼,没半点同情,虽然有些意外李经略的举措,但却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谢谢李少。”
套房内,勉强站起来的苗岚面色惨白的朝李经略笑道。
“能有你这样的下属,是她的福气。”
李经略不置可否,没回头,淡淡的留下一句话,便迈步离开。
苗岚动了动嘴唇,看着门口忙活着搬动那些残兵败将的‘服务生’,最后发出一声只有她自己听得见的叹息,“造化果真弄人,为何李家大少不是他……”
……
前方,在距离宴会大厅大门只有七八步位置的时候,李经略快步追上南宫袭月,也不管搭不搭配,直接就将虞妃婳找来的一件大红色的毛呢外套披在了南宫袭月的身上。
南宫袭月一怔,随即驻足,偏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男人,随后冷笑一声,二话不说直接将那件外套从自己身上掀了下来任由它直直的落在地上。
“我用不着你在这里假仁假义!”
李经略脸色深邃,也不动怒,平静的看着满脸仇恨和冷漠的女人,“如果你还在乎你们南宫家颜面的话,最好将衣服披上。”
不得不说,李经略刚才的一皮带没有任何的留情,直接将南宫袭月身上这件精致针织衫给抽裂,此刻的南宫大小姐,衣衫褴褛,尽显狼狈,其实这都并不重要,主要是大片美好的春光和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如果这么走出去,只怕会让全大厅的人生出无限的遐思并且大饱眼福。
南宫家的颜面?
这个男人会在乎她们南宫家的颜面?
看到这个男人此时态度大变开始关心起自己,南宫袭月貌似更加的愤怒,双目森寒的盯着李经略,深深吸了口气,然后一字一顿道:“李经略,我郑重的警告你,我南宫袭月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今天没有杀死我,将会成为你一生中犯下的最大的错误,从今以后,我南宫袭月和你不死不休!”
天籁的嗓音此刻却犹如万年寒窟里抖落的冰渣,凛冽刺骨,冻彻人心。
余音绕耳,可佳人已经冷漠的转身,只不过地上那家毛呢大衣还是被她拾了起来披在了身上。
“还真是一个高傲到骨子里的女人啊。”
虞妃婳不知何时来到李经略身边,望着南宫袭月依旧笔直的高挑背影,轻轻叹息。随即,她偏头看了眼脸色深沉的男人,略带疑惑的轻声道:“我还以为你会杀了她的。”
“我也这么认为。”
看着已经推开宴会大厅大门走了进去的南宫袭月,李经略眼神复杂,轻轻呼出口气,摇摇头,不再多说,“我们进去吧。”
……
南宫大小姐扇了林家千金一耳光犹如巨石猛然砸进了湖面,让整个宴会大厅掀起了轩然大波,并且震荡起的汹涌浪潮由四季酒店为中心,迅速朝四面八方蔓延扩散,在杭城,在zj、在无数人看不到的位置,惊澜泛起,风云涌动。
从李经略虞妃婳追出去到现在,整个宴会大厅,没有一个人离开,低声言谈间,视线都若有若无的关注着大厅门口的方向。今晚,他们见证了一出他们根本无法预料的惊心动魄的大戏,此刻,他们同样在等待一个他们无法预料甚至根本就不敢去想象的结局。
“噔、噔、噔……”
即使整座酒店顶层都铺就了一层精致的地毯,高跟鞋的声音并不显耳,但是此刻,大厅内所有人都觉得那微弱的脚步声仿佛敲击在了他们的心头,让他们心弦紧绷,话语随着呼吸凝滞,几乎在同一时间转头。
安静了许久了大厅门口,一道身影出现在了所有人的极具收缩的视线中。
几乎在这一刻,宴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