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漆黑如墨的夜空,和一双近乎璀璨的眼眸。
“没错,天下!”
这个一直表现得云淡风轻对任何东西都仿佛无欲无求的男人,在这个夜晚,在象征着财富和权势的四季酒店最高处,双掌猛然握紧了栏杆。
“你们说,取这片天下,能有何难?”
随着峥嵘豪迈的话语,一股澎湃的气势瞬间呼啸开来,让寒风振荡避退,让沈湘媛心神恍惚。
无人回话。
李经略似乎也不需要有人回话,在这座城市的高空,在深沉的夜色下,望着天下,紧紧眯起了双眼。
他清楚的记得,在他才开始记事的时候,那个他本应该称为父亲的男人,当着他的母亲,指着他毫不客气的冷声道了句:孽障。
真是刻骨铭心的两个字啊。
他的出生,在很多人眼中,都是个错误。私生子,这是一个注定和悲剧剥离不了的名词。
他自己就是如此。
但是现在,他不想让悲剧再继续延伸!
从未看懂这个男人的林诗画此刻在他的怀里,努力仰着头,第一次看清了这个面容坚毅遥望远方的男人的眼神。
那里面充斥着的。
可都是满满的野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