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湘的长相确实很普通,如果她跟黄莺是姐妹的话,那造物主也太不公平了,黄莺生得身材高挑,容貌俊俏,而黄湘也就一米六出点头,皮肤还算好,长相普通到不能再普通。
不过就是这样,在看到肖战波的时候,从她的鼻孔里还是发出了一个哼声,解释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嗤之以鼻”。
“你就是新保安?”黄湘不掩饰自己的失望,摇着头道,“还不如让莺姐姐保护我呢。”
黄莺笑了笑:“怡姐特意找了个不帅的。”
“我妈也真是,就不怕我恶心啊。”黄湘不再正眼看肖战波。
对于这二人对自己所表现出来的赤果祼的鄙视,肖战波想死的心都有,如果说黄莺看不上自己倒也罢了,就连比黄莺差了不知道几级的黄湘也对自己这个样子,真是让他难以接受,都是天涯沦落人,相煎何太急啊。是的,自己不帅,可好歹也有一米八的身高和强壮的体魄,虽然黑了些,比不上那些小鲜肉,但那是男人吗?
这些当然都是他在心里想着,脸上却是一丝异色都没有,垂目看着那份资料。
“你这个人真够笨的,就那几张纸,到现在都没看完?”似乎是肖战波对她无视了,激起了黄湘的逆反心理,一张嘴便开始刺激肖战波。
肖战波有些愕然,这确实只是几页纸,只是校园的记忆他不知道要追溯到多少年前了,脑子里是纷沓杂乱,眼睛扫过黄莺忍俊不禁的笑意,肖战波轻咳了一声道:“黄小姐,我觉得你以貌取人,对我很有偏见。我的职责是保护你的安全,能不能心平静气的和平相处,是任务的关键。况且,黄小姐,你的任务是学习,还有几个月就高考了……”
“要你管!我学不学习关你什么事?”黄湘截过肖战波的话,哼了一声,“没劲。”
直觉告诉肖战波,这一次的保护任务将会非常棘手,他有过不少与人打交道的经验,但是像这种只有二十来岁的小屁孩,处于严重的叛逆期,他还真没什么办法,可是他又不能跟钱过不去,所以他选择了不予理会。
就在这时,他的脑子里一阵刺痛,不过这个感觉只是发生在一瞬间,只是眼角微微一搐,便恢复了正常。
“坐了一天的车,我有点累了。”肖战波很没有形象地躺在了沙发上。
“粗俗!”黄湘鄙视到了顶点,在出去的时候,肖战波还听到她忿忿不平的声音:“他在我家居然向我下逐客令!”
肖战波摇了摇头,神情却是异常地凝重。刚刚脑子刺痛的一瞬间,他隐约看到一个人倒在血泊里,不过这个场景只是一闪而过。
这种感觉肖战波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唯一的一次还是三年前。想到三年前的事情,肖战波的眼睛忽然红了,手也不由自主地握紧。三年前的一个晚上,如同今天一样,肖战波也是在脑子的刺痛中短暂地看到了燃烧着的熊熊大火,当时他还以为是幻觉,但是几天之后,隐于市的宗门被一场大火给烧了。历练回来的他只看到了与他如同幻境中看到的大火完全一样。
此后,他再也没有过这种感觉,他一直认为,那只是个巧合,但是这一次,事隔三年,陌生的刺痛感再度降临,这意味着什么吗?
仔细回忆了一下刚刚短暂看到的情况,清晰的是那片殷红的血迹,模糊的是,他看不到血泊中的那个人,甚至于是男是女都看不清。
或许也是个幻觉吧。肖战波自我安慰了一下,开始考虑起自己的任务。
打开电子地图,肖战波对路线进行了一番仔细的研究,甄别出几条线路,至于具体的保护方案,倒也很简单,反正自己是陪读的,可以第一时间进行保护,只不过,他感到好奇和不理解的是,这样的一个高中生,能有什么危险?难道仅仅是因为她生于一个极其富有的家庭?从她家里的情况看,别墅里里外外的保镖不少,虽然没有正面接触过,但至少保护她的安全没有问题,为什么要到白水去找人?况且,不是肖战波妄自菲薄,恒宇保安公司,先且不论资质什么的了,名气不是一般的不响亮,要不然也不会只做了两笔倒贴钱的生意。
事出反常必有妖,可是妖在何处,肖战波实在想不通。如果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危险,陈美怡的保镖完全可以胜任保护的任务,但是说如果有什么特别的危险,更应该找专业的人员才对,至少也是响当当的安保公司才行,至少不会是恒宇保安公司。
想不通原因,肖战波也不去想,不过那个预感让他有一丝不寒而栗的感觉。
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必须要打起精神来。肖战波向空中挥舞了一下拳头。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是常江山打过来的。
“感觉如何?”常江山向来没个正形,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部队里压抑得太狠,脱离了军规军纪的束缚,简直就是一个浪荡客。
“要不你来?”肖战波揶揄了一句,他知道常江山的“感觉”是什么意思。
常江山哈哈大笑了一阵,收起了笑声道:“bō_bō,老实交待,是不是欠了什么fēng_liú债?”
肖战波极其讨厌常江山对自己的这个“称呼”,对于常江山的话只当放屁:“无聊,挂了。”
“喂,喂,我说真的,今天一美妞来找你,说她叫什么姬来着,你是不是始乱终弃了。”这小子是三句不离本行,一转眼又没了正形。
肖战波呆了一下,下意识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