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人物
“因为我很好奇。”中年人的笑显得挺憨厚，“我看到你从大龙俱乐部的窗户上滑下来，那里可是龙爪的地盘。”
肖战波道：“你也知道龙爪？”
“这里都是在龙爪的保护之下，你随便问一个人，没有不知道龙爪的。”中年人还是很憨厚地笑着，“这里的所有人，包括日本人，都很拥戴，所以我才奇怪，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去窥视龙爪的地盘。”
肖战波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很尖锐地问道：“你是谁？”
“我姓莫，叫莫干山。”中年人笑着道，“所以我只能来这里干海了。”
肖战波笑了起来，这个人挺有意思，不过这个笑容并不是太友善，莫干山接着道：“最近龙爪才出现一个厉害的人，叫阿雄，据说在三合会的地盘上单挑了几十号人，虽然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这份胆量和勇气还是很让人敬佩的。你应该就是阿雄吧？”
肖战波道：“你是龙爪的人？”
莫干山笑着道：“你还没有我对龙爪知道的多。”
说着莫干山指着巷边的房子，旋转着指遍了所有的方向，道：“这里的每一个人可以说都是龙爪的人。因为，龙爪就是用来保护我们的。”
“听你这么说，感觉龙爪就是一个大家庭。”
“你这么说，并不算错。”莫干山笑眯眯地看着肖战波，忽然道，“我感觉到你对我有所防备，告诉我，为什么会对我有敌意？”
“对陌生人，我都有防备。”肖战波面不改色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道理你不懂么？”
莫干山的眉头皱了一下，随即舒展开来，笑着道：“你说的没错，不过我很想和你交个朋友，在日本很难喝到家乡的酒，好在我那里还有不少，有没有兴趣去喝两杯？”
肖战波这段时间很闷，不然不会惹出这么多事来，对于他来说，一切的动静都不能放过，眼前的这个莫干山似乎有点来头，所谓既来之则安之，有酒不喝非君子，肖战波欣然应邀。
小屋子很简陋，地方不小，收拾得也挺整齐，只是屋子里始终飘荡着一种霉霉的味道。
里面开着灯，很亮，有几个人，见莫干山进来，都笑着打招呼，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真诚和信任。这几人有男有女，穿的都很朴素，肖战波注意到，正在灯下缝补衣服的女人很年轻，看向莫干山的目光里充满了爱慕之情。
“莫大哥，你的衣服补好了。”女人的脸在灯下很有光泽，红润润的，只是目光里似乎还多了一些别的东西，肖战波在心里想了一下，找到了一个比较准确的词，自卑。
“麻烦小桃妹子了。”莫干山笑着接过，道，“小桃，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阿雄，你给我准备几个菜，把我的酒拿出来。”
小桃看了肖战波一眼，很是惊讶地笑道：“莫大哥，你那坛酒可是一般人都不能碰的，今天这是……”
莫干山道：“都说了来朋友了，赶紧的。”
肖战波笑道：“我的酒量不行，人称‘留不住’，可别糟塌了你的好酒。”
“不是好酒，而是家乡的酒，他乡遇故知，就得用家乡的酒来招待。”莫干山笑着道，“小地方，比较简陋，随便坐。”
肖战波的目光在小桃的背影游移了一下，她生的很苗条，走起路来姿势很美，别有一番风韵，似乎有一种——经过专业训练的感觉，不过，那不是t型台的培训，那些专业的模特虽然也很美，但是没有多少吸引力，更不会引起内心深处最原始的东西。但是小桃的背影，却让人有种蠢蠢欲动的冲动。
莫干山只当没看见，道：“你来新宿应该时间还不长吧，以前没听说过你。”
肖战波点了点头：“才来没多久。”
“新来的人能在龙爪里谋个位置，不简单，不过我想问的是，你到新宿来是为了赚钱还是为了别的？”
肖战波的心里暗自惊了一下，很快道：“其实我是香港的警察，混得也算不错，但是你也知道，一个人如果太正直，就不会太有钱，我是里面的明星人物，更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所以我很穷。精英，也需要生活，也要找女朋友，这个社会你知道，钱不万能，没有钱，那就万万不能。”
肖战波说到这里，收住了口，他想到了一个词，言多必失。
莫干山看着他，笑了笑：“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是为了钱来的。”
肖战波也看着莫干山，他很惊讶莫干山的眼力，心里在暗想，他到底是什么人。
莫干山指了指自己，道：“你不要以为我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能看出这一点，是因为我自己。从你的眼睛里，我没有看到穷困潦倒，而是看到了一种坚毅，这不是一个嗜财如命的人应有的眼神。”
肖战波的手微微一紧，道：“你还看出了什么？”
莫干山笑了起来：“我还看出，你是一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小桃的动作很快，菜很简单，并不是现做的，虽然都是些花生米、卤菜之类的速食，却让肖战波有种回到家的感觉，家？肖战波有种刹那间的失神，自己有家吗？
酒已经开了，味道并不如想像中的那么香醇，贵在来自家乡，不过也不是那些清酒所能比拟的，莫干山为肖战波倒了一碗——那是真正的大碗，肖战波看着就有些发怵，莫干山已经举起杯子来，道：“感情深，一口闷。”
这一坛酒足有二十斤，一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