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舍里,灯已经关了,阮志雄仍然不是太理解肖战波的举动,与此同时,他对肖战波的身手也是极为震惊,能够参加这次比赛的人当然都不会是泛泛之辈,不过在阮志雄的眼里,平淡无奇的肖战波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但是今天肖战波在训练房里所表现出来的实力让他感受到浓浓的威胁,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在察觉到来这里参赛的人基本不可能再活着回去的时候,阮志雄就对冠军的归属没有了任何的兴趣,他现在想的只有一点,那就是活着。
“这种比赛显然不可能是官方举办的,而地点在这里,显然发起者就是监狱长切诺。”肖战波冷静分析道,“在各个监狱选拔的时候,最后一场比赛是有赌局的,所以这次的搏击赛极有可能是一场豪赌,其目的只有一个字——钱。”
肖战波道:“能够夺得冠军呼声最高的就是‘东道主’范迪明波,从比赛中并没有出现他就能看得出来。”
阮志雄不服气地道:“那可不一定。”
肖战波道:“只要想让范迪明波赢,切诺有的是办法。”
阮志雄不说话了,必须要承认,肖战波说的是千真万确。
“如果按照这个方向发展下去。”肖战波意味深长地道,“大家都下注范迪明波赢,切诺还能赚什么钱?”
阮志雄这个时候算是听明白了一些,道:“你的意思是,在决赛中,如果范迪明波输了,切诺会是最大的赢家。”
肖战波点了一下头:“所以我才要以最快的速度击杀掉训练房的两个人,训练房里有摄像头,这样我们会进入切诺的视线,这样才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切诺。”
肖战波对阮志雄的印象不错,其实如果当时他以一敌二,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将二人格杀于当场,当然,之所以让阮志雄出手,肖战波不仅仅是因为对阮志雄的感觉挺好,更是因为他需要帮手,那个会说汉语的东方人确实是一个强劲的威胁,他和阮志雄必须要有一个人引开他,至少也要牵制住他,孤军奋战的结果极有可能是失败,肖战波失败不起,因为失败了,就是死。
阮志雄沉默了一下,忽然道:“法朗斯基和费朗西斯也很厉害。”
这两人的比赛肖战波看过,确实是高手,如果肖战波的分析全部成立,不排除切诺找这两人中的一个合作的可能,所以肖战波道:“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雪藏实力。”
这句话的意思阮志雄明白了,既然是赌博,那么比赛就有可能是现场直播,如果他们风头太劲,就达不到出奇不意的效果,而他们的强悍切诺在监控视频中已经看到了,所以呈现在世人眼前的他俩越是不引人注意,越是能实现“奇兵”的目的。
肖战波又道:“切诺不是笨蛋,我们必须要在半决赛之前与切诺接触。”
肖战波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除了范迪明波以外,最后能够进入决赛作为范迪明波对手的只能有一个人,所以他和阮志雄极有可能相遇。比赛并不可怕,但是比赛一结束,就意味着有一个人要被干掉,谁都不想死,谁也都缺一不可,所以他们需要创造一个机会。
在次日的比赛中,肖战波和阮志雄各自都“艰难”险胜对手,这样的比赛自然没有多少人会关注,不过那个东方人却是轻咦了一声,而切诺更是击掌叫好,直言这两人是聪明人,而那边的费朗西斯和法朗斯基却是高调胜出,夺人眼球。
“那两个东方人很聪明。”切诺对血淋淋的牛排非常感兴趣,一边撕着一边道。不过他仍然没有接触肖战波和阮志雄的意思。
而这个时候,留下的参赛人员只剩下六个人,只要再进行一轮比赛,就会决出前三名,再加上范迪明波,更加刺激血腥的比赛将会获得更多的赌注。
阮志雄有点心急,他们不知道下一轮比赛他们会不会相遇,肖战波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尽管他一直没有想出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冥想了一夜,肖战波终于决定,从那个东方人的身上寻找突破口。
而接下来的比赛,他和阮志雄并没有成为对手,仍然险胜各自对手,相比之下,法郎斯基和费朗西斯的这种比赛则是引人注目,打得血腥无比,最终打过海湾战争的前海豹突击队队员费朗西斯扭断了对手的脖子,跻身半决赛。
下一场比赛隔日进行,这是为了让参赛选手能够得到更好的休息,让接下来的比赛更具观赏性。
肖战波分析了下一场的比赛形势,如果切诺已经提前跟费朗西斯接触过,那么比赛的阵型会是这样的,范迪明波对他和阮志雄的任何一个,剩下的与费朗西斯争夺另一个决赛资格,不过这个可能性似乎不大。因为他相信那个东方人的眼光。他应该能感觉得到,费郎西斯虽然厉害,但刚刚结束的那场与法朗斯基的比赛中,他已经竭尽了全力,而相比之下,肖战波和阮志雄还游刃有余。他肯定会给切诺一点建议。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对阵的局面将会发生变化,由费朗西斯对阵范迪明波,而肖战波则对上阮志雄。
这两种情况都不是肖战波所想面对的。
待在监舍里,根本察觉不到外面的时令,凭借感觉,肖战波觉得已经是深夜了,离比赛还有一天的时间,他必须抓住这一天时间去创造出机会来。
于是,他用力地拍着监舍的大门,闹出来的动静惊动了狱警。狱警在私下里也有押注,不过肖战波和阮志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