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缘被荷夫人的话气笑了,“且不说,我娘是什么身份的人,岂是个什么人,随随便便就能见的?就说这事,端得是毫无道理。若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个个拿着些可笑的信物过来,就要见我娘,我娘还能个个都见不成?”
他直接不屑的瞥了李碧海一眼,又看向荷夫人:“若这事儿落到荷夫人头上,拿着信物,凭着客气装扮的衣饰,就说荷夫人是她的娘。荷夫人还当真,把这些人当女儿一般对待不成?”
自然不能!
但这会儿,荷夫人也只能含着微怒:“乐公子好一张利嘴。不过,我荷夫人就把话摞在这,若当真有这样的事,我即便不能将对方当成女儿一般对待,可到底也事关我的名节,定要弄个水露石出才行。”
乐缘乐了:“荷夫人果然大胆。可惜,我娘向来都被我爹**惯了,这世间的俗事,她向来不管。别说来一个莫名其妙的认亲的,认什么的都不好使。我娘不会见,我爹也不会让我娘见的。莫名其妙,我娘多尊贵的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得到的?”
乐缘直接拉着瀚海起身,脸上也全是不快:“荷夫人这么喜欢这位胡乱认亲的人,不如自己认了她,也免得她白跑一趟。我到瞧着,她这模样,跟荷夫人有三分相似……说不定,是荷夫人遗落在外的女儿,也说不定呢!”
“小子,放肆。”荷夫人脸气涨红。世人谁不知,她虽自称夫人,可一生未嫁,如今还是清白之身。
她可以不嫁,可以自称夫人,但是,却决不容旁人玷污她的清白。
乐缘冷哼一声:“荷夫人这是要硬给我们兄妹栽赃不成?这荷情阁果然与众不同。别人喝酒,付灵石就可以。我们来喝酒,却要白认一个不清不楚,来路不明的,莫名其妙人回去……”
他伸手拉着瀚海,瀚海的情绪控制可不如他。这会儿已经生气了,他生怕她直接冲上去,劈了那个女人。
“独孤兄!”乐缘突的转头叫独孤平:“蓬莱城,关于杀人,是怎么个说法?”他问得轻轻巧巧,荷夫人跟李碧海却是眼瞳一缩。
“强者为尊。”
“看来,只要不认,也就算没事了。”他笑眯眯的看向李碧海:“李小姐,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又看向荷夫人:“离了这荷情阁,想来荷夫人也就不会再管别人家的闲事了吧?或者两位本就有什么交易攀扯,这会儿说扯干净。离了这里,李小姐万一死了,到时荷夫人再来认亲,可怨不得旁人了。毕竟这蓬莱城里,可不安全呢。前段时间我还见着李二公子,拖了好几车的尸体离开,那场面,也算壮观了。”
他乐缘不是什么能说会道的铁嘴,可好歹也在人间混了多年。
“李小姐,走吧。”乐缘带着瀚海就往外走,这会儿,到是他催着这李小姐走了。不走都不行。另一个世界正好缺人,到时扔过去,废了她一身修为,让她为另一个世界的人,繁衍后代,也算废物利用了。
“不。”李碧海突的一抖,整个人往后缩了一下。似乎明白自己反应过激了,又连心补救:“不是,我是说。既然两位……”
“李小姐,既然乐公子同意了,你就去吧。”荷夫人打断她的话,语气里,有着不容置喙的狠决:“机会难得,你正好去将事情,弄清楚了,也免得以后心中挂念。”
李碧海又是一颤,死死的咬着唇,却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乐缘轻嗤一声,“独孤兄是跟我们一起离开,还是继续在这里,陪荷夫人再喝两杯?”
独孤平可不敢得罪荷夫人,哪里敢应承这话:“乐公子客气,你我一道来,自然一道走。荷夫人,告辞。”
荷夫人已然不再客气,一甩袖:“不送。”生意人,连个欢迎再来都不说了。可见是真气坏了。
乐缘跟瀚海直接飞身离开,独孤平轻笑一声,也立刻跟上。李碧海又望向荷夫人,却再没得荷夫人一眼,心中有了惧意,却还是跟了上去。
有些事,一旦开始了,就停不下来。而她既然选择了开始,那后果,她就得承担。哪怕她此时遍体生寒,那乐公子的眼神,看得她骨头都像被人敲碎了一般的可怕。她依旧不得不继续往前。
乐缘的速度极快,独孤平稍慢些,却也跟得上。
到了岸上,他们就这么站在开阁地上。乐缘问独孤平:“你所谓的自由,是仅仅脱离欧阳家,还是脱离这蓬莱城,又或者,脱离这整个修行界?”
独孤平眼睛一亮,“在下也是修行者,脱离了修行界,又去哪里?因此,只要脱离欧阳家,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在下便感激不尽了。”
乐缘点头:“我之前说的,只要你能打听来其中一样的消息,我便助你脱身。”
独孤平立刻点头:“多谢乐公子。”
两句话说完,独孤平告辞离开。慢一步的李碧海也跟了上来。
瀚海很不高兴,扯着乐缘的手:“真要带这个骗子回去?”
“爹那里需要人。”
瀚海眉皱得死紧,又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好吧。”
李碧海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急速运转着。她知道,她这张脸,跟那位乐夫人有些像。不管怎么样,总能攀扯上些关系。即便攀扯不上,以这张脸,能抓住乐家的某个人的心,也就够了。
确切的说,李家的人对她的期待,也就是她能进入乐家,不管是为奴为婢,还是别的什么。甚至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