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五哥站在船上看我,还笑道:“想家了?”
我压抑心中的难受,欣然作态,“是呀,想着赶紧到了西南,就好回家去。只怕今年除夕没法儿在宫里过了。”
五哥大笑道:“那时候问四哥,父皇怎么就同意让你出来游历,四哥只是淡淡地说:‘那丫头的心系在这里,没几天就会想家要回来。’你啊……全叫四哥说中了。”
我心叹,究竟是四哥了解我,还是父皇未卜先知?
是日夜里,船只启航,五哥从当地护城军里又挑了二十名精壮的侍卫随行,船上的防护仿佛固若金汤,而船只飘摇在江中,本就比陆地更安全,我也仿佛忘记了那日遇袭的事,一心只想快些到西南,而后直接回京。
到那时父皇一定已接到我的家书,他定会为我安排好一切。
这一夜平静地度过,翌日傍晚我坐在甲板上看江中鱼儿追逐船只,是不是抛下一些点心,可是船行得太快,我根本看不到它们能不能吃。身后有铠甲摩擦的声响,听脚步声便知道是柯里颀来了,自昨日后我没与他说过话,而他却仍傻傻地,看见我便露出暖暖的微笑,我甚至想,这样的笑真实吗?
可见,我委实是个难伺候的小主子,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公主。”他在身后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