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闭关,宵小便蠢蠢欲动,看来,有人窥视洞中的东西。”竡谒走了一圈没有发现,鼻兮动了动,眼睛落在简梦蝶消失的方向,掀唇一笑,眸中紫光流转。
“放心吧,殿下自有安排。”潶飺说完,眼睛也落在简梦蝶消失的方向,眸中杀气更盛。
“走!”二人身形一晃,消失不见。
过了许久,诗如画才从树上落下,红色的长袍在风雪中划出美丽的弧度。
她静静盯着寒冰洞,心中实在想不明白简梦蝶冒死进寒冰洞到底要得到什么东西,白天逛寒冰洞时,里面除了奇形怪状的钟乳石也没其他东西。
诗如画站在洞口沉思良久,直到从风中远远传来宫女巧鹊的呼声才急忙回神,掠空远去,风雪掩埋了刚才的一切。
棾娗高大粗犷的身影在雪山后缓缓走出,饿虎般的眸光落在寒冰洞口,闪烁着。
诗如画迎面走向巧鹊,看见她眼中的焦急,心中微微一暖。
“哎呀,姑娘,巧鹊终于找到你了。”巧鹊扑过来一把抓住诗如画袖子,水雾在眼中浮现,狠狠擦一把,才又道。
“姑娘,你明儿个可不能乱跑,听说刺客又逃了,姒摩大将军震怒,派遣几十名黄金士兵在城内仔细搜寻,现在,城中很乱呢。”
婳寙没被抓住,诗如画提着的心放下来,脸上也展现淡淡笑容,回到‘如画宫’落坐床边凝眉向床上看去,床单上的血迹踪迹全无,想必婳寙逃走时施法弄干净的吧,诗如画心中暗暗的想。
“姑娘,奴婢去给您准备温水沐浴,可好?”宫女巧鹊和优伶躬身站在一边,低声问道。
诗如画点头,身上确实有些疲乏,洗个澡解解乏也好。
巧鹊和优伶急忙出去准备,不一会儿功夫就在偏殿准备好浴桶,诗如画来到偏殿令优伶二人关好殿门在外守候。
一层层脱去衣衫,露出里面洁白嫩滑的肌肤,优美的曲线,诱人的线条,每一处仿佛都展现极致的魅力,抬腿缓缓滑入浴桶内,任水面一点点吞没肌肤,蔓延至肩膀,诗如画靠着浴桶舒服的深吸口气,水中飘荡着花香,在鼻尖缭绕,伸手撩起水波,从指缝间缓缓滑落,诗如画模糊的容颜在层层雾气中飘忽。
一股从脚底传上来的舒畅令她低低的呻吟几声,闭上双眸,身心放松,整个人好像在水间起伏飘荡,四肢泡在水中暖洋洋的,骨节煎都感觉特别的缓服,仿佛有一双手在她身上给按摩一般,力量适中,舒服有度。
有手在按摩!!!!
诗如画一惊,蓦的睁开眼,眼前却空无一人,眸光再向其他地方看去,也是一片空寂,根本就没有人,只有缭绕的水雾挡住视线,飘飘渺渺的。
诗如画皱眉,那种感觉不会错,刚才,真的好像有一双手在给她按摩,舒服的令人心儿颤颤。起身,带起一片水花从身上滑落,水中散发的淡雅香气令人精神一震,穿好衣袍,诗如画推门出去,优伶急忙抖开披风给她披上,低声道:
“姑娘,晚膳已备好。”
向前走的步伐顿了一下,又要吃饭,诗如画无声叹息,刚走到寝宫门口,就听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诗如画转身看去,就见一身穿宫装,脸上不带一丝表情的老嬷嬷领着两位宫女径直向她走来,巧鹊和优伶见状急忙向前走了几步躬身:
“奴婢见过宫婆婆。”
宫婆婆只是嗯了一声,越过她们二人径直来到诗如画面前,站定,冷淡的开口:
“你就是诗如画姑娘,殿下倾心的人?”
诗如画扬眉,瞅了一眼优伶,优伶明白上前躬身解释:
“姑娘,这位是宫婆婆,是殿下身边伺候的人。”
诗如画明白,这是蒆慯菫的人,便点点头,转身向室内走去,宫婆婆面无表情的领着宫女跟在身后进了寝宫内。
诗如画落座,抬手示意宫婆婆坐下,宫婆婆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淡漠的开口:
“诗姑娘是殿下倾心的人,老婆子我可不敢放肆,今儿个老婆子前来是奉了殿下口谕,要为诗姑娘连夜赶做喜服。”宫婆婆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淡淡的,疏离的,令人不好接近。
听见喜服二字,落在水袖内的手倏地攥紧,诗如画脸色冷了下来,眸光死死盯在宫婆婆脸上:
“我,有说过要做喜服吗?”冷冷的意识在宫婆婆脑海中响起,宫婆婆丝毫没有变化,依然一板一眼的开口。
“老奴只是奉殿下口谕,还请诗姑娘配合。”说完,一挥手,身后两名宫女上前就要给诗如画量身,气的诗如画抬手推开她们二人,冰冷的目光逼视着宫婆婆。
“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敢!”意识厉喝,宫婆婆依然不为所动。
“既然诗姑娘不愿意她们二人为你量身,那就老奴来。”说着,挥手令二人退开,她直接走到诗如画身边从怀里拿出一条丝线就要为她量身。
诗如画旋身,退离,宫婆婆踏前,手指一弹,丝线仿佛有灵性向着诗如画的身上落去,诗如画大怒,掌中光芒一闪,拍向公婆婆胸前。
宫婆婆脸色不变,脚下一踏,地面忽然浮现蓝色冰层,蔓延开来,瞬间冰冻了桌椅,又向着诗如画脚下蔓延。
优伶和巧鹊大惊失色,急忙扑上前跪倒在地,抱着宫婆婆大腿慌乱的求饶:
“宫婆婆,不要,千万不要,姑娘可是殿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