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德妃和淑妃与君柳依交好也就罢了,她们和自己的敌对从来就没有停下来过,按道理不该是不争宠才是。
念嫔和湘嫔不能为她所用,自然也不会为她们所用,既然是如此,为什么要帮助念嫔她们?
如今的刘婕妤偏偏的和她们交好,是不是有些东西她看漏了?
想到这,木夕媛冷下脸:“或许,念嫔和湘嫔也是君柳依他们的人。”
“怎么可能!”绮妃瞪大了眼睛,“这些年来,他们入宫的时候君柳依已经闭门不出了,整整六年都没有见到她们和莲云殿有其他的来往啊。”
皇贵妃也有些吃惊:“皇后娘娘,这没有道理的啊。”
木夕媛不认同的抬起手阻止了他们继续的话,冷厉的眼神折射出骇人的杀意。
“明面上的确是没有瓜葛,可是,能逃脱本宫监视的却不是没有。”木夕媛冷笑,“念嫔和湘嫔为何受宠?”
“不就是因为莲花亭吗?”
“可这莲花亭却是我们窥探不到的。”木夕媛提醒她们,“你们可别忘记了,皇上对莲花亭那片区域的布防,她们对莲花亭那么的计较,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被刘婕妤混了进去?更重要的是,君柳依当初提拔淑妃和今日提拔了刘婕妤不是太多异曲同工了吗?”
“娘俩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就臣妾这些年的观察,她们之间的确没有可能。”皇贵妃说道,“皇后娘娘应该也知道,我表面上跟他们走的挺近的,淑妃对于我,并没有太大的隐瞒,就连这一次选秀都有告诉臣妾,他们不想掺和其中,他们自己安插的人选自然有本事能够入宫,而他们想借由这个机会去莲云殿一趟,就目前我们所反映的东西来看,确实是没有欺瞒的。”
木夕媛也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她沉默了一会说道:“不管怎么说,宁可杀错不可放过,既然如今时隔6年,皇上对君柳依还是没有死心,那么本宫就不得不赌一把了。”
“赌一把?”绮妃皱眉。
“你们也都清楚这些年来,他们的恩重不外乎是因为像极了君柳依,竟是如此皇上已经有了寄托那就不需要正主还存在了。”木夕媛笑容很是阴冷,她对君柳依的忌惮从来就没有消失过,这是以前不得不隐忍,而如今,她察觉了危险。
既然有了替身,那么死去一个君柳依就不会和之前一样了。
现如今,像君柳依的人太多了,光是这些人就已经要她应接不暇了,如果君柳依还在,那么皇上对她们就还有寄托。
因为君柳依还是不愿意对皇上服软,那么这些人存在就有着太大的价值了。
同样的道理,如果这个时候莲云殿出了意外,皇上的怀疑自然会落在这些像她的人身上,那么自然有一些人要遭殃了的。
除去一个君柳依,顺便除掉一两个碍眼的后,皇上也还是有所寄托。
但是,也只是寄托。
死人的美好往往会在日积月累之中越来越吸引人,而到了那个时候,这些所谓替身和寄托的人有一丁点的不美好,就势必会触及皇上的底线,那么……
想到这,木夕媛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皇贵妃等人只能按照她的意思去做一些事情。
这一日,皇贵妃和淑妃一同去了莲云殿。
君柳依在听到了皇贵妃的话语后只是笑了笑,她笑着问:“淑妃妹妹觉得,若你是皇后,你会信皇贵妃多少?”
“一半一半。”淑妃木熙笑着说道,“皇后既然起了心思要大刀阔斧的重整后宫,那么最大的对手就是姐姐你了,如此大的风险是必须给皇贵妃和绮妃知道,因为他很清楚,只有让一条船上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的艰难,他们才不会轻易的叛变。”
“可是同样的,正是因为在这么关键的时期,他更加不能容忍任何一点有可能出现的万一,但是在日后她还需要仰仗你们重新的在这后宫之中竖起大旗,所以给你们的任务一定是要有的。”君柳依接话说道。
“贵妃的意思——是皇后出于担心会给我们错误的指使。”皇贵妃瞪大了眼睛,“这些任务也可能是为了博取我们信任又防着我们?”
“不错。”君柳依和木熙不约而同。
“本宫明白了。”皇贵妃笑着点了点头,“从今天开始关于皇后的所有信息,我都不会再透露。”
三人都饶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有时候,知道了太多敌人的消息反而会因此而干扰了自己的判断还有谋划,如果说一开始并不知道敌人会出手做些什么,那么自然会有越多的想法去防范于未然。
皇贵妃走后,春柳这才将司空云逸的书信递给了君柳依。
“娘娘,毅王爷已经出发了。”
“他可有另外说些什么?”君柳依点了点头问。
“他说似乎天菊国将军周旭伟府里的宠妾和飞絮公主有些相似。”春柳说出此话的时候,眼底有过不忍心。
宠妾?
这个词令君柳依的眼底有过悲痛,沉默了一会,君柳依问:“他对这件事怎么看?”
“毅亲王说要娘娘看书信。”
闻言,君柳依叹息了一声打开了书信。
司空云逸的书信里言辞悲戚,可字里行间可见是对自己的指责和对飞絮的心疼,原来,他是已经知道了那个人就是飞絮。
看到最后,君柳依还是被他震撼到了。
对于飞絮,他即便在知道了飞絮可能已经是残花败柳还是深情依旧,他对自己